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近的這四人,臉色陰沉,身上都透著一股子殺氣,顯然不是來賭的。
“喂,乾嘛的?”
黃毛手裡攥著棒球棍,歪著頭,斜眼看著楚恒四人。
張大力歪了歪脖子,走到黃毛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黃毛一愣。
張大力道:“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他媽叫你爹!”黃毛生氣了,抬起棒球棍,對著張大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隻是。
啪。
棒球棍被張大力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然後,眨眼間,便到了他手中。
“你叫我爹?”
“你也配?我爹有幾千億,你有幾個逼子?”
張大力一棍,夯在了黃毛的腿上。
“啊!”
黃毛慘叫一聲:“都他媽還愣著乾嘛,上啊!”
“上!”
其他幾人拎著家夥,就要動手。
但一陣劈裡啪啦的悶響聲後,全都像死狗似的,倒在了地上。
“好漢……你們到底想乾嘛啊?”黃毛秒慫。
張大力捏著他的臉,“把裴勇叫過來。”
黃毛一愣,眼底劃過一抹驚慌。
“……什麼裴勇?”
“彆他媽裝了。”張大力一棍,砸在了他的腿骨上:“叫不叫,不叫是吧,行,你這兩條腿就彆要了。”
“叫,叫,叫!”
黃毛雖然不想出賣裴勇,但還是沒挺住。
他麻溜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好像是在賭桌上。
“媽的,誰讓你打我電話的,害的我一下子輸了一萬八!”一道罵罵咧咧的男聲響起,話中透著怒意。
“裴哥……對不起啊。那個……有人來賭場找你,非要我打電話給你……”黃毛一邊瞄著楚恒四人,一邊小心翼翼道。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他們在你旁邊?”
“嗯……”
“好,我知道了。”
隨後,電話便被掛斷了。
張大力有些擔心的看著楚恒:“恒哥,這家夥不會是要跑路吧?”
楚恒搖頭:“不會。都這麼多年了,他不會猜到,我們為什麼來找他。大概率是把我們當成來鬨事的了。”
“我們安心等著就行。”
十幾分鐘後。
轟轟轟。
七八輛摩托車,呼嘯著,停在了門口。
十幾人下了車,每人手裡都彆著家夥,虎視眈眈的看著楚恒四人。
為首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寸頭男人。
戴個金鏈子,眼睛很小,但卻透著一股凶光。
此人,就是裴勇。
“就是你們找我?”裴勇嘴裡叼著一根煙,問道。
張大力上前,看著他:“裴勇?”
“是我。說吧,找我什麼事?”裴勇對著張大力,吐出一口煙,有些不悅。
張大力朝楚恒看了一眼。
楚恒點點頭。
張大力了然,猛地一拳,打在了裴勇的肚子上!
“曹尼瑪,偷襲我……”裴勇大怒:“給我乾死他們!”
隨著裴勇一聲令下,跟他一起來的十幾人全部殺了過來。
楚恒和秀才,桃子,也迎了上去。
他們倒是沒拿彆的武器,每人手裡,隻拿了一塊板磚。
一磚拍下好幾個!
砰砰砰的板磚呼人聲,此起彼伏。
半分鐘都沒到,裴勇那些人,全都被解決了。
“把人拖到裡麵。”楚恒對張大力道,然後便走進了賭場裡。
張大力朝其他人掃了兩眼:“不想挨收拾,都他媽滾蛋。”
說完,拖著裴勇衣領,像拖著一條死狗似的,進了賭場。
此時,剛才還熱鬨非凡的賭場,已經空無一人了。
那些賭徒顯然是被外麵的打鬥嚇到了,全跑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裴勇現在,才感覺到一絲恐懼。
本來,他以為楚恒幾人是競爭對手派來找事的,或者是賭徒家屬來鬨事的,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他們幾人這身手,這氣場,這眼神,絕不是普通人。
楚恒轉身,把賭場的大門反鎖了。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棒球棍,走到裴勇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你認識老烏麼?”
“……”
裴勇眼眸閃了閃。
“你們找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什麼老烏……”
楚恒自然是看出來了,他在說謊。
而後,他把有小丸子的那張照片,放在了裴勇麵前。
“這幾個孩子,你還記得吧?”
刷!
裴勇的眼神,倏然一緊。
但嘴上卻道:“這幾個小孩誰啊,我不認識啊。真是奇怪,你們為什麼要問我啊?”
可他表情上的變化,又怎能躲得過楚恒四人的觀察。
當年,在境外的時候,連米國那些受過長期培訓的特工,都彆想在他們麵前撒謊,何況是裴勇這種小垃圾。
楚恒看向裴勇,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然後。
砰!
他手中的棒球棍,直挺挺的砸在了裴勇的腿骨上。
哢嚓!
隻聽一聲脆響,裴勇的腿骨,應聲而裂。
“啊!!”
裴勇慘叫了起來,滿頭冷汗。
“……媽的!憑什麼打我!”
砰!
楚恒沒有說話,回應他的,是又一記棒球棍。
哢嚓!
裴勇的另一條腿,也隨即骨折。
“啊!!臥槽你媽!”
“我要殺了你們!”
裴勇疼的全身冒出冷汗,但他的凶性也被激發出來了……
“殺了我們?哈哈,好啊。”
“不過,你沒機會了。”
楚恒扔下棒球棍,看向秀才。
“秀才,交給你了。”
“讓他開口。”
秀才點點頭,走到裴勇麵前,望著他。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臥槽你媽的機會!”裴勇算是看出來了,這幾人估計和那些孩子有關。
他當然知道,以前乾的那些事,打死都不能承認。
承認了,隻能挨槍子!
秀才無奈,歎了口氣:“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就不怪我了。”
說完,他戴上了做手術的白色手套。
“來,讓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刷!
手術刀猛地,插進了他的胸口。
“啊!!”
慘叫聲,隨後便不絕於耳。
裴勇以為自己咬緊牙關不說話就行了,可他哪裡知道,秀才的審訊手段,曾經讓無數敵國特工都挺不住……
他雖然捅了很多刀,但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會捅死對方,又讓對方很痛苦,生不如死。
或者,換句話說,秀才現在對裴勇的,就像古代刑罰裡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一個詞有點像。
淩遲。
也就是,千刀萬剮。
終於,還沒堅持十分鐘,裴勇招了。
“我說……我說……”
楚恒轉過身,看向裴勇。
“說吧,這幾個孩子,被你們送到哪裡去了?”
但裴勇卻喘息著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楚恒皺緊眉頭。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裴勇疼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我每次隻負責把貨送到船上,送上船後,我再去接下一批貨。”
“……至於……船上的那些貨,送到什麼地方……我真的不清楚。”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人,這個人以前在船上,就負責送貨。”
楚恒冷冷道:“他叫什麼名字?在哪?”
裴勇眼眸閃了閃,聲音嘶啞著,費力道:“我告訴你……你能放過我麼?”
他又不傻,知道這是活命的唯一機會了。
楚恒看著他,笑了兩聲。
“可以。”
裴勇鬆了口氣。
“……那個人,我們都叫他疤哥。他臉上有道很長的傷疤,所以叫這個名。”
“他現在……當老板了……在雲城接工程,手下有一支工程隊,就住在東城碼頭附近。”
“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能放過我了吧……”
楚恒記下了那個疤哥的信息,看向裴勇。
“可以,我說話算話。”
“但是,我的兄弟們會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他看向張大力、秀才和桃子。
“他是生是死,交給你們了。”
而後,轉過身,大步走出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