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人還停留在李氏集團會不會向礦石合作商賠付巨額違約金的討論中,新的國際新聞卻長了翅膀似的,一茬接一茬,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全球,看得人既目不暇接,又目眥欲裂:
周五下午五點,fy旗下的十家分公司慘遭商業狙擊,損失慘重,相關股票也跌停!
周五晚上七點,李氏集團在國的分部遭遇不明襲擊,寫字樓坍塌,重要資料遺失,連帶多家合作商遭到慘烈洗牌!
周五晚上十二點,fy太子爺在太平洋海域遭到恐襲,長生號遊輪沉沒海底,fy太子爺下落不明。
周六早上六點,李氏集團掌權人李嶼白在國總統套房遭到刺殺,隨行保鏢全部覆沒。
周六下午兩點,fy支柱產業——三大藥材基地被炸!損失慘重!
周日早上八點,李嶼白與fy太子爺宣告暫時休戰,並定於國國際商務中心酒店會談……
……
沒人知道會談結果,然而更多人也並不關心會談結果,隻是眼光發綠地盯著一路跌停的李氏集團、fy集團兩大超級財閥相關股市,人心惶惶。
朝暮運營部。
馮讚看著無數變成灰色的李氏集團產業清單,試探地問上司李明展:
“李氏集團和fy集團這次掐得太狠,我估計咱boss明麵上的產業損失至少達到了五分之一——所以,咱朝暮還如期上線嗎?”
李明展看他一眼:“老板既然沒發話,那就按計劃進行——李氏家族累積數百年,底蘊之深,又豈是隻在明麵的產業。”
“懂了!”馮讚嘿嘿一笑,“咱boss有的是資本,我們這些小人物,隻管儘情霍霍!”
知情人不慌,不知情的人卻慌得不行!
周末江姝一邊刷卷子一邊整理李嶼白彆墅的直播間貨架,其間還要抽出大量時間對著一堆毛皮縫縫補補。
等到忙完已經是周六的晚上。
鴻運樓的老板親自送來豪華晚餐,並在一番噓寒問暖後恭恭敬敬地告辭,順便向不在場的李大財神爺問了個安。
江姝趁著吃晚飯的功夫,打開手機,立刻就被秦兜拉進了一個小群,群裡都是平時聊得比較熱絡的同學。
秦兜在群裡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爺爺的大半產業都和李氏集團掛鉤,如今上頭神仙打架,我們秦家怕是要完!”
李雙雙發了一連串哭的表情:“我爺爺所在的拍賣會總部就在國,據說處於漩渦中心,總會長罵了句‘瘋子’,直接被fy的太子爺一鍋端了。”
江姝:“……”
秦兜:“江姝從小生活在閉塞的地方,應該沒聽說過fy太子爺……”
江姝慢悠悠打字:“我知道他,世界上最有錢的短命鬼嘛。”
秦兜:!!!
李雙雙:!!!
秦兜壓低聲音,在群裡發語音:“江姝,這話彆在外麵說,會死人的。”
江姝決定保持沉默。
那邊,許燕也加入了進來:“聽我爸說,fy和李嶼白這次鬨得太凶殘,連帶著全球前十的富豪榜都洗了一次牌……”
李雙雙感歎:“希望這次會談李嶼白能占上風,畢竟代表著我們華國的臉麵……”
江姝放下碗,沒有再回群消息。
她拿起手機,在私聊窗口給李嶼白發消息:
金主大人:【下周二直播,回得來嗎】
李嶼白幾乎是秒回:能。
江姝又點開另一個人的頭像,發起私聊:
金主大人:【彆掐架了!你那紙片人一樣的破身子,少折騰】
膩歪的貓:【嗯?】
國。七星級商務酒店。
李嶼白站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望著遠方,神情莫測。
他穿著很正式的白色商務襯衫,外麵的黑色西裝隨意搭在身上,手臂處纏著繃帶,還有隱隱的血跡滲出。
楊特助謹慎地盯著醫務人員給他換藥,眼裡的怒火要噴出來:
“boss,最新情況,長生號遊輪上是個替死鬼;真正的fy短命太子爺,策劃了昨天早上對您的那場刺殺——那人就是個瘋子!屬下覺得我們沒必要和談了,直接乾死他!”
李嶼白的手機響起特彆提示音。
他低頭,便看到江姝的消息。
眸中寒意如潮水般退卻,他低頭很認真地回了個“能”字,突然便歸心似箭!
“和談吧。”李嶼白望著華國的方向,“早點回去,她在等我。”
楊特助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悶悶道:“那我去調一批人來,晚上必定是場鴻門宴。”
李嶼白問:“那兩批貨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但boss放心,我們的礦每一顆都有獨家標記,而且成色也是頂級,隻要一流入市場,馬上就能發現。”
“一旦發現,禍及家族。”
“是!已經吩咐下去了,誰敢接手短命鬼手裡的貨,誰將迎接李氏集團的全麵報複!”
楊特助心裡很清楚,貨本身雖然價值連城,但對boss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但商場如戰場,詭譎多變,若不將敵人扼殺在搖籃裡,以後誰都會想著啃李氏一塊肉,那李氏累積數百年的根基,就真的搖搖欲墜了。
李嶼白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幾天讓你整理我的死對頭名單——怎麼fy那位沒在名單上?”
楊特助理所當然地回:“出了名的短命鬼,一直要死不活的——我想著也許資料剛擺上您的桌人就死了,就沒列進來。”
李嶼白默默審視了情商時高時低的助理一眼:“除了他,名單還有沒有漏掉什麼人?”
“沒有!”楊特助肯定地回複。
李嶼白便不再深挖,穿上西裝,對著鏡子係上領帶:“走吧,去會會故人。”
……
酒店一樓會客廳。
李嶼白穿過一層層保鏢,最終見到了他的故人。
那是個比他更明豔奪目的男人——濃烈、華麗、妖嬈。
也比他年輕。
此刻,那個男人坐在光線的陰影處,慵懶而魅惑。
“好久不見。”李嶼白淡淡打招呼。
那位傳聞中的fy太子爺桃花眸幽幽地望過來,靡麗的唇色勾出一抹嘲弄的笑:
“不是昨天早上才見過?”
他指了指李嶼白受傷的手臂,輕抬妖精似的下巴,露出驕縱輕慢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