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蘭,你咋了?”宋誠皺眉問。
顏無雙走了過去,攙扶起了她問:“好妹妹,為什麼哭呀?發生什麼事兒了?跟姐姐說”
“嗚嗚!”一聽顏無雙這麼說,耶律寶蘭哭得更厲害了,撲進顏無雙的懷裡,哭得上氣都不接下氣了。
一見這樣子,宋誠有些心煩了!
心說,有啥話你說呀?哭個什麼勁兒呢?
他最討厭女人一直哭不吭聲了!
顏無雙卻很有耐心,一邊幫耶律寶蘭擦著眼淚,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跟哄小孩一樣親切地問:“好妹妹,有人欺負你了?”
“嗯”耶律寶蘭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繼續哭。
“說嘛,到底咋回事?”顏無雙問。
耶律寶蘭抬起頭,一臉難以啟齒的神情,抽泣道:“我父王把我臭罵了一頓!嗚嗚!”
“他為啥要罵你?”顏無雙問。
耶律寶蘭瞅了宋誠一眼,滿臉的羞愧和委屈,又看向顏無雙說:“我父王罵我是個不會下崽的母騾子,一天就知道吃草料,不會下崽子,嗚嗚嗚!”
一聽這話,宋誠懵了!
“不是你爹啥意思?咋就成了母騾子了?”
“嗚嗚!姐姐和妹妹都懷孕了,我還沒有,嗚嗚”耶律寶蘭哭泣道。
“不是,”宋誠一臉尷尬:“這也不怪你呀,朕這段時間忙,一直都沒臨幸你。”
“嗚嗚!”一聽這話,耶律寶蘭更破防了,哭泣道:“陛下肯定是嫌我胖,嫌我醜,所以才不臨幸我嗚嗚!我父王嫌我吃得太多了,嗚嗚!”
她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宋誠和顏無雙也聽明白了咋回事?
原來,人家耶律寶蘭晚上正吃飯呢,趙王過去質問她,說為啥寶梅和寶珠都懷孕了,她一直沒動靜?
耶律寶蘭解釋說,大汗一直沒碰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趙王氣急敗壞,說肯定是嫌你胖了,他們乾人的女子皆以纖瘦嬌小為美,你這都胖成啥樣子了,還吃!
哪個女孩子受得了這般奚落?耶律寶蘭當下就破防了,哭著來找宋誠了!
聽完她的講述,宋誠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來。
他還以為,這耶律寶蘭是來找自己求情讓他救救契丹國主的26萬大軍呢。
裡麵說不定有她之前的情郎也未可知!
不是宋誠想得多,而是,人世間的事,本身就複雜不是嗎?
“嗚嗚!陛下,你也笑話我,嗚嗚,我不想活了,嗚嗚”耶律寶蘭大哭道。
“嘖!誒呀,朕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了,”宋誠笑道:“再說你也不胖呀,朕挺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好妹妹,今晚就讓陛下臨幸你,好不好?”顏無雙說。
“真的麼,”耶律寶蘭噙著眼淚,一臉天真地問。
宋誠發現,這趙王家的三個閨女,除了老大寶梅有點心機外,老二和老三就是傻白甜!
顏無雙的這句話,要是跟馮貞儀講,馮貞儀肯定誠惶誠恐地跪地說“不敢”,因為她害怕自己搶了顏無雙的恩寵和風頭。
但寶蘭這傻丫頭,還來一句“真的嗎?”
然而,她和寶珠的這種率真,恰恰就是她倆可愛的地方。
“真的!”宋誠笑著說:“皇後娘娘的話,就是朕的話,君無戲言,豈會跟你開玩笑?”
“謝謝陛下,謝謝娘娘!”這寶蘭也懂事,又要跪下行禮,被顏無雙給攙住了:“好妹妹,去沐浴準備一下吧”
“嗯!”耶律寶蘭激動的一個勁點頭。
她走後,顏無雙回到床前,有些擔心地問宋誠:“陛下,您身子骨能吃得住嗎?”
“嗬”宋誠苦笑道:“沒事,我就是長期缺覺,又不是腎虛,睡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緩過來了。”
說罷,他拽過顏無雙的手腕,向她求歡,想先跟她雲雨一番。
顏無雙原本不想過多耗費宋誠的體力,但拗不過宋誠一個勁的要,隻好羞澀的低下頭,開始解衣寬帶
深夜,香薰沐浴的耶律寶蘭終於如願以償地被裹上獸皮,被抬進了宋誠的寢殿。
他這邊滿屋春色,鶯轉燕啼,而在百裡之外的契丹大軍中,則是另一番淒慘到極致的景象。
26萬大軍,走一路,死一路,不斷的有士兵從馬背上墜落下來。
契丹兵的屍體,跟動物的腳印一樣,一路上到處都是
就連耶律天寶本人,也感覺到大限將至,怕是活不到陳州地界了。
出血熱這個病,有個缺德地方,就是三痛:頭痛,眼睛痛,腰子痛!
這耶律天寶疼得幾乎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多尿造成了他嚴重的脫水,和電解質紊亂,他已經處於了半昏迷的狀態了
彌留之際,耶律天寶把國主之位傳給了病症較輕的小兒子耶律天麟,並且派人給宋誠送信,祈求聖人可汗垂憐,能把靈丹妙藥給送來,不然他們這些人怕是走不到陳州地界了。
就在苦難行軍的契丹部隊的背後約30裡遠的地方,朱權忠發傾國之兵30萬悄悄的跟在了後麵
這個老奸巨猾的大胖子,已經摸清了宋誠這邊抗疫的虛實,搞明白了瘟疫傳染的途徑。
他知道,如果靠正兒八經的進攻,自己是絕難突破宋誠的投石器、弓弩聯合防線的!
但有這麼多的病人做掩護,那就不一樣了!
宋誠這小子假仁假義,在意虛名,喜歡收買人心,肯定會救助這些契丹兵的。
但這勢必會讓他們抽調大量的人手,以至疏於防範,無暇東顧!
趁著這個時機,直接集中一個點殺將進去,陳州可破矣!
現在河北藩鎮龜縮固守,李鴉兒更是不可能來襲擾,正是自己放開手腳拿下陳州和井山的大好機會!
自己率領大軍尾隨其後,跟著契丹人一起進陳州,這個想法簡直絕了,朱權忠都感歎自己真他娘的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