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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七十三 慘烈的演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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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那邊南越王的戰術轉換,秦陽一直都在關注呢,這個時候看到乾屍傀儡的動作,忍不住心頭一沉。

秦陽原本就有些疑惑三千年前的屍體,怎麼還能活動戰鬥,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除了公孫郊的那一縷殘魂,或許還有其屍體傀儡的特殊性,但顯然其嘴裡那顆金丹功不可沒。

此時此刻,秦陽有理由相信,如果乾屍傀儡裡的那枚金丹,真的被南越王給打得吐了出來,說不定這個助力就要煙消雲散了。

金丹跟乾屍一定有著莫大的關係,秦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阻止南越王。

乾屍隻是肉身防禦強橫,真要戰鬥起來的話,肯定不會是南越王的對手,本能的動作,也萬萬比不上南越王的心智。

噗!

然而就在秦陽心念動間,想要上前相助乾屍一臂之力的時候,一道水流攻擊,赫然是又轟擊在了乾屍傀儡的右側臉頰。

當這一道輕響聲傳出,秦陽眼神再次一凝,然後他就看到乾屍傀儡的嘴巴終於張開,吐出一枚散發著金光的金丹。

這枚金丹比普通的丹藥要大上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是由哪些藥材煉製而成,但其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得不少人都是心頭火熱。

尤其是盜門嫡傳的李罡,更是在看到這枚被吐出來的金丹之時身形狠狠一顫,差一點忍不住就要上前搶奪。

隻是這個時候的李罡一身實力不存一半,他知道自己貿然上前的後果。

更何況在大殿之內的連場戰鬥之中,李罡幾乎沒有出什麼力,之前拖住乾屍,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太大的功勞。

也就是說金丹再珍貴,現在都不屬於李罡,而是屬於那個叫做勞宮的年輕人,或者說屬於大夏鎮夜司。

所以即便這枚金丹關係到師父的性命安危,李罡心中的道德底線,也並不支持他出手搶奪。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李罡豁出去動手,他也未必真能搶到那枚金丹。

還是等此事有一個結果之後,再來說其他吧。

說不定今日之後,連他李罡的性命都要永遠留在這地底墓殿之中呢。

“乾屍傀儡的戰鬥力,果然跟這枚金丹有關!”

在這邊李罡心中念頭轉動的同時,秦陽的注意力卻全在乾屍的氣息之上,這讓得他心頭一沉。

此時此刻,吐出金丹的乾屍傀儡,雖然沒有在頃刻之間失去戰鬥力,但一些隱晦的變化,還是被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敏銳捕捉到了。

失去了那枚金丹,乾屍傀儡依舊在憑著本能攻擊南越王,但是其肉身卻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變得黯淡。

這是一種失去力量的過程,秦陽感應得很清楚,沒有了金丹的加持,乾屍最多隻能堅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而等這一個小時過去,或許都不用等南越王再動手,乾屍就會自己停下動作,從此真的變成一具毫無生機的屍體。

金丹的存在,就像是給乾屍安裝了一個讓它能持續動作的裝置。

如今這個裝置被南越王給打了出來,自然會對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甚至秦陽都不太確定,如果將金丹重新塞回乾屍傀儡的口中,會不會再讓這乾屍恢複戰鬥力。

“嗯?”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看到南越王突然有了動作,其水袖揮舞,目標似乎正是那枚從乾屍傀儡嘴裡飛出的金丹。

事實上南越王對這枚金丹一直相當覬覦,隻不過之前金丹要維持公孫郊乾屍的戰鬥力,她肉身也沒有徹底複蘇,所以沒有過多的動作。

可現在南越王的靈魂和肉身已經初步融合在了一起,公孫郊也變成了她的敵人,那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在南越王看來,若是自己能得到那枚金丹,再將之服下,或許都能鞏固一下自己靈魂和肉身的融合,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一兩個段位呢。

恐怕隻有南越王自己才知道,這枚金丹到底消耗了多少天材地寶?

當初進行這個大計劃的時候,南越王差不多消耗完了整個南越國數十年來的積累。

那些寶物除了用在南越王自己身上之外,剩下的全都給了公孫郊,煉製出這一具乾屍傀儡,還有這一枚珍貴無比的金丹。

如今乾屍傀儡明顯是保不住了,那南越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枚金丹之上,誓要將之據為己有。

說時遲那時快,南越王的水袖速度極快,看起來下一刻就要將那枚金丹給卷到水袖之中,再拖回自己的麵前。

唰!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之聲陡然傳出,緊接著南越王就發現自己的水袖卷了一個空。

這萬無一失的水袖一卷,竟然沒有能卷到那枚金丹,就仿佛頃刻之間,金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樣。

好在南越王終究是一尊玄境古武強者,兼之靈魂之力強大,所以下一刻她的目光就倏然轉到了某個地方。

隻見在那裡,一枚散發著金光的金丹正在淩空飛掠,而其飛掠的方向,正是那個南越王極度討厭的年輕人。

“可惡,又是精神念力!”

不得不說南越王的反應還是相當之快的,當她看到那枚金丹毫無依憑,就在空中掠空而過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先前的某些時候,秦陽就展示過自己的精神念力,讓得南越王知道了他精神念師的身份。

這種在整個變異界都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著實將南越王驚了一下。

她相信如果這個來自大夏鎮夜司的勞宮不是隻有融境中期的修為,而是跟自己一樣的合境初期,再配合著精神力的加持,自己未必就是對方的對手。

此時此刻,秦陽明顯是在這關鍵時刻施展了精神念力,將那枚金丹從南越王誌在必得的水袖之中搶了過去。

南越王雖然佩服這小子的急智和精神念力,但心中的憤怒也是瞬間爆發而出。

那可是傾儘南越國數十年庫存才煉製而成的一枚金丹,其珍貴程度非同小可,絕不能這樣落入一個外人的手中。

砰!

然而就在南越王剛剛掠身而出,想要親身搶奪那枚金丹的時候,一道強力攻擊已是瞬間襲身,讓得她怒色愈重。

顯然南越王忽略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失去金丹的乾屍傀儡,並沒有徹底失去戰鬥力,而是還保留了一些戰鬥力。

乾屍傀儡的戰鬥力消逝,也是需要時間的,剛才秦陽所料也沒有錯,真要徹底失去戰鬥力,至少也得一個小時之後。

而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乾屍的首要目標,依舊是氣血最為磅礴的南越王。

這是一種本能,卻將南越王心中的怒火提升到了一個頂點。

現在看來,她費心費力將乾屍傀儡嘴裡的金丹給打出來,本以為可以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沒想到反而是便宜了敵人。

而且這乾屍傀儡也依舊是南越王殺人的阻力,若是不能徹底讓這乾屍傀儡失去戰鬥力,那她就不能輕易突破乾屍傀儡的糾纏。

偏偏這乾屍傀儡毫無痛覺,她一記水袖打在其身上,對方僅僅是退後幾步,便立即蹂身而上。

這要是換了一個普通變異者或者說古武者,承受了南越王這麼多的水袖攻擊,恐怕早就吐血身亡了吧?

這讓南越王極其鬱悶,自己親自監督煉製出來的公孫郊乾屍傀儡,還有那枚珍貴的金丹,到頭來自己竟然什麼也得不到。

公孫郊乾屍拚儘全力量阻止自己,而那枚金丹眼看就要落入敵人的手中,這還真是給敵人做了嫁衣啊。

或許南越王從來都不會想到,在今天這樣的關鍵時刻,竟然是自己最忠實的守護者,成為了自己最大的阻力。

就是這頃刻之間,南越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枚金丹落入勞宮的手中,而她自己卻依舊無法突破乾屍的封鎖。

現在南越王都有些後悔了,後悔將公孫郊的乾屍傀儡煉製得如此強悍,要不然她早就能將那個可惡的小子碎屍萬段了。

在旁觀眾人的注視之下,秦陽終於一把抓住了那枚金丹,然後施展精神念力,開始感應起這枚金丹的氣息。

畢竟這是從一具乾屍口中弄出來的丹藥,就算秦陽知道這枚金丹非同小可,他也必須得小心謹慎。

萬一這金丹隻是對乾屍傀儡有用,一旦活人服用了之後,就會立時劇毒爆發而亡呢?

“應該沒有毒!”

秦陽現在也是極有經驗的藥劑師了,再加上他強橫的精神念力,第一時間就感覺出這枚金丹之中,並沒有蘊含強烈的毒性。

“但好像也並不是什麼療傷丹藥!”

下一刻秦陽口中喃喃出聲,還下意識轉過頭來看了不遠處的李罡一眼。

秦陽之前就已經知道李罡師兄妹進入這南越王古墓,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就是想拿到南越王古墓傳說中的金丹,好回去救他們師父的性命。

但現在看來,李罡師兄妹二人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不過都是在為南越王的複蘇做嫁衣而已。

甚至連他們師父的病情,或許都是南越王在某些隱晦的時刻有意為之,目的就是將李罡二人騙進這南越王古墓。

現在在秦陽的感應之下,這枚金丹對於傷者和病患的效果恐怕是微乎其微,就算李罡能拿到手,多半也是做無用功而已。

嚴格說起來,這枚金丹除了能讓乾屍傀儡保存戰鬥力之外,還是一枚能讓古武者提升內氣修為的珍貴丹藥。

據秦陽這個時候的感應,如果按照變異界的劃級標準來說,這枚金丹赫然是已經達到了b級的層次。

b級丹藥對應的是合境,也就是古武界的玄境,比起秦陽現在的修為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

在感應到這些金丹的底細之後,秦陽心頭瞬間升騰起一個不可抑製的念頭,再也揮之不去。

“若是我服下這枚金丹,能將修為提升到哪一步呢?”

這就是秦陽忽然之間冒出來的念頭,而如果這個念頭被那邊的江滬和莊橫,甚至是李罡知道,恐怕他們都會大吃一驚。

一般來說,藥劑或者丹藥之屬的服用,必須得跟自己本身修為相匹配,否則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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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當初秦陽在築境修為,想要兌換d級藥劑的時候,那位聯絡員不止一次提醒他要謹慎使用的真正原因。

像江滬莊橫他們,根本不敢使用c級的藥劑或者說服用c級的丹藥,那強大的藥效,說不定會將他們的身體全部衝爆。

當初秦陽送給他們的丹藥倒確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極限,但那是秦陽改良過的,再加上他的守護,這才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可是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要是敢貿然服用玄級丹藥的話,那可能發生的後果,可就難以預料了。

“就算風險極大,但這或許已經是眼前唯一的一條路了!”

秦陽手中托著金丹,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圈四周,尤其在氣息有些不穩的江滬和莊橫身上停留了片刻。

眼前的局勢固然僵持,但秦陽清楚地知道,這隻是暫時性的僵持而已。

宮殿大門雖然已經被他打開,但由於龍獸和大白就在門口大戰,導致老三十七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那裡。

也就是說殿門打開跟關閉,對這些普通人來說根本沒什麼兩樣。

包括江滬和莊橫這裂境後期的修為,也根本不敢靠近那裡,否則龍獸隨便一記龍尾,就能讓他們喪命。

南越王同樣是一尊玄境初期的強者,秦陽清楚地知道,失去了金丹的乾屍傀儡,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真等乾屍傀儡力量耗儘,南越王騰出手來之後,恐怕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秦陽。

如果一切都無法改變,那等待著秦陽的多半就是身死道消,甚至是南越王說過的那些殘忍酷刑。

秦陽絕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死在這地底墓宮之中,他還有很多的大事沒有做,鎮夜司的隊友和趙棠,都還在等著他呢。

所以秦陽覺得自己必須得冒一冒險,哪怕這枚金丹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後患,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陽可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當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他托著金丹的右手,已經是緩緩靠向了嘴邊。

“小賊,你敢!”

眼角餘光看到秦陽的動作,南越王不由心頭一沉,忍不住怒喝出聲。

這可是她搬空了南越國的藥材庫,好不容易才煉製出來的一枚金丹,如今卻是給敵人做嫁衣,她又豈會甘心?

就算她知道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貿然服用一枚玄級金丹,最終的結果可能是爆體而亡,但到了那個時候,金丹恐怕也要廢了。

這在南越王看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小子是知道自己今日逃不出生天,要在這裡破罐子破摔了嗎?

可南越王憤怒歸憤怒,乾屍傀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在這個時候變本加厲,死死拖著她不放,讓她抓狂不已。

也不知道乾屍是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眼前這個血氣磅礴的女人,就是它最後的救命稻草。

在乾屍傀儡的本能想法中,就是要吞噬越多的血氣,或許才能延續自己的“壽命”,但眼前又有誰比這個女人的氣血更加磅礴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南越王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到這些之後,她無疑更加鬱悶了。

秦陽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這對方都要殺自己了,自己總不會再去顧忌敵人的威脅吧?

所以下一刻秦陽就將金丹一口塞進了嘴裡,三嚼兩嚼就將之咬碎,然後一口吞入了肚中。

說起來也有些諷刺,之前在李罡和二娘要去取那枚金丹的時候,秦陽還覺得很惡心,畢竟那是從死屍嘴裡掏出來的東西。

當時秦陽就打定主意,要是換成自己的話,打死也不會服用從屍體嘴裡掏出來的丹藥。

沒想到輪到自己的時候,秦陽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都沒有再去想這枚金丹跟死屍有什麼關係。

或許在任何人的心中,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一時的惡心又算得了什麼呢?

若是真能借助這枚金丹的力量,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再將今日絕境化解的話,這些細節自然也就沒有人關注了。

這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好小賊,你自己要找死,這下誰都救不了你了!”

看到那家夥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怒聲,依舊將金丹嚼碎吞入肚中,南越王的一張臉已經是一片寒霜。

聽得南越王口中說出來的話,江滬和莊橫他們都有些擔心,李罡更是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枚金丹的品階,至少也達到了玄階,也就是b級的層次,肯定不是一個融境中期變異者能夠承受得了的。

哪怕江滬和莊橫已經不止一次見過秦陽的神奇手段,但這可是融境和合境的差距,絕對不是低端的築裂之境能夠相提並論的。

秦陽固然是能在築境的時候使用d級藥劑,也能在裂境的時候服用c級丹藥,但在更高的層次還能做到這樣的奇跡嗎?

反正江滬和莊橫是沒有太大把握的,更何況那是一枚存在了三千年之久的金丹,到底有些什麼樣的副作用,誰也不敢保證。

“可惜,本王還想在你身上施展我南越國一百零八種酷刑呢,讓你就這麼爆體而亡,真是便宜你了!”

南越王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其口中發出的聲音,更是讓所有旁觀者心膽戰,覺得下一刻那個年輕人就要出現致命變故。

轟!

而此時此刻,秦陽已經沒有心情去跟南越王鬥嘴了,因為他的體內,確實已經升騰起一股極其強烈的藥力,衝擊著他的五臟六腑。

“哼!”

玄階的金丹果然藥效驚人,就是這第一次的衝擊,就讓秦陽有些把持不住,發出一道悶哼之聲,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江滬張了張嘴,最終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或許是他覺得自己必須對秦陽抱有最大的信心,又或許是覺得金丹已經被服下,自己說再多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秦陽能想到的,江滬和莊橫自然也能夠想到。

在大夏鎮夜司的強者沒有趕到之前,他們就隻能靠自己,而今日的局勢,恐怕也已經達到秦陽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大白被龍獸拖住,另外一尊玄境初期強者南越王就是無敵的。

雖說現在南越王也被乾屍傀儡拖住,但誰都能猜到,失去了金丹支持的乾屍傀儡,肯定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真等南越王收拾了乾屍傀儡,那場中有一個算一個,又有誰能是這位玄境古武強者的對手呢?

所以秦陽必須得尋找一條自救之路,原本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但金丹的出現,無疑是讓他多了一絲機會。

現在江滬和莊橫隻能寄希望於秦陽強橫的肉身,能扛住一枚玄階丹藥的藥力衝擊,不會像南越王剛才所說的那樣爆體而亡。

而這個時候的南越王,嘴角邊上則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期待著某一個結果的到來。

金丹被秦陽服下,南越王固然是憤怒無比,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

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那個討厭的小賊被金丹藥力衝擊得爆體而亡,南越王的心情又不由好了幾分。

她原本確實是想在秦陽身上施加各種酷刑,但局麵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她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或許這樣一來,還能讓她少上許多糾結。

誰知道大夏鎮夜司的強者,會不會提前趕到呢?

“咦?這小子的肉身力量,還真是有些強悍呢。”

而過得幾分鐘的時間,當南越王看到秦陽還沒有爆體而亡的時候,她的美眸之中,終於閃過了一抹極度的驚意。

因為按正常情況來說,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服用了玄級金丹之後,恐怕都堅持不過一分鐘,就會皮膚爆裂。

但此刻都過去好幾分鐘的時間了,那小子除了剛開始的悶哼吐血之外,竟然隻是臉色漲紅,好像完全沒有要爆體的跡象。

南越王能清楚地感應到,金丹的藥力一直都在那小子的體內翻滾來去,肆虐著此人的每一寸經脈血肉,包括五臟六腑。

不管怎麼說,這個叫勞宮的家夥也隻有融境中期的修為而已,如何承受得住玄階丹藥的藥力衝擊?

轟!

再過了幾分鐘,從秦陽的身上赫然爆發出一股特殊而異樣的氣息。

在感應到這股氣息的微妙之後,不僅是南越王瞪大了眼睛,另外一邊李罡的身形,也不由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這……這是古武內氣?怎麼可能?”

這就南越王和李罡心中同時升騰而起的疑惑,因為他們從秦陽身上爆發的氣息上,感受到了一種最為熟悉的東西。

相對於變異者修煉的變異力量,古武者修煉的力量一直都有所不同,那種力量被諸多古武者稱之為古武內氣。

普通煉習武術的人,能不能成為一名古武者,關鍵就是看他們有沒有修煉出古武內氣。

但眾所周知,變異者是不可能修煉出古武內氣的,而古武者也沒有成為變異者的先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自古以來的原因,古武者和變異者就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雙方沒有絲毫的交集。

可是此時此刻,從那個融境中期,而且來自大夏鎮夜司的年輕人勞宮身上,南越王和李罡都感應到了古武內氣的氣息。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極為不能理解的事情,也對他們一直以來的修煉理念,造成了極其強大的衝擊。

靈魂存在了三千年之久的南越王,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奇事,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勞宮一定是一個變異者,但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古武者,還有比這更神奇離譜的事情嗎?

“可惜了,還是要死!”

不過下一刻,在短暫的震驚之後,當南越王感應到秦陽體內越來越狂暴的金丹藥力之時,就忍不住搖頭感慨了一句。

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她看到了很多的異事,可以說是她存在三千年以來的第一驚才絕豔之輩。

這讓她有理由相信,如此妖孽天才,在大夏鎮夜司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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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這小子偏偏要來跟自己作對,而且還不自量力地服下了一枚玄階金丹,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秦陽身上冒出來的古武內氣固然驚豔,但也隻有鬥境中期而已,跟他的變異修為相差不多。

兩種力量同存一身,或許確實可以讓此人的戰鬥力大增,但也肯定是有一個限度的。

在南越王看來,隻要這小子沒有打破鬥境和融境的桎梏,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那在金丹藥力的衝擊之下,絕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唯一的懸念,就是這小子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而已。

此時此刻,秦陽已經是盤坐在了大殿中央,他身上爆發出來的金丹氣息,哪怕是那些普通人也能清楚地感應到。

他們心有餘悸地發現,就算是那從勞宮身上散發出來的藥力餘波,恐怕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如果此刻有人走近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秦陽裸露在外間那張臉,包括手掌手背,都正在攀爬起一道道小小的血痕。

一顆顆血珠通過這些血痕滲透出來,讓秦陽的那張臉看起來極度猙獰,又有一種恐怖的血腥。

這一切都昭示著秦陽的身體已經來到了一個極限,或許下一刻就會如南越王心頭所想,嘭地一聲爆裂開來。

“千萬不要啊!”

江滬和莊橫的心情已經緊張到了一個極點,他們萬分不想看到那個最壞的結果,因為他們承受不起。

他們無法想像,如果秦陽今日真的在這南山地底的墓宮之內爆體而亡,自己將要如何麵對楚江小隊的隊友?

然後又要如何去麵對南方鎮守使段承林和掌夜使齊伯然?甚至那位鎮夜司至高無上的葉首尊。

秦陽對於大夏鎮夜司的意義,早就已經不局限於楚江這個普通小隊,他可是整個地星年輕一輩最妖孽的天才。

拋開其天賦和戰鬥力不說,秦陽的一身血脈,更是對大夏鎮夜司的格局,都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

包括他獲得的兩門古武心法,甚至能讓葉天穹這樣的無雙境巔峰強者瓶頸鬆動。

秦陽要是身死道消,不僅是楚江小隊承受不起,整個大夏鎮夜司都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這個時候江滬和莊橫在擔憂之餘,又十分後悔。

若早知道這南山地底之下會有這樣的致命危險,當時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秦陽進內探查。

隻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事已至此,無論他們如何後悔都已經無濟於事,隻能被動等待那一個結果的到來。

噗!

就在這個時候,從秦陽的身上,突兀地發出一道輕響之聲,讓得所有人都心頭一凜,不過心情卻不各有不同。

原來是在金丹藥力徹底爆發之後,秦陽的臉上皮膚終於堅持不住爆開了一小片,炸得他的半張臉都有些血肉模模糊,看起來愈發猙獰。

噗噗!

與此同時,秦陽左右雙手的手背之上,也各自爆開了一片皮肉,就好像起了一種連鎖反應一般。

相對來說,南越王的心情肯定是很不錯的。

這個給自己製造無數麻煩,甚至差一點就讓自己計劃功虧一簣的小子,總算是要去見閻王了。

殿中其他人的心情則是一片陰霾。

要知道秦陽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若是連這位都死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希望?

秦陽臉上手上皮膚的爆裂,都在向眾人昭示著一個事實,那就是此人身體對金丹藥力的承受,已經來到了一個極限。

但秦陽的肉身達到了極限,金丹藥力的爆發卻未必到了一個極限。

接下來秦陽的身體依舊要麵臨金丹藥力的強力衝擊,直至他全身皮肉全部爆裂開來,也就是南越王所說的爆體而亡。

“看看,這就是自不量力的後果!”

南越王蘊含著嘲諷的聲音再次傳來,隨著乾屍傀儡失去金丹的時間越來越久,其戰鬥力自然越來越弱。

這就導致乾屍傀儡對南越王的糾纏也越來越弱,南越王的應對自然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個時候的南越王,若是想要擺脫乾屍傀儡的糾纏,根本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但她知道那個可惡的小賊已經回天無力,很快就要全身爆裂而亡,所以她也就不用著急了。

或許能看著這個差點破壞自己計劃的小賊,能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淒慘死去,也是南越王心中的一種期待吧。

“這女人……總算是上當了!”

而就在這邊南越王明明可以擺脫乾屍傀儡,卻沒有親自動手去擊殺秦陽的時候,秦陽的心底深處,則是閃過一抹僥幸。

事實上以秦陽如今的肉身力量,再加上變異修為的加持,金丹的力量固然是達到了玄級,卻不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因為秦陽單單是肉身力量的強度,就差不多達到了半步合境的層次,甚至是堪比一些並不擅長肉身力量的合境初期強者。

這也是秦陽敢直接吞服玄階金丹的最大自信,特彆是在服用了金丹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

但金丹的藥力秦陽固然可以抗衡,可他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南越王。

他心想若是讓對方知道自己可以抗衡金丹的藥力,隨著乾屍傀儡的力量越來越弱,對方說不定就會騰出手來先收取自己的性命。

金丹藥力的爆發,對秦陽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如果在這種時刻南越王悍然出手,秦陽絕對是凶多吉少。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陽就必須得展示一下自己的演技了。

如果秦陽願意,完全可以將金丹藥力的爆發衝擊控製在自己的體內,絕不會像之前那樣明顯的氣勢磅礴。

當一切按部就班之後,秦陽更是主動為之,讓自己臉上和手上的皮肉都爆裂了一塊。

這就給旁觀眾人包括南越王都造成了一種假象,那就是他已經來到了最後關頭,說不定接下來的某一刻,身體就會爆成一團血霧。

原本秦陽還不太確定南越王會不會上自己的套,直到他感應到乾屍傀儡氣息變弱,南越王卻一直沒有其他動作的時候,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這完全就是一個心理的博弈,試問一個明知道敵人馬上就會爆體而亡的南越王,又何必再花費太多的力氣去親自出手呢?

她或許還想看到不自量力服下金丹,將自己身體搞得一團糟的秦陽,在臨死之前那後悔絕望的樣子呢。

在秦陽處心積慮的算計之下,時間又很快過去了將近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秦陽又主動將自己臉上和手上的皮肉爆開了幾處,讓得他的一張臉都如同惡鬼一般。

包括秦陽的衣服上都在滲出殷紅的血跡,讓得眾人都有所猜測,他衣服之下的軀體上,恐怕皮肉也已經在片片爆裂了。

“這小子的意誌力,還真是本王生平僅見!”

原本認為秦陽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南越王,這個時候心頭也不由生出一抹佩服,但這些話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沒有想到這小子在皮膚第一次爆裂之後,竟然還能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情。

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推斷,就算這小子堅持得再久,在金丹能量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下,最終的結果不會有什麼兩樣。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叫勞宮的小賊就算真能扛到金丹藥效爆發殆儘,也隻能變成一個廢人了。

這全身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體內的變異氣息和古武內氣也一片紊亂,還能對她這個玄境高手造成什麼威脅呢?

到了這個時候,乾屍傀儡的戰鬥力已經聊勝於無,甚至南越王都已經緩緩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當時間又過去幾分鐘的時候,乾屍傀儡仿佛是耗儘了最後一絲力量,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但南越王卻也是負手站在一旁,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親自動手去擊殺秦陽,倒是讓後者大大鬆了口氣。

無論是皮肉的爆裂,還是體內兩種力量的紊亂,大部分其實都是秦陽有意裝出來的。

可最終的結果,還得要取決於南越王這個敵人。

若是南越王更謹慎一些,在乾屍傀儡失去戰鬥力的時候,就直接對秦陽出手,那這種狀態下的秦陽,根本就沒有太多還手之力。

金丹藥效的爆發,終究對秦陽還是有很大影響的,他必須得拚儘全力去吸收那些金丹之力。

而且秦陽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這一次真能全部吸收金丹之力,或許收到的效果,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秦陽預想的方向發展,隻等那最後時刻的到來,他就會抓住一絲力挽狂瀾的機會。

可在那最後關頭到來的時候,南越王會不會感應到一些端倪呢,這秦陽就不敢保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麼的狂暴磅礴。

“嗯?”

但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南越王一直噙著的冷笑臉色卻有些變了,這讓她臉上的冷笑,瞬間化為了一抹憤怒。

“該死,竟然被這小子給耍了!”

這就是南越王頃刻之間意識到的真相,而下一刻她便沒有任何猶豫,手臂微動之間,一道氣息磅礴的水袖攻擊,已經朝著秦陽怒襲而去。

嘩……

當這一道水流之聲傳進諸人耳中地,江滬和莊橫瞬間臉色大變,忍不住就想要出手去保護秦陽。

隻可惜南越王這一記水袖不僅突然,而且速度奇快。

僅僅隻有裂境後期,而且傷勢未愈的江莊二人,又怎麼來得及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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