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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烏先生,我們好了!”
就在眾人打趣秦陽的時候,後邊已是傳出一道聲音,正是二娘所發。
當眾人轉過頭去,看到那正在從山洞內走出來的身影時,腦海之中瞬間冒出“驚為天人”這個詞彙。
此刻的南越王殷芷,身上已經沒有再穿著那套極為繁複的華服,而是穿了一套紅色長裙。
單以紅色長裙來說的話,跟二娘身上穿的那件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看來這個盜門高徒,對紅色長裙真是情有獨鐘。
可是當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形貌還是氣質,包括長裙穿在身上的貼合度,都有了明顯的區彆。
原本二娘也算是中等偏上之姿,可這個時候站在南越王的身旁時,卻有些自慚形穢,就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丫環似的。
尤其南越王的紅色長裙之外,似乎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水光波動,這更映襯得她不像是凡人,而像是仙女了。
秦陽有所猜測,那層隱隱綽綽的水光波動,應該正是由深海玄冰的玄水紗所化,是一件至少也達到了a級的防禦禁器。
正是由於這件玄水紗,讓秦陽之前的某些計劃功虧一簣,也曾讓他陷入過絕境之中。
好在最後的結果還算不錯,對於現在這個結果,似乎比直接殺了南越王要更好一些。
“小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秦陽那異樣的目光,南越王頓時臉色一沉,從其口中說出來話,讓得江滬莊橫他們瞬間就將視線移了開去。
他們可是知道南越王的脾氣,而且身為男人,也確實不太好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一個漂亮女人,那未免太不禮貌了。
“切,長這麼漂亮,還不許人看了?”
然而秦陽卻不以為然,其目光依舊在南越王身上掃來掃去的同時,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眾人歎為觀止。
這話雖然有些調笑的成分,江滬他們都知道,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恐怕都生不起氣來吧?
南越王雖然靈魂附著在二娘的身上,也了解一些現代人的習性,但她無疑是第一次遇到像秦陽這樣的人。
所以南越王有心想要再教訓這小子一下,可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卻讓她終究沒有再動手,隻是狠狠地瞪了秦陽一眼。
“而且,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可秦陽下一句話卻是隨之傳出,讓得楚江小隊隊友們的腦海之中,都是浮現出趙棠的身影。
趙棠如今在秦陽的邀請下,已經加入了新成立的王牌小隊無敵小隊,未來是要跟秦陽並肩作戰的。
當眾人將趙棠跟眼前的南越王對比了一番之後,一時之間卻不好判斷誰更勝一籌,兩人都是驚豔之極。
隻是聽到“自作多情”這四個字的時候,江滬他們都知道要糟,心想你小子恐怕才是真的自作多情吧?
呼……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下一刻一道風聲傳出之後,秦陽的身前已是多了一個大紅身影,不是南越王是誰?
砰!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南越王裙下一腳直接踹在了秦陽的小腹之上,下一刻秦陽就已是倒飛而出。
不知為何,看到南越王抬腳踹人的動作,再看到那紅裙一擺,眾人竟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美感。
隻可惜被踹中小腹的秦陽就慘了,整個身形倒飛而出,直接飛出了好幾米遠,眼看就要重重摔倒在地。
“好膽!”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沉喝之聲陡然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飛身上前,赫然是在秦陽落地之前將其給接住了。
“是段鎮守使!”
待得眾人看到那人的形貌之時,楚江小隊幾人不由又驚又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實處。
說實話,就算之前秦陽跟南越王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但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心頭其實也是相當忐忑的。
畢竟南越王心性難測,又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傷人的主,誰知道她會不會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撕毀協議大開殺戒呢?
在場可沒有一個人會是南越王的對手,哪怕秦陽身旁跟著大白,那頭龍獸也未必真不能從地宮之中出來。
直到此時此刻,眾人看到南方鎮守使段承林駕臨此地,並極為精準地接住了秦陽之後,他們的一顆心才終於定了下來。
“嗯?”
相對於楚江小隊諸人,剛剛一腳踹飛秦陽的南越王,眼神也是微微一凜,打量起那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身影來。
微一感應之下,南越王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對方的實力並不在自己之下,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合境變異者。
而且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南越王的玄境初期還要磅礴許多,顯然並不是初入合境的變異高手。
當然,南越王心也隻是有一絲忌憚而已。
她心想要是在自己三千年前的全盛時期,就這樣的合境變異者,一手指頭就能碾死十個。
即便是現在的她隻有玄境初期,可真要跟對方生死大戰,她也絲毫不懼,未必就真的不是對手。
除了南越王精通各種武技之外,無物能破的玄水紗也是她最大的依仗之一,至少能讓她立於不敗之地。
“段鎮守使,您總算是來了!”
原本覺得自己可能要摔一個大馬趴的秦陽,在感覺到自己身形一定,再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狂喜之色。
這有人保護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想來這幾天的時間內,秦陽承受的壓力也極其之大。
好幾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手段用儘之後,更是差點死在了南越王的手中,就算秦陽心性再堅韌,當時也肯定是有些絕望的。
好在現在終於苦儘甘來,而在段承林出現之後,那個氣焰囂張的南越王,終究是再也霸道不起來了吧?
“敢在大夏境內傷我鎮夜司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段承林第一時間就感應出了秦陽那虛弱的身體,而且體內還有一些嚴重的傷勢,所以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場中眾人,楚江小隊的人段承林都認識。
而那邊的李罡和二娘,氣息也有些不穩,而且是沒有突破到玄境的古武者,應該不會對秦陽造成威脅。
所以段承林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那個氣質驚人的紅裙女人身上,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極致的怒火。
最近一年多的時間,這位南方鎮守使最關心的人,無疑就是秦陽無疑。
姑且不說秦陽逆天地取得了世界青年異能大賽的冠軍,就此子對於大夏鎮夜司的意義,就讓他半點也不敢怠慢。
先前在得到秦陽已經三天沒有消息的時候,段承林更是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楚江。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這位可是楚江小隊的寶貝,段承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彆人欺負了。
“區區合境,也敢對本王大呼小叫?”
聽得段承林的怒喝聲,南越王牛脾氣一上來,真是什麼也不顧了,直接冷笑接口,口氣之中充斥著一抹毫不掩飾的不屑。
“你不也是玄境初期,真是好大的口氣!”
段承林感覺自己被小瞧了,而當他在感應了一下對方的氣息之後,很快就確定了對方是一個玄境初期的古武者。
段承林並不知道在地底墓宮之中發生的一切,常纓這個楚江小隊的隊長還沒有來得及彙報呢,所以他完全不清楚這個紅裙女子是何許人也。
但由於鎮夜司麵對古武者時一貫的強勢,讓得段承林並沒有太多顧忌。
更何況一個隻有玄境初期的古武者,還達不到讓段承林忌憚的資格。
“不服的話,那你儘可以試試!”
南越王口氣依舊清冷,其身上冒出來的玄境初期氣息也沒有如何掩飾,這已經算是在向段承林挑戰了。
場中的局勢,突然之間就再一次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段承林的身上,也緩緩升騰著一股磅礴的氣息。
這讓得眾人都自動離南越王遠了一些,他們心中都有著一抹期待,期待著段鎮守使能好好教訓那個囂張的女人一頓。
尤其是江滬和莊橫,他們在地底墓宮之內所受的憋屈還沒有得到發泄呢,能看到那個女人吃癟,無疑是他們喜聞樂見之事。
“要不,讓我來試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有些低沉的聲音突然又從某處傳了出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隻見一道身影正在大踏步朝著這邊走過來,當即讓楚江小隊所有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激動了。
“是齊掌夜使,他……他竟然也來了!”
對於這位,楚江小隊諸人自然也沒有太過陌生,但其身份跟南方鎮守使段承林比起來,無疑又高了不少。
那正是大夏鎮夜司四大掌夜使之一,甚至在某些時候被稱為四大掌夜使之首的齊伯然。
事實上對於一些普通小隊的普通成員來說,他們能打交道的鎮夜司高層,最多也就到各方鎮守使一層為止了。
像齊伯然這樣的掌夜使,他們平常是肯定接觸不到的,那已經算是大夏鎮夜司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
可楚江小隊比較特殊,因為就在一年多之前,他們吸納了一個極其妖孽,又極其特殊的隊員秦陽。
正是因為秦陽的逆天表現,讓得大夏鎮夜司自上而下,包括那位至高無上的首尊大人,都對其青眼有加。
南方鎮守使段承林,掌夜使齊伯然更是主動要求加入到楚江小隊的聯信群之中,這就讓高高在上的人物有了一個具象化。
雖說齊伯然平時也不會在楚江小隊的聯信群裡說太多的話,但隻要看著那個群裡的名字,楚江小隊眾人就與有榮焉。
事實證明這位掌夜使大人對秦陽的看重確實不是其他人可比,這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趕到,甚至時間都沒有比段承林慢多少。
“這人……”
相對於楚江小隊諸人,當南越王也將目光轉到齊伯然身上時,她的臉色終於有些變了。
如果說麵對一個隻有合境的段承林,南越王還不會如何忌憚的話,那這個時候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太一樣了。
從那個出現在此地的男人身上,南越王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壓迫感,那是屬於修為氣息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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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越王有理由相信,這第二個出現的男人,至少也是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的超級強者,也就是化境強者。
靈魂附著在二娘身上多年,南越王對於變異界並非一無所知,自然也知道變異境界的築裂融合化五境。
不遠處那人,不僅變異修為肯定達到了化境,而且很可能還不是普通的化境,那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無雙境的化境巔峰強者。
無論南越王對自己有多自信,她也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絕對無法抗衡一尊化境巔峰高手。
若是在三千年前的全盛時期倒也罷了,她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個化境巔峰變異者,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太一樣了。
這是南越王之前最擔心的事情,那就是被鎮夜司的超級強者堵住,在她還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之前,可萬萬不是敵手。
南越王隻是傲氣,並不是傻。
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情況下,她身上的氣勢瞬間收斂了一大半,就隻是這麼冷冷地看著那個越來越近的男人。
“齊叔!”
“齊掌夜使!”
“見過掌夜使大人!”
隨著齊伯然的走近,楚江小隊諸人包括南方鎮守使段承林都是恭敬行禮,隻是他們口中的稱呼各有不同。
尤其是秦陽叫的那一聲“齊叔”,讓得李罡和二娘都不由對視了一眼,心想這二位的關係,恐怕比其他人要親密得多啊。
從楚江小隊諸人的態度,還有南越王收斂的氣息之上,李罡師兄妹二人都有理由相信,那是大夏鎮夜司的一位真正大人物。
而能稱這樣的大人物為“叔”,想必那個代號金烏的年輕人,在大夏鎮夜司內的地位果然不低。
更說不定金烏還是大夏鎮夜司的官二代,有著極其深厚的背景呢。
“你小子,果然沒有一天能消停的!”
走近的齊伯然,先是朝著段承林和楚江小隊諸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若有所指地笑罵了一句。
之前在楚江小隊聯信群裡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齊伯然心頭不無擔心。
畢竟秦陽已經三天沒有消息了,以那小子的能耐,三天都沒有發出消息,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甚至可能危急生死。
由於秦陽對大夏鎮夜司的重要性,齊伯然推掉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楚江。
還好在他現身在這南山公墓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秦陽站在那裡,這讓他大大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秦陽這小子本事確實是不小,但就是太愛惹事了,有時候惹來的麻煩,連他這位鎮夜司的掌夜使都感到頗為棘手。
本以為秦陽回到楚江之後,在這江南一隅之地,應該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住這小子,沒想到還是把自己給引過來了。
“齊叔,這次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想幫隊友一個小忙,誰知道會引出這些破事呢?”
對此秦陽感覺到很冤枉,所以選擇實話實說,聽得這話之後,旁邊莊橫的一張胖臉頓時有些不太自然。
“齊掌夜使,金烏說得沒錯,原本是我先接的這個案子,所以才請金烏過來幫忙的。”
莊橫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免得秦陽被齊掌夜使誤會,那罪過可就大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齊伯然自然不會去責備儘職儘責的莊橫,見得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邊的南越王,便是重新轉回秦陽這邊,輕聲問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南越王眼觀鼻鼻觀心,身上的氣息也沒有半點波動,顯然是能屈能伸。
這明知動手就要吃大虧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所以齊伯然也沒有說要再動手的事,段承林自然不會節外生枝。
說實話他也相當好奇在這楚江南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齊叔,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可能會很麻煩!”
秦陽的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隻不過聽到他所說的這話,齊段二人都是下意識又看了那邊的南越王一眼。
“如果隻是一個玄境初期的古武者,倒也不算麻煩!”
齊伯然身上自然而然浮現出一抹霸氣,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南越王有心想要反唇相譏,最後卻又強行忍住了。
這就叫龍遊淺灘遭蝦戲。
南越王心中想著,若是在本王三千年前的全盛時期,就算是你這個半步無雙境的變異者,也完全不夠看。
不過現在嘛,齊伯然這話也不算說錯。
區區一個玄境初期的古武者,連段承林都能輕鬆收拾,更何況是他這個半步無雙境強者了。
“她倒確實算是一個麻煩,不過我暫時已經解決了!”
秦陽也瞥了一眼南越王,然後便將在南越王墓殿之中發生的事,挑重要的說了一遍。
“三千年前……南越王……複蘇?”
而聽完秦陽對南越王的描述之後,饒是以齊伯然的定力,一張臉也變得極度不可思議,喃喃重複著這幾個關鍵詞。
一個三千年前的古人,竟然能在三千年後重新複活,而且這麼長時間的滄海桑田,似乎也沒有能在南越王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不是秦陽的這番話,任誰在看到南越王的時候,都會認為她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絕世美女,絕對不會相信她已經三千多歲了。
這邊聽著秦陽對自己底細的描述,南越王並沒有多說什麼,說實話此刻她的心情還是有些忐忑的。
她一則擔心秦陽在大夏鎮夜司高層眼中的分量,未必就真能保住自己。
畢竟她是一個三千年前的古人,有著極高的研究價值,保不齊大夏鎮夜司就要將自己抓回去研究一番。
如果能從她的身上,研究出什麼全新的東西,或許對於大夏古武界和變異界,都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
隻是事已至此,局勢已經不再在南越王的掌控之中,她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齊叔,段鎮守使,我已經跟她達成了合作協議,她答應跟在我身邊兩年,而且不再隨意殺人,前提就是大夏鎮夜司不找她的麻煩!”
秦陽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南越王,這幾句話並沒有太多掩飾,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說了出來。
秦陽說這些話,就是為了讓南越王安心,也是讓對方相信自己不是個食言而肥之人。
在聽到秦陽所說的這幾句話之後,南越王大大鬆了口氣的同時,忽然覺得這個原本極度討厭的小子,好像也沒那麼礙眼了。
至少在誠信一道上,這小子還是挺值得信任的。
隻不過南越王有些不敢確定,秦陽跟自己的合作協議,到底能不能得到大夏鎮夜司高層的認可?
畢竟這小子之前隻有融境中期,現在也不過突破到了融境大圓滿,在鎮夜司這尊龐然大物眼中,不過是中低層成員而已。
如果那個半步無雙境的強者完全不顧秦陽跟她的協議,強行要將她抓走的話,想必這小子也會無能為力吧?
在南越王的理念之中,話語權是跟實力成正比的,你的實力越強,在一個組織內的話語權自然就越重。
南越王知道自己的命運很可能在下一刻就要被決定,而一旦大夏鎮夜司翻臉,那她恐怕沒有太多反抗之力。
“暫時就按你說的辦吧!”
然而就在南越王心中忐忑的時候,那個讓她壓力極大的化境巔峰高手,卻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讓南越王心中的一塊大石瞬間就落到了實處,然後她便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看向了那個正在對著自己露出笑容的年輕人。
不知為何,再看到此人臉上的笑容時,南越王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這家夥果然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的事竟然這麼輕易就做到了。
由此也說明了那個化境巔峰強者對這個年輕人絕對的信任,而且是無條件的信任。
反倒是楚江小隊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神色,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秦陽每一次都是用自身的本事,征服這些大夏鎮夜司的強者,那麼他決定下來的事,顯然就是最正確的。
拋開秦陽本身修為來說,他的心智未必就比鎮夜司那些經驗豐富的老一輩差多少。
再加上秦陽的某些本事,對大夏鎮夜司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無論於公於私,齊伯然都得給這個麵子。
“不過,以後你自己也得小心一點。”
齊伯然聲音忽然壓得低了一些,聽得他說道:“據我感應,此女身體之內蘊含著極其龐大的能量,假以時日,實力必然大進。”
看來齊伯然這化境巔峰的精神力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哪怕離著這麼遠,他也早已經感應到了一些端倪。
南越王是因為靈魂和肉身的融合還遠遠沒有達到完美,所以她才隻能恢複到玄境初期的修為層次。
可誠如齊伯然所言,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南越王的靈魂和肉身融合得越來越默契之後,其實力必然突飛猛進。
甚至齊伯然有一種感覺,真等此女恢複到巔峰之後,自己都未必再是其對手,更不要說秦陽了。
“齊叔放心,這個我心裡有數!”
秦陽的聲音也壓得低了許多,在說話的同時,還朝著齊伯然擠眉弄眼,讓得這位一愣之後,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是像當初的血王那樣?”
齊伯然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尊強大的對手,直接就問了出來。
當初在葡州地底的時候,齊伯然可是差點死在那個複蘇的血王手中,最後還是靠秦陽的血脈之力,這才化險為夷。
從那個時候開始,齊伯然就知道秦陽的這一身血脈,不僅有讓普通人百分百成為變異者的效果,還能讓實力更高的人不能對他起殺心。
先前齊伯然就有些疑惑,就算秦陽神奇地突破到了融境大圓滿,但麵對一尊玄境初期,而且並不普通的南越王時,又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現在得到了秦陽的提示,齊伯瞬間就想到了這一節,這讓他心頭不由感慨,這個年輕人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地好。
“嗯!”
對此秦陽也沒有隱瞞,這點頭的動作,也讓齊伯然徹底放下心來,也就不再擔心南越王跟在秦陽身邊會驟起殺心了。
而且他還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陽血脈之力對南越王的影響會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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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陽突破到跟南越王相同的境界之時,說不定都能將這個三千年前的強者收為自己的血奴。
真到了那個時候,若是南越王能恢複到巔峰狀態,那大夏鎮夜司豈不是可以多一尊超級強者?
“齊叔,南越王的事情,隻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才是最麻煩的,也是我剛才所說的麻煩事。”
秦陽將目光從南越王身上收回,臉色變得極其嚴肅,讓得旁邊的段承林都不由心頭一凜。
“據南越王的推斷,還有我自己的感應,出現在這南山地界的變異屍,乃是因為天地靈氣的變化而形成,而且並非偶然現象!”
當秦陽臉色嚴肅地說出這個真相時,齊伯然和段承林的臉色都是劇烈一變,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天地靈氣的變化……”
齊伯然是半步無雙境的強者,精神念力也早已經達到了化境巔峰,他口中喃喃出聲,然後便祭出了自己的精神念力。
呼呼呼……
其他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刮過,而實力更強一些的南越王則是臉現驚色,眼眸深處滿是忌憚。
就齊伯然這半步無雙境的變異修為,都已經讓南越王壓力極大了。
現在發現對方竟然還是一名化境巔峰的精神念師,她就更興不起與之對抗的底氣。
“果然如此!”
短暫的探查之後,齊伯然那比秦陽更加磅礴的精神念力,很快就感應到了天地靈氣的變化,讓得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陰沉。
以前的齊伯然,是完全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而且天地靈氣的變化也不太明顯,更沒有出現過變異屍,所以他沒有過多關注。
而且就算他能感應出天地靈氣的細微變化,也未必就會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說不定天地靈氣變得濃鬱,能讓大夏境內多出更多實力強橫的古武者和變異者,還是一件好事呢。
可是現在,天地靈氣的變化,卻導致了變異屍的出現,而且為禍百姓,那這件事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而且這南山地底的屍體,確實多了一抹生機!”
齊伯然的精神念力比秦陽強橫得多,此刻他不僅感應到了天地靈氣的變化,更是感應到了南山地底埋著的那些屍體。
被燒為骨灰的死者,自然不可能再成為變異屍,但東南地界還有更深處的地底,卻埋葬著不少完整的屍骨。
這些屍骨在吸引了一定的天地靈氣之後,已經有所變化,更有一些屍骨已經生出了血肉,成為變異屍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年,又或者是兩三年,但當那一個時刻來臨的時候,或許就是一件天大的劫難。
“齊掌夜使,我已經吩咐下去,封鎖這南山的範圍,不再讓任何一個外人進入!”
旁邊的楚江小隊隊長常纓走上前來,神色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應對方式,讓得齊伯然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歎息著搖了搖頭。
“這南山公墓的變故,不過是其中一隅罷了,接下來,恐怕咱們鎮夜司有得忙了!”
齊伯然臉色同樣嚴肅,因為他知道楚江南山出現的變異屍並不是個例,天地靈氣的變化,也並非隻有楚江才有。
“事不宜遲,此事我需得儘快上報首尊,這裡的事,暫時就交給你們了!”
齊伯然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既然秦陽沒有什麼危險,也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助的,那他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也先走了!”
段承林看起來也有些著急,話音落下之後,便是跟著齊伯然離開了這南山公墓。
這兩位大夏鎮夜司的高層,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後停留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小時。
直到齊伯然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遠處之後,場中的氣氛似乎才變和活躍了幾分,包括南越王都是吐出一口長氣。
現在她已經完全相信秦陽在大夏鎮司中的話語權了,這小子也沒有騙自己,讓她對自己之前的決定頗為滿意。
至少在見過了兩位大夏鎮夜司的高層之後,南越王暫時是安全了,也不用像之前的計劃的那樣東躲西藏。
這樣她就能按部就班地恢複實力,至於實力恢複到巔峰之後,她還想做什麼,那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金烏兄弟,還有諸位,我們也先告辭了!”
李罡帶著二娘走到秦陽的麵前,朝著後者抱了抱拳,看得出他們二人的眼中,都蘊含著一抹極度的感激。
雖然他們很想跟鎮夜司打打交道,尤其是跟這個代號金烏的年輕人拉拉關係,但一想到師父的病情,他們就歸心似箭。
他們未必就完全相信南越王給出的那枚丹藥,但無論如何也要先試一試,到時候如果沒有效果,再想其他的辦法就是。
在離開之前,二娘則是眼神極為複雜地看了那邊的南越王一眼,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隻可惜南越王卻一直側著頭看向其他地方,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個她靈魂附著了多年的丫頭。
直到李罡帶著二娘都走出了老遠,南越王才終於回過頭來,隻是那眼神依舊清冷,似乎並不蘊含半絲情感。
“走吧!”
秦陽並不想在這裡過多停留,見得他一揮手,便是當先朝著山下走去。
“霸王、鬼手、重炮,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輪流在這裡鎮守,至於時間怎麼安排,你們自己安排!”
常纓作為楚江小隊的新任隊長,卻不能像秦陽這樣當甩手掌櫃,守護楚江百姓的安危,也是他們應有的職責。
“是!”
就算江滬和莊橫有些疲憊,還內傷未愈,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呼……
就在常纓想要快步跟上秦陽的腳步時,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風聲呼呼,然後一襲紅裙身影,就越過自己跟秦陽並肩而行。
這道紅裙身影自然就是南越王殷芷了,這個時候她氣息收斂了許多,眼角餘光看向旁邊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厭惡了。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南越王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不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南越王的腦海之中,沒來由地冒出了“勞宮”這個名字,這讓她再次有些羞惱。
尤其是想著自己在地底墓宮之中,不止一次被這小子占了便宜,那絲心底深處的戾氣,便再一次升騰而起。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繼續叫我勞……”
砰!
就在秦陽剛剛說了一半,還沒有說出那個“宮”字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屁股一痛,整個身體再次騰雲駕霧,直接跌了個狗啃屎。
這讓得後邊眾人麵麵相覷,心想秦陽這家夥怎麼又得罪了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突然之間發瘋了?
“勞你大爺!”
饒是以南越王的高傲,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當即讓眾人臉上的古怪神色,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
“不叫就不叫嘛,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可就翻臉了啊!”
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的秦陽,一邊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已是感應到了四周異樣的目光,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隻不過聽到秦陽這色厲內荏的大呼小叫,南越王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
“本王倒真想看看,你要如何翻臉?”
南越王就這麼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盯著前邊不遠處張牙舞爪的年輕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氣息。
現在已經沒有那兩個大夏鎮夜司的高手,南越王唯一忌憚的,也就隻有那條大白蛇了。
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作為大夏鎮夜司的一員,南越王相信這家夥肯定是不能讓大白蛇隨便現身的,那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而沒有了大白蛇的戰力,單憑秦陽這融境大圓滿的修為,還不是隨便被南越王拿捏嗎?
“我……”
一句話說得秦陽有些語塞,他突然發現,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自己好像真拿這個南越王沒有任何辦法。
這就像當初秦陽剛剛加入楚江小隊,麵對常纓調戲的時候,也隻能被動鬱悶,沒有太多還手之力。
現在常纓已經不是秦陽的對手,卻又冒出個南越王,想想還真是憋屈啊。
後邊的楚江小隊諸人也都在憋笑,說實話,他們還真是很難看到秦陽吃癟的時候。
尤其是秦陽取得異能大賽冠軍,修為突破到融境之後,楚江小隊之中,已經沒有誰再是這家夥的對手了。
現在眾人也算是看清楚了,南越王雖然不止一次將秦陽踹飛出去,但好像每一次的力道都恰到好處,沒有讓秦陽受太重的傷,最多就是一些皮肉外傷。
這就讓眾人覺得南越王還是懂得分寸的,既然秦陽不會受重傷,那他們也就不用再擔心,對南越王的觀感,也不像之前那麼惡劣了。
“本王在問你話呢,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南越王輕蔑一笑,然後又將之前的問題問了一遍,那身上的氣息,並沒有完全收斂。
“秦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眾人聽到秦陽這十分鬱悶的聲音傳出之時,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你們這些家夥,就那麼幸災樂禍嗎?”
見狀秦陽沒好氣地瞪了自家隊友一眼,當即讓眾人一陣轟笑,心想除了趙棠之外,終於又有一個能治這家夥的人了。
而且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