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溪言在塗雲欣快要咽氣前鬆開,看著地上狼狽的塗雲欣像是在看螻蟻。
這種隻會靠著雄性上位,沒有腦子,全身上下都寫著蠢貨的雌性,她都不屑多看兩眼。
戴溪言蹲下身來,掐著她的下巴笑了,“你的噩夢從現在開始。”
塗雲欣後悔了,後悔在戴溪言麵前得瑟了。
她不明白戴溪言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知道不是好話。
“不、族長不會放過你的。”
等尹高回來,她一定會讓尹高殺了戴溪言。
戴溪言那個冰冷的眼神太過於嚇人,很危險。
隻要戴溪言活著,她就一刻得不到安寧。
蜀迢和尹高都是二階天賦,但獸形差距較大,巨鷹對老鼠,終究是會飛的巨鷹獲勝。
蜀迢被尹高叼到空中扔下來,差點沒被摔死。
他吐出一口血來,承受著尹高的腳碾在臉上的疼痛感。
“尹高,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下次我一定會弄死你。”
尹高冷笑,抬起手準備送他最後一程,“你沒有機會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隻要解決眼前這個人,部落就是他的了。
尹高最後一掌沒有落下去,他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急速飛了出去,最後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壓迫感十足的人,“族、族長?”
部落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是說郎雄年活不成了嗎?
那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是怎麼回事?
“族長,嗚嗚嗚,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最高興的肯定是蜀迢,他看見郎雄年救了自己瞬間眼淚汪汪,“族長,你快殺了尹高,他要代替你成為族長。
他還要折磨戴溪言,還有塗雲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蜀迢邊說邊吐血,地上吐了一大灘都阻止不了他的控訴。
戴溪言看他一眼,好心提醒一句把人拽起來,“趕緊閉嘴吧你”
自己都這樣了,還在意這些,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蜀迢閉嘴了,抹了抹嘴角的血居然還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就知道族長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哈哈哈。”
“咳咳咳”
戴溪言服氣了,拽著蜀迢的手一鬆,蜀迢就滑在地上。
她隻能又把人提溜起來。
“少說點話吧。”白眼翻上天。
蜀迢咳咳兩聲愈戰愈勇,“沒事,我身體強著呢,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兩天就能好、”
說完又吐出兩口血來。
尹高看著郎雄年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每走一步,腳步聲就像是震在他心上一樣。
他驚恐後退,想要解釋,“族長,事情不是蜀迢說的那樣,部落是你的心血,我隻是想幫你保住、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這個夜晚,這場鬨劇也以此收尾。
郎雄年沒事了,部落裡其他人也老實了,塗雲欣被關了起來,隻因她是巫醫,留著還有用。
流浪部落一切看起來好像是又回到了正軌。
郎雄年山洞。
“你是怎麼救的我?”郎雄年目光灼灼地望著戴溪言,神色複雜。
佘獨隱的毒可不是那麼好解的,難不成戴溪言也是巫醫?
她一直隱瞞了?
“沒錯。”戴溪言大方承認,的確是她救了郎雄年,“你不用懷疑,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你。你也不用問我是怎麼救的你,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就夠了。
郎雄年之所以能好,是因為吃了她的解毒丸,那可是價值八十積分的藥丸!
現在她又成了欠債的人,以後可得好好奴役流浪部落的人以及郎雄年。
而她之所以要救郎雄年,完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郎雄年死了,流浪部落要麼解散,要麼落到尹高手裡。
她自然不會被尹高拿捏,可她也沒地方去了。
與其去投奔一個未知的部落,自己一個人吭哧吭哧乾活賺積分,不如救活郎雄年奴役彆人。
她也想過自己當族長,可憑她一階的實力實在是沒有任何抵抗不確定因素的風險。
一旦遇到三階獸人,她們都得玩完。
郎雄年在,對部落來說起碼有個保障。
郎雄年知道戴溪言說的是真的,塗雲欣根本沒有能力救活他。
戴溪言身上有很多秘密,她似乎真的有這個能力。
能活過來,能遇到戴溪言,也算是他命大。
戴溪言剛走出洞口,身後傳來郎雄年的聲音,“從現在開始,我的命是你的。”
經曆過生死,郎雄年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獸人的生命是頑強的也是脆弱的,他是流浪部落的族長,自然知道這個部落跟其他部落的差距。
他一直都是過一天算一天,享受今天不問明天。
就算心裡有壯大部落的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
直到遇見戴溪言。
郎雄年忽然就醒悟了,光靠他自己部落也隻能這樣了,可多了戴溪言,一切都不一樣了。
戴溪言腳步頓了下,沒說話,郎雄年追上來,“戴溪言,你願意當流浪部落的族長嗎?”
隻有戴溪言當了族長,部落是戴溪言的,她才會全身心地為部落付出。
戴溪言挑眉,不明白郎雄年罐子裡賣的是什麼藥,“我不願意。”
一群流浪獸人而已,要不是郎雄年能管住他們,她早就不在這待了。
郎雄年考慮到實際情況,若是讓戴溪言當族長,部落裡恐怕都是不服的聲音。
他折中道,“以後明麵上的族長是我,暗地裡的族長是你怎麼樣?”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不等戴溪言同意,郎雄年沉聲道,“就這麼愉快決定了。”
戴溪言看著已經回山洞的郎雄年,“???”
這人抽什麼瘋?
從這一天開始,郎雄年就變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越來越奇怪。
奇怪的是族長跟戴溪言說話的時候居然露出了笑容。
他們還沒見過族長對誰笑過呢。
部落裡的人發現這一點,紛紛納悶,蜀迢發現後更加鬱悶。
“族長該不會是被毒傻了。”蜀迢忍不住擔心,“那畢竟是蛇毒,恐怕餘毒不好清啊。”
族長萬一真傻了,部落可怎麼辦啊。
郎雄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陰惻惻地說,“我看是你要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