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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七十一 驚悚酷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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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了嗎?”

南越王似乎根本不想跟秦陽有太多的廢話,完全沒有正麵回答後者的問題,而是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說完的話,那就準備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不待秦陽回答,南越王身上已是冒出一股濃鬱的氣息,緊接著她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嘩啦!

冥冥之間,似乎有一道水流流動的聲音傳進各人耳中,讓得江滬和莊橫都是若有所思。

很明顯身上披得有一件水紗的南越王,應該是一個水屬性的古武者,而且這身法武技,也跟水屬性有著莫大的關係。

由於水流的特殊性,讓得這個時候施展身法武技的南越王,看起來更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隻可惜此刻的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去欣賞南越王的英姿。

他們隻想知道在下一刻,那個力挽狂瀾的年輕人,還能不能活得下來?

呼……

一道白光閃爍而過,原來是大白在這個時候蛇尾一掃,赫然是擋在了秦陽的麵前,想要先扛住南越王的強力一擊。

“龍獸!”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喝聲傳將出來,緊接著一記玉石龍尾橫掃,正是那頭巨大的龍獸悍然出手了。

對於一個同境同段,而且同樣是上古異獸的龍獸,大白也不敢怠慢。

而且它也知道,若是自己被這一龍尾掃中,恐怕就真要萬劫不複了。

所以大白當機立斷,已經顧不得南越王,便是朝著龍獸的攻擊迎去,兩者很快便再次大戰在了一起。

當大白被龍獸纏住之後,秦陽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能抗衡合境強者的助力,所以他必須得獨自麵對一尊堪比合境的玄境古武強者。

好在以秦陽如今的戰鬥力,僅僅是勉強達到玄境初期的南越王,還不會讓他感到太過絕望,他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秦陽清楚地知道,由於自己之前說的那件事,這南越王恐怕也不會真的會直接殺死自己,對方多半是要拿自己為人質的。

到時候如果大夏鎮夜司的高手提前趕到這裡,南越王才能用秦陽的性命跟對方談條件。

在此刻的地底墓殿之中,南越王確實是一家獨大,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

可是拿到整個大夏,她這合境初期的實力可就不太夠看了。

南越王顯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秦陽這個鎮夜司的天才,就是她跟鎮夜司高層談條件的資本。

不過在此之前,南越王是肯定看秦陽萬分不順眼的,誰讓這小子差點破壞了她三千年的計劃呢。

所以在將秦陽拿為人質之前,南越王肯定會給眼前這小子大大的苦頭吃吃。

誠如她所言,至少也要先敲掉秦陽這滿口伶俐的牙齒,讓這小子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伶牙俐齒。

或許她更想看看在生死威脅之下,這高傲的小子跪在自己麵前磕頭求饒,自己再大肆羞辱一番,這才能解得心頭之恨。

嘩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秦陽剛剛有所準備的時候,一道水流之聲已是倏然傳來,然後他麵前就多了一條水袖。

秦陽看得很清楚,這條水袖正是由南越王身上的水紗所化,波光瀲灩之下,蘊含著極致的力量。

看來這件由水棺凝化而成的水紗,可以隨南越王心意變幻形態。

感受著水袖內裡蘊含的力量,秦陽有理由相信,這要是讓一個正常的融境中期變異者受了,絕對是筋斷骨折而死的下場。

好在秦陽並非是普通的融境中期變異者,他不僅肉身力量堪比融境大圓滿,更是一尊融境大圓滿的精神念師。

不過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融境大圓滿的精神念師身份,似乎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更何況因為之前的某些原因,南越王已經猜到了秦陽精神念師的身份,再想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明顯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秦陽並沒有第一時間祭出自己的精神念力,而是心念動間,一股熾熱的氣息已是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水火相生相克,這是自古以來顛撲不破的五行道理,而這個時候的秦陽,第一個想到的是就是自己的本命之火。

南越王是水屬性的古武者,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從其肉身複蘇的第一時間起,秦陽就昭顯了這個事實。

相生相克的水火屬性之中,單以攻擊力而論的話,自然是火屬性要更強上一籌,水屬性則是更偏向於防禦一些。

再加上秦陽的本命之火,可以稱之為天下萬火之王,不止一次幫助他克敵製勝,他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熾熱之氣從秦陽身上冒出來之後,他的身周便已是多了一層淡金色的火焰鎧甲。

看來此刻秦陽並沒有用火屬性力量來跟南越王對攻,他還是想要先保護住自身不受傷再說。

以融境中期的變異修為,想要硬剛一位玄境初期的古武者,對秦陽來說也有些力有不逮了。

所以他的計劃就是一個拖字訣,隻要能拖到鎮夜司的強者趕到,那一切便有了轉圜的餘地。

隻是秦陽並沒有把握自己能拖到那個時候,畢竟因為他精血的關係,讓南越王肉身複蘇的時間提前了半天。

到時候範田通知常纓,常纓再通知更強者,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這個時間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了。

事已至此,秦陽也隻能獨自麵對南越王的進攻,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那就交給老天爺吧。

“哼,區區火甲,也敢螳臂當車?”

南越王明顯也看到了附著在秦陽身上的火焰戰甲,隻是在感應到對方融境中期的氣息時,她不由再次冷笑了一聲。

無論是三千年前的南越王,還是殘存的靈魂,她的理念就是大境界之間的差距,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而且這三千年以來,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越大境界而戰的古武者或者說變異者,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說一個融境大圓滿,或者說半步合境的變異者,能勉強抗衡一下初入合境玄境的強者,那或許還有點可能。

但眼前這個叫勞宮的小子,卻隻有融境中期,距離融境大圓滿都還差著兩個段位呢,又拿什麼來抵擋玄境初期強者的攻擊?

所以在南越王的心中,自己這一記水袖雖然是隨意發出的一道攻擊,但下一刻這小子的火甲就要應聲而爆。

甚至水袖的能量都不會被消耗太多,接下來水袖掃在那小子的臉頰之上,至少也能將這小子的滿口牙齒打碎一半。

噗!

諸人心頭的這些念頭僅僅在一瞬之間,下一刻他們就已經看到南越王的水袖,狠狠掃在了秦陽的火焰戰甲之上。

“嗯?”

而讓南越王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才心中的那些預測,竟然並沒有出現。

那副淡金色火焰戰甲的防禦力,簡直超乎她的想像。

不過秦陽的心情也並不怎麼好,因為在這一記水袖攻擊之下,他雖然有火焰戰甲護體,卻還是被一袖抽得倒退了好幾步。

滋滋滋……

一股股水汽從秦陽的火焰戰甲之上冒將出來,濃濃的煙霧仿佛將他的整個身形都包裹其中,看起來有些虛無縹緲。

在水汽包裹之下,隻有秦陽才能感覺到自己火焰戰甲的能量正在急速減弱。

不管怎麼說,秦陽也隻是融境中期的修為,拋開強橫的肉身力量不說,他的所有禁術,其實都隻有融境中期的層次。

尤其是這種由變異力量演化而來的防禦禁術,此刻能保住秦陽沒有受太過嚴重的傷勢,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成就了。

畢竟對方是一尊合境初期的強者,在相差一個大境界,而且是這種層次的大境界之下,秦陽當足以自傲了。

可秦陽現在想的是如何真正抗衡南越王,僅僅是對方簡單的一擊,就將火焰戰甲的能量消耗了一大半,那接下來又當如何呢?

呼呼呼……

煙霧很快散去,等得雲消霧散,當眾人瞪大眼睛,看向那個從煙霧之中顯現而出的年輕身影時,他們的心情各有不同。

所有人都能看到,秦陽身周的那副火焰戰甲,這個時候已經變得黯淡了許多,其上的熾熱顯然也不像之前那麼濃鬱了。

很明顯在南越王的水袖一擊之下,此人的火焰戰甲能量已經被消耗了十之七八,多半是承受不住下一擊了。

這讓老三十七這些普通人都是心頭一沉,心想那個神奇的家夥,終究還是擋不住重新複活的南越王嗎?

“這……”

相對於普通人,另外一邊的李罡則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要知道那可是相差整整一重大境界的修為差距啊,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跟一個玄境初期的古武強者,有絲毫的可比性嗎?

剛才的李罡,其實十分擔心在這一擊之下,秦陽就要徹底失去戰鬥力,甚至被廢掉這一身修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沒想到在如此懸殊的修為差距之下,那個來自鎮夜司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扛住了。

而且好像隻是火焰戰甲損耗了一些能量,其本身並沒有受什麼傷。

坐在李罡旁邊的江滬和莊橫,心情無疑要更複雜一些。

他們固然是對秦陽的實力極其自信,可是在這種已經超出極限的實力差距之下,他們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彆看現在秦陽好像沒有受什麼傷,但僅僅是一擊,就昭示著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根本無法靠一些戰鬥手段來彌補。

也就是說南越王若是繼續發出攻擊的話,秦陽的火焰戰甲就一定會堅持不住,會不會下一刻就敗下陣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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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真的讓本王有些刮目相看了!”

短暫的安靜之後,南越王的聲音終於傳出,其口氣之中有著一抹訝異,但很快便被她冰冷的聲音所掩蓋。

事實上秦陽火焰戰甲的防禦力,確實讓南越王吃了一驚。

三千年來,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妖孽的年輕人,無論是在古武界,還是在近年來的變異界。

靈魂附著在古武盜門傳承二娘身上的南越王,並非對變異界一無所知,相反她還刻意去打探過大夏變異界的底細。

這是南越王在為自己複活之後的計劃作準備,這一番打聽下來,她清楚地知道剛複活的自己,還沒有跟大夏鎮夜司掰手腕的資格。

可身為玄境初期的古武強者,現在一擊之下竟然沒有能傷到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這就讓南越王極為震驚了。

畢竟二娘從來沒有跟變異者交過手,所有的消息全都是道聽途說而來,南越王一直以為古武者五境是跟變異者五境對等的。

可是現在看來,玄境初期的她,竟然沒有能在一招之下重傷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這就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難不成如今的世界由變異者作主導,真是因為同境同段的變異者,戰鬥力要比古武者強上很多嗎?

事實上南越王這是想得有些多了,如果是普通的古武者和變異者,當他們處於同境同段的時候,比的必然是雙方誰的手段更多。

而單以肉身力量或者說變異力量古武內氣這些,同境同段的古武者和變異者,相差並沒有太多。

隻是因為這一次南越王遇到的是地星第一變異天才,是一個打得眾神會日月盟這些大組織頂尖天才哭爹喊娘的絕世妖孽。

你能說蘭斯布萊恩他們不強嗎?你能說那些大組織出來的天才們是庸才嗎?

當然不是,隻是因為他們遇到了比他們更加妖孽的秦陽,此人層出不窮的手段,才是他們大敗虧輸的主要原因。

此刻的南越王,也陷入了一個誤區,從秦陽的身上,她認為所有的變異者都是如此強悍,怪不得古武界會被壓製呢。

不過這樣一來,更激起了南越王的敵愾之氣。

反正她早早就認定眼前這小子在大夏鎮夜司內身份應該不低,拿為人質讓鎮夜司投鼠忌器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那副火焰戰甲的防禦力雖強,卻也沒有超出融境的極限,以此就想抗衡一尊玄境初期強者,那也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

“但可惜,你我之間實力相差太大,任何的手段都是徒勞!”

心中這些念頭電轉而過之後,南越王便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再次跨前一步,右手一揮,赫然是又祭出了一道水袖攻擊。

南越王的攻擊看起來隻是隨意為之,有著一種行雲流水的美感,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這些了。

華美的水袖之中,蘊含著致命的力量,而這一次南越王揮出的水袖,恐怕比之前那一次的力量要強上一倍。

南越王這邊力量加強,而秦陽火焰戰甲的力量卻損耗良多,此消彼長之下,就連十七這些普通人都看出情況不太妙了。

包括南越王自己,都認為這一次的秦陽可能不會硬接,但她還留有一些後手,可不是對方閃轉騰挪就能避得開的。

俗話說水無常形,作為水屬性的古武高手,三千年前的南越王,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引動大河之水,淹沒一座城池也不在話下。

而如今南越王雖然隻恢複到了玄境初期的修為,但對於水屬性力量的運用卻依舊純熟,用來對付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完全足夠了。

那小子的火焰戰甲防禦力固然驚人,但人力有時而窮,修為差距的不可彌補性,就是南越王致勝的唯一關鍵。

僅僅一個眨眼的瞬間,強橫的水袖攻擊已經駕臨秦陽之身,讓得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到那一個結果。

“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越王口中卻是發出一道異樣的聲音,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不知什麼時候,秦陽身上黯淡的金色火焰鎧甲已經消失不見,隨之湧現而出的是一道道冰寒之氣,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

哢!哢哢!哢哢哢!

隻聽得一道道冰凍之聲從秦陽身上傳出之後,他的身上赫然是多了一副散發著冰寒之氣的晶瑩鎧甲,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冰晶戰神。

就算之前南越王已經見識過了秦陽的冰寒之力,但這個時候看到這副冰晶鎧甲的時候,她也不由暗自驚豔。

隻可惜現實並沒有眾人太多感慨的時間,下一刻南越王揮出的水袖,就已經再次撲打在了秦陽的冰晶鎧甲之上。

噗!

當一道怪異的聲音傳來之後,不少人都能看到秦陽被直接轟得倒退了幾步,其身上的冰晶鎧甲之下,也濺射出無數的碎冰。

南越王的這一記水袖攻擊力量依舊強大,也完全不是秦陽的冰晶鎧甲能承受得起的,僅僅一瞬間就攀爬起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相比起之前晶瑩剔透毫無瑕疵的冰晶鎧甲,這個時候布滿了裂痕的冰甲,無疑有著一種另類的視覺衝擊力。

不管怎麼說,冰晶鎧甲終究還是抗衡住了南越王這強力的水袖一擊,讓得這位三千年前的王者,再次大吃一驚。

水火兩種截然相反的屬性同存一身,已經是一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奇事了。

南越王沒有想到,靠著這兩種屬性凝煉而成的冰火鎧甲,竟然都擁有如此之強的防禦力,連玄境初期的攻擊都差點沒有攻破。

如果拋開眼前之人本身的修為不說,那就是這兩種力量本身的強橫了。

這讓南越王的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貪婪。

身為水屬性的古武者,南越王天生就對火屬性極其厭惡。

因此這個時候她心中的貪婪,自然也不可能是針對秦陽的本命之火,而是本命之水。

冰屬性是水屬性的一種更高級體現,南越王有理由相信,在秦陽的身上,應該有一種水屬性的至寶,要不然這寒冰鎧甲的防禦力也不可能會這麼強。

她心想要是自己能得到那件寶物,多半也能讓自己的水屬性進化為冰寒屬性,甚至會加快恢複巔峰修為的速度。

這對於南越王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之喜,這讓她更想要將眼前這小子生擒活捉,再來好好研究一番了。

無論秦陽的火焰鎧甲和冰寒戰甲的防禦力有多強,也終究在南越王兩記水袖之下能量消耗殆儘。

本命之火和本命之水的存儲也是需要一個時間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讓秦陽在短時間內再次施展這兩種戰甲,實在是有些太難為他了。

而且他也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再祭出兩種戰甲,也不過是被南越王一擊破掉罷了,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再交出寒冰之力的寶物,本王或許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這一次南越王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站在那裡開口出聲,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像莊橫江滬李罡等人,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南越王的言外之意。

結合著南越王濃鬱的水屬性,他們都能猜到這位是看上了秦陽體內可能存在的寒冰至寶,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剛才秦陽的兩次防禦固然驚豔,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是老三十七這些普通人,其實都意識到了那個惡劣的結果。

雙方的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那個年輕人不過是在勉力支撐罷了。

如今冰火戰甲都已經消耗一空,接下來這個神奇的年輕人,難道還有什麼能夠抗衡南越王的手段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越王給了秦陽一個機會,正常看來秦陽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誰都知道南越王對秦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誰讓此人差點破壞了南越王三千年的計劃呢?

所以眾人有所猜測,一旦秦陽落在南越王的手中,恐怕想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遭受的恐怕是無窮無儘的折磨。

就算南越王要拿秦陽為質,暫時還不會收取其性命,但在此之前,施加諸多酷刑在秦陽的身上,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南越王無疑是給了秦陽一個選擇,若是你不想承受那些南越國酷刑的話,就隻能乖乖妥協。

“三千年前,本王身居王位之時,奇刑上千,其中又有一百零八種最讓人津津樂道!”

南越王就這麼盯著秦陽侃侃而談,聽得她冷聲說道:“如果你不聽話,那本王並不介意讓你全都嘗上一遍。”

“放心,這一百零八種酷刑,都不會讓你即刻身死,而是會讓你在極度清醒的情況下,感受到身體每一個部位的酸爽!”

南越王口中說著話,然後便是袍袖一揮,一股股水流凝練成一個個人身,似乎正在演示那一百零八種特殊酷刑的過程。

其中有一人的四肢被各自開了一個小口,施刑之人從內裡將此人的手筋腳筋全部拉扯出來,任由此人哀號慘叫。

如果僅僅是這樣,又怎麼能稱得上南越國聞名天下的酷刑呢?

施刑之人將那人的手筋腳筋拉出來之後,赫然是將之固定在了旁邊的桌角,讓得那人全身顫抖,手腳之筋卻是堅韌不斷。

接下來水流就又化為了四道身影,分彆用手指開始撥動起那人的四肢筋絲,就仿佛在彈琴一樣。

不知為何,所有人耳中竟然都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讓得他們的臉色一片煞白。

如果閉上眼睛聽這段琴聲的話,甚至有一種特殊的美感,但一想到那是由人四肢被拉扯出來的筋絲所奏,眾人都感覺自己有些隱隱作嘔。

這還是南越王利用水流演化出來的假象,可以想像在三千年前的南越國,確實有著這種酷刑的存在。

那當時正在遭受這處酷刑的人,又該是一種何等的痛苦呢?

更何況這還隻是南越國一百零八種酷刑的其中一種而已。

嘩啦!

下一刻南越王雙手一扒拉,彈奏筋絲的人影倏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些忙碌的身影。

這一次受刑之人是抬起了雙手,似乎是在一個極度寒冷的地方,被人在雙手手臂之上澆上冒著熱氣的熱水。

而這些熱水在剛剛澆鑄到受刑之人手臂上時,便立時凝結成冰,然後又被澆上熱水將堅冰融化。

如此反複幾次,施刑之人便在受刑之人的手肘處用鋒利的刀子劃了一個圈,緊接著雙手接住受刑之人的手臂一扒拉。

再然後,受刑之人雙手小臂上的皮肉,便被整個拉扯了下來,隻剩下一截白森森的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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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殿之中其中一人被嚇得尖叫了一聲,總感覺自己的雙手正在冒著寒氣,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人扒扯下皮肉。

可是這還沒完,在南越王水流的演化之下,施刑之人不顧受刑人的慘叫,赫然是將兩條繩子綁在了那兩隻手臂的臂骨之上。

由於受刑之人的身體和手臂早已經被固定,所以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痛苦掙紮都做不到。

緊接著施刑之人便在繩子下方添加一塊塊石頭,而石頭上方的繩子則是綁在受刑之人的雙手手臂之上,可想而知那到底有多痛。

如果受刑之人還是不說實話,那施刑之人就會在下方不斷添加石塊,直到受刑之人承受不住交代所有的事情為止。

這同樣隻是南越王利用水流演化而出來的其中一種酷刑,那些水流人影也並不是真人,但眾人卻好像親身經曆了一場場酷刑一般。

這還僅僅是其中兩種酷刑而已,而據南越王所言,與此大同小異,甚至更加慘烈的酷刑還有一百多種,真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了。

“怎麼樣,勞宮,你是想先嘗一嘗‘筋奏’之刑,還是想先試一試‘掛骨’之刑?”

南越王控製的水流終於告一段落,她甚至給這演示的這兩種刑罰,各自取了一個特殊的名字,讓得眾人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這樣的酷刑確實隻會讓人感到極致痛苦,但要說致命卻未必。

更何況施刑之人肯定還有一套保住受刑人神智的手段,會讓受刑之人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每一個細節。

饒是以秦陽的定力,也不由眼現驚色,在心中感歎在那個王權為主的封建社會裡,真要得罪了權貴,想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南越王一直都在關注著秦陽的臉色和眼神變化,當她捕捉到秦陽的眼神之時,嘴角終於忍不住微微翹了翹。

還以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還是有怕的東西。

事實上南越王剛才演示的兩種酷刑,也是有選擇性的,兩種都具有極強的視覺衝擊力,也最能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

南越國一百零八種刑罰之中,其實並不乏比這種兩種更加殘酷的刑罰,比如說在人身體之內放蠱之類。

但那想要體現出來,完全沒有這兩種這麼直觀,那給對方造成的影響,也就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了。

南越王就是想要看看眼前這小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相信任誰看過這兩種酷刑之後,都不可能再淡定。

說實話,如果這小子真的不聽話,南越王還真想在這小子身上試試那些刑罰,誰讓此人敢得罪自己呢?

“嗯……”

然而就在南越王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她赫然是聽到一道有些耳熟悉的“嗯”聲,而且還拖得老長。

這讓南越王有些不解,又有些憤怒,還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勞宮的這個嗯字,到底是想要試一試那些酷刑,還是被嚇到已經語無倫次了呢?

或許也隻有那邊的江滬和莊橫,才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的秦陽,其實是又在占南越王的便宜。

因為南越王每一次直呼“勞宮”這個名字時,秦陽都會發出這一道長長的“嗯”。

這讓江滬和莊橫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真不怕南越王在你身上施加那些酷刑嗎?

不過江莊二人又有些佩服秦陽,畢竟他們二人在看過那兩種酷刑之後,都有些毛骨悚然,完全不敢再去跟南越王鬥嘴。

有些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就像那兩種殘酷的刑罰一樣。

偏偏秦陽還能在這個時候保持一顆平常心,這就不是一般人甚至是一般變異者能辦到的事情了。

江滬和莊橫都難以想像,如果讓南越王知道“勞宮”是一個假名字,而且被秦陽占了這麼多次便宜的話,又該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南越王的傲氣,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那是前所未有地高高在上,又怎容得一個年輕男人如此褻瀆?

好在南越王完全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除了江滬和莊橫之外,李罡和老三那些人,都認為秦陽的名字就叫勞宮。

這二位自然不會去主動拆穿,但他們心頭都替秦陽捏了一把汗。

畢竟他們清楚地知道,以秦陽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就此妥協求饒的,更不會將身上的寶貝主動交出去。

可是在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哪怕秦陽手段眾多,又還有什麼辦法能力挽狂瀾呢?

“小子,本王再給你十息的時間,若不主動交出寶物,再跪地求饒,本王就隻能自己動手來取了!”

南越王的耐心顯然是有限的,聽得她冷聲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本王施加在你身上的刑罰,可就不僅僅隻有這麼兩種了!”

南越王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要是不聽話,那不僅會承受剛才水流呈現出來的兩種酷刑,還會嘗遍古南越國的一百零八種酷刑。

看起來秦陽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可他又是眾人唯一的希望。

如果連這位都選擇妥協求饒,那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恐怕下一刻就要身死道消吧?

所以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像老三他們的心中,則是希望勞宮強硬到底,能拖一刻是一刻。

至少隻要勞宮不妥協,那南越王針對的就隻會是這位,他們也就能多活一段時間了。

“十、九、八……”

南越王清冷的報數聲隨之發出,仿佛催命的音符,又像是越來越近的死神鐮刀,給了眾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秦陽,卻一直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刻秦陽的身上已經沒有火焰戰甲,也沒有那副冰寒戰甲,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站著,靜靜地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五、四、三……

隨著南越王口中報數越來越小,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總感覺自己的威嚴被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子給小瞧了。

她之前信心十足,用水流演示的兩種酷刑,也好像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她完全看不透那個年輕人的心境。

似乎此人之前眼神的變化,也僅僅隻有那麼一瞬,隨之就變得波瀾不驚,臉上也沒有再浮現出懼怕的神色。

“二、一!”

南越王粗聲粗氣地數完最後兩個數字,滿臉冰寒地開口說道:“時間到了!”

隨著南越王這幾字冷聲發出,眾人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將出來,因為他們知道或許下一刻就是秦陽的最後一刻。

南越王似乎是多給了秦陽兩秒的時間,但在看到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算盤又落空了。

南越王心中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是被這小子給戲耍了。

自己剛才說了那麼多,還祭出水流仔細演示了兩種酷刑的細節,到頭來竟然像個小醜一樣在對方的麵前賣力表演。

至少到目前為止,南越王還沒有看到這個勞宮有半點失態的表現,更不要說懼怕到跪地求饒了。

對方的沉默,明顯已經給了南越王一個確切的答案,讓得她瞬間就打定主意,不再去做那些無用功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可怪不得本王!”

南越王已經不想跟這小子有太多的廢話了,見得她話音落下之後,便是袍袖一揮,兩道水袖直接脫身而出。

這兩道水袖攻擊,從左右兩側朝著秦陽怒襲而去。

但在飛臨到中途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南越王改變了主意,赫然是將兩道水流合二為一了。

或許是南越王覺得秦陽還有什麼防禦的手段,倒不由合力一起,一舉將對方的防禦攻破,根本用不著兵分兩路。

合二為一的水流,彙聚成了一條更加粗大的水流,其內蘊含力的力量,比剛才第二道水流赫然是又增強了一倍。

莫說秦陽的本命之火和本命之水已經消耗了大半,就算他還能凝結出全盛時期的火甲和冰甲,恐怕也擋不住如此強橫的一記水袖攻擊。

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道粗大的水流堪堪要襲臨秦陽身體的時候,一道灰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了秦陽的身前。

噗!

再下一刻,當一道怪異的輕響聲傳出之後,那一道灰色影子赫然是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一根殿柱之上,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那……那是?”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而當他們看到那被水流轟擊而出的身影時,不由麵麵相覷。

“是那具乾屍!”

李罡雖然身中劇毒,但眼力還是鬥境巔峰,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道影子的底細,忍不住驚呼出聲。

旁邊的江滬和莊橫也不由對視了一眼,他們心中對秦陽的佩服再次變得濃鬱了幾分。

那家夥總是能找到應對強者的辦法,現在竟然祭出了那具乾屍。

這豈不是用南越王曾經的手段,來對付這個古南越國的王者嗎?

事實上之前江滬和莊橫,都有些猜測秦陽收拾那具乾屍的手段。

那是用強橫的精神念力,強行將乾屍僅存不多的靈智給抹除,讓其變成了一具真正的行屍走肉。

如此一來,乾屍等於說就變成了無主之物,真要再留在外間的話,恐怕就是憑本能的無差彆殺戮了。

所以當時秦陽當機立斷,直接將乾屍收入了空間禁器之中,在那裡沒有活人的氣息,乾屍自然不會發狂。

沒想到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秦陽竟然又祭出了乾屍,而且好巧不巧,剛好擋住了南越王這一記強力的水袖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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