“爸你自己看看,我這手都傷成什麼樣了,不僅籃球打不了了,以後恐怕吃飯寫字都成問題。”
不得不說羅麒是很懂得拿捏他這個老爸心理的,說話的同時,甚至還解開了手上的繃帶。
經過半個多月的將養,羅麒的傷其實好得差不多了,但從手心到手背的那個傷疤,卻是觸目驚心。
羅麒的話其實不算是危言聳聽,至少他這右手的力量,會比受傷之前小很多,根本不能再做什麼太重的活動。
偏偏羅麒又很喜歡打藍球,看起來從此之後,高強度的籃球比賽,是跟他無緣了。
至於吃飯寫字倒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但羅麒肯定要這樣說,他是想要激起父親心中對自己的愛憐,還有對那個秦陽的恨意。
啪!
果然,在看到寶貝小兒子右手上的傷疤時,羅天雄重重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桌麵之上,發出一道大響聲,把羅麒都嚇了一跳。
“阿麒,我之前聽你說,他得了肝癌晚期,好像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羅天雄的臉色極度陰沉,隻是這樣的一個事實,並不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更好。
“嗯,我看過他的檢查報告,從他打我的那一天算起的話,他應該還能活二十天左右。”
羅麒對時間還是算得很精準的,聽得他著急說道:“爸,咱們可得抓點緊了,若是讓他癌症發作身死,我可就再也報不了仇啦!”
看來羅麒就算知道秦陽活不了多久,但他卻是一直都想要親手報仇,這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既然是癌症晚期,那現在他應該是在某個醫院裡等死。”
羅天雄沉吟著說道:“阿麒,你放心,隻要他還活著,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我羅天雄的兒子,可不能吃這種啞巴虧。”
就算羅天雄知道秦陽的背後可能會有一些背景,可他是麒麟集團的董事長,是在整個大夏都擁有一定名氣的大企業家,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年輕了?
“謝謝爸!”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羅麒的心情這才變得好轉了幾分。
或許自他懂事起,自己的這個老爸就是無所不能的吧。
至少在羅麒的印象之中,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父親辦不成的事。
“秦陽,敢招惹我,你就算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羅麒的眼眸之中噙著一抹冷笑,想著找到秦陽之後,自己把對方折磨得生不如死,那才算是報了一刀之仇。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讓得父子二人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進來!”
不過羅天雄還是沉聲開口,讓得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間推開,然後走進來一個身材妖嬈的職業裝女人。**.y.
看到這個女人,羅麒暗暗吞了口口水。
不過他卻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因為他知道那是父親用了多年的美女秘書。
“我不是說過不要過來打擾我嗎?”
羅天雄看了一眼秘書,口氣有些不悅。
女人而已,哪有親兒子重要?
“董事長,您還是自己去窗邊看看吧。”
美女秘書雖然知道自家董事長心情不好,卻也隻有硬著頭皮朝著大大的落地窗指了指,讓得羅天雄站起了身來。
顯然羅天雄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更知道如果不是特彆重要的事,這秘書知道自己跟兒子在談事情,肯定是不敢輕易打擾的。
與此同時,羅麒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在父親身後來到了落地窗玻璃之前。
“嗯?怎麼來了這麼多的警車?”
當羅麒低下頭來,看到下邊不斷閃著紅藍燈光的警車時,不由吃了一驚,然後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父親。
因為此刻在麒麟大廈下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警車,幾乎將整個麒麟大廈都圍了起來,明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去問過是怎麼回事了嗎?”
羅天雄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光,然後臉色凝重地看向旁邊的秘書,開口問了出來。
“問過了,但他們隻說是在執行公務,具體是什麼公務不方便透露!”
美女秘書臉上噙著一抹無奈,事實上現在恐怕整個麒麟大廈的人,都知道大廈被警車圍了,有些人心惶惶。
“董事長,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小,要不……您還是打電話問問戴署長吧,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這美女秘書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她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自己這些小人物能摻和的了,隻能過來請示董事長羅天雄。
“你們等一下!”
羅天雄眼眸之中精光連閃,然後便走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那部紅色的座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也沒有避著這兩人,畢竟這二位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心腹秘書,有些事情也不用隱瞞。
“喂,戴署長你好,我是老羅啊!”
羅天雄直接開門見山,自我介紹之後便笑著問道:“戴署長,你們警務署今天好大的動作,怎麼也不事先通知我老羅一聲呢?”
羅天雄的口氣之中,隱隱有一種責備的意思。
畢竟這是麒麟大廈,你們警務署直接將大廈圍了,這是要撕破臉嗎?
說實話,羅天雄跟警務署戴署長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以前隻要羅麒沒有犯太大的事,一般都很好說話。
當然,前提是羅天雄讓集團的法務先搞定了原告,要不然那位戴署長也不可能拿著手中的權力辦不靠譜的事。
可是現在,連羅天雄這個麒麟集團的董事長,都半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這個戴署長真是太不上道了。
“啊?哦……哦哦……好的,戴署長,我知道了。”
然而下一刻羅天雄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再也沒有剛才的陰陽怪氣,反而是一臉的凝重,口中不斷發出一些語氣詞。
啪嗒!
最終羅天雄掛斷了電話,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也讓旁邊的羅麒和秘書若有所思。
“爸,戴署長說什麼了?”
羅麒終於還是忍不問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父親親自出馬,那位戴署長至少也應該要給幾分麵子吧?
“說什麼?他讓我不該打聽的事少打聽!”
然而緊接著從羅天雄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旁邊的一男一女麵麵相覷。
他們忽然發現,事態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