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是吧,我看你等會還能不能再笑出來。”李霞一把薅住戴溪言的頭發往山崖上撞。
咚!咚!咚!
戴溪言頭皮肉眼可見地破了一大塊。
李霞扯著戴溪言的頭發,鮮血順著她的頭皮滑落,流到臉頰後滴落下來。
一滴兩滴
地上很快就出現一攤刺目的紅色。
“我兒子沒了,隻能用你這條賤命來抵。”李霞受了刺激,整個人有點瘋狂,“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也換不回來我的兒子啊!
你這個賤人,他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偏偏要反抗他,你就不能順著他點?”
兒子沒了她以後可怎麼活啊?
她都這個年紀了,再懷孕的幾率很小,如果沒有孩子那族長之位以後肯定是彆人的。
她不能接受!
戴溪言就這麼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撒瘋,忽然瞥見旁邊的兩人,她割草藤的手停了下來。
青平有所察覺般走了過來,抓起她的手一看,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他眼花了?
她到底在搞什麼小動作?
戴溪言猛的抬頭,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青平心裡一驚。
那是一雙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眼眸,紅色的血液不知道什麼時候流進了她的眼睛裡,把她的左眼染成了紅色。
沒有表情,隻有無儘的冷漠。
他被震撼到了。
尤其是當她牽起嘴角的時候,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李霞發泄一通走了,臨走時交代,“你們倆把人給我看好了,人死了我找你們。”
她要留著戴溪言的賤命好好折磨。
接下來三天,李霞每天都來,來了對戴溪言就是一番折磨。
饒是如此戴溪言仍舊沒死。
“命還挺硬。”
戴溪言已經被鬆綁,她像一灘爛泥似得躺在地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兩人沒見過的人身上。
今天青平兄弟倆不在,他們被族長喊回去狩獵了。
跟著李霞來替換的兩人都是一階,許是李霞覺得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
可戴溪言知道,她等的翻身機會終於來了。
“那個老女人說你是神女,你倒是展現你的神力啊!”李霞蹲在戴溪言麵前,呸了一口,極儘嘲諷。
還神女呢,狗屁都不是。
話畢,地上的戴溪言突然翻身而起,迅速抓過人,匕首抵在她脖頸上。
輕輕一帶,劇痛還沒傳來,李霞的脖子就已經見了血。
剛剛還漫不經心看戲的兩人此刻慌了,“有話好好說,把人放了。”
李霞要是出什麼事,他們沒法跟族長交代。
“賤人,你放開我,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李霞氣死了,明明都已經跟條狗一樣,居然還有反抗力。
藏的可真深。
脖子上劇烈的疼痛傳來,她呼吸紊亂立馬改口,“你放了我,我讓他們放你走,咱們兩不相欠。”
先穩住再說,她的命重要。
“兩不相欠?”戴溪言手中力道加重,嘴角笑容一凜,“你這話說的虛不虛?”
先不說原主的命,就光是這幾天的折磨,李霞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戴溪言把玩著手裡沾了血的匕首在李霞脖子邊比劃,語調還那麼的漫不經心,“這個小東西,它能輕易割斷你的脖子,信不信?”
匕首一動,李霞慘叫聲便在山崖中蕩開,她的手拿不起來了。
這幾天的忍耐像是找到了出口,原來折磨彆人是這種感覺。
“彆動!”戴溪言冰冷的眸子掃向兩人,手上動作比他們還快。
“啊!我的手!”李霞又是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另一隻手耷拉了下去。
戴溪言勾了勾唇角,繼續揮舞著匕首在李霞身上比劃,“你們再動一下她會死的更快。”
她當然不會讓李霞就這麼輕易死了,她要慢慢折磨~
見戴溪言站起身來,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你真是神女?”
這東西他們從未見過。
最近戴溪言是神女的事情在部落傳開了,絕大多數人都嗤之以鼻。
他們自然也是,但看到戴溪言手中那麼厲害的東西時,這個念頭產生搖擺。
“我是、索你命的人!”
話畢,她快速從一人身前掠過,回到李霞身邊的時候,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那人已經倒了下去,另外一人被嚇破膽直接跑了。
戴溪言沒有去追,她的體力現在隻能解決掉一個人。
戴恭那邊很快就能到消息,這裡她要速戰速決。
“彆過來,你彆過來。”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李霞麵露驚恐。
她後悔了。
後悔留下戴溪言的性命,她應該早點了結了戴溪言。
戴溪言繼續挑斷李霞的腳筋,滿意聽見她來自靈魂的慘叫。
匕首貼在李霞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全身發寒。
“咱倆之間的賬算你還了,但你跟戴溪言之間的賬還沒算呢?
不過戴溪言殺了你兒子,你殺了戴溪言,你們之間也算是了結了。”
李霞眸中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
戴溪言站起身來,就這麼殺了她太可惜,留著她苟延殘喘似乎更有意思。
戴恭趕來,山崖上哪裡還有戴溪言的身影。
看著已經成了殘廢的的李霞,他爆發出怒吼,“戴溪言,我跟你不共戴天!”
戴恭把人帶回部落,立即命令部落所有雄性獸人全都出動去追殺戴溪言。
巫醫得知這個消息時的第一反應是慶幸,慶幸戴溪言還活著。
她立馬去阻攔戴恭派人追殺,戴恭不僅不聽,還把事情遷怒在巫醫身上。
要不是巫醫從中阻攔,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從今天開始,不許巫醫出門半步!”
他是部落族長,部落裡所有事情本就該由他說了算。
就算是巫醫也不能淩駕於之上。
不僅如此,戴恭還以巫醫年紀大了,不應該再繼續操勞為由,強製卸了她的巫醫之位,讓年輕的戴璿成為新的巫醫。
戴畫眉氣病了,躺在床上進氣少出氣多。
戴璿跪在戴畫眉麵前,哭的眼睛通紅,一副知道錯了的模樣,嘴裡不停道歉。
“阿母,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
是族長逼她這麼做的,要是不答應族長會殺了她們一家人的。
戴畫眉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晌她才說話。
“你起來吧,我不怪你。”
聲音微弱的,像是快沒氣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