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誠一看她這可憐樣,趕緊解開了黃綢,猶如一道白光般的耶律寶珠,從整張狐狸皮裘中滾落了出來,看得宋誠目瞪口呆!
這小丫頭太可愛了,嬌憨稚嫩,潔白無瑕,就跟一團瓷娃娃一樣!
“大汗,我想方便!”耶律寶珠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蜷縮成一團,哀求道。
宋誠完全看愣了神兒,目光在寶珠的身上不停地遊走著,五六秒後才“哦哦哦”地醒過神來,連忙起身,推開房門,叫院子裡的丫鬟取恭桶來!
“陛下!新人圓房,是不能帶恭桶進去的,不然不吉利!”院子裡的丫鬟連忙跪下解釋道。
“少整那些沒用的!寶珠不是乾人,不能拿乾人的禮數約束之!”宋誠著急道。
“哦哦哦,奴婢明白了!”
丫鬟趕緊去取恭桶,而宋誠也把門給虛掩上,防止冷風灌進來凍著了耶律寶珠。
這小丫頭又蜷縮進了皮草裡,把自己給嚴嚴實實的遮擋了起來。
直到恭桶取來了,宋誠才把門給重新關好!
乾人的禮數和草原那邊的是不一樣的,一般而言,新娘子在結婚的前一天是不允許吃喝的,要忍一天一夜,等圓房之後第二天才能去上廁所。
要是洞房當天就上廁所,會被認為是把晦氣帶到了夫家來!
但那是正式成親的時候。
現在宋誠跟耶律寶珠,根本算不上正式的成親,隻能算是先嘗禁果。
恭桶取來後,耶律寶珠趕緊去方便,而宋誠則是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這丫頭,羞得這趙王嫡女捂住了自己的臉。
“陛下,臣妾是不是犯什麼禁忌了,”寶珠羞愧地問。
“沒那麼多破事兒,”宋誠笑道:“做了朕的女人,咋舒服咋來!”
寶珠水汪汪的大眼睛癡癡的看著宋誠,滿眼的純情和愛意
“你父王把你送過來,就沒說帶上一些你們民族的丫鬟、下人?”宋誠笑著問。
耶律寶珠搖了搖頭:“沒有,我父王不讓帶,怕讓陛下起疑心,你看我連衣服都沒有,就隻有這一張皮子”
“哦,”宋誠微微點頭,明白了這裡頭的“苦心”。
把女兒用一張皮子給裹住,直接給送來,以示誠意:她手腳束縛,絕無行刺的可能,沒有下人,周邊都是你們的人,更沒有人為她提供行刺的便利了。
宋誠也不了解這是趙王的主意,還是人家那邊的風俗使然。
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套路他是很滿意的,甚至覺得很刺激
待寶珠方便完,也顧不上叫丫鬟來取走恭桶,宋誠直接公主抱起了耶律寶珠,上了床
他在陳州城裡摟著趙王的女兒風流快活,非常的滿意,然而井山之上,卻有人極不滿意了!
仙宮的一處閣樓內,阿史那撒碧和自己的妹妹阿史那芸吵了起來!
雖然說,一開始,阿史那芸做通了哥哥的思想工作:撒碧哥願意跟新宋王合作。
然而,當他得知新宋王已經稱汗,哥舒漢已經被封為了太尉,反心也就起來了!
他勸說自己的妹子,找個機會行刺這個所謂的“大宋皇帝”,然後跟哥舒漢、沙缽略裡應外合,掀桌子,占據井山!
“阿芸,這個叫宋誠的小子,手下的士兵,除了我們突厥鐵騎還有契丹兵以外,都是些起義軍的烏合之眾,還有極少數的藩鎮兵,剩下的全都是手無寸鐵的草民,說白了,他這是拿我們的士兵,保護他的百姓,拿我們草場,養活他自己的牛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撒碧哥認真的看著妹妹說道:“你忘了國恨家仇了嗎?你忘了乾人是多麼言而無信了嗎?這個宋誠根本沒有想給我們複國的心思,他隻想讓我們當他的順民中原畢竟不是我們生活的地方,我們要回草原去,重新建立我們的國家!這裡不是長久之計!”
“那你計劃怎樣?”阿史那芸皺眉問。
撒碧哥說:“你殺了宋誠後,他們就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了,到時候我們收攏舊部,占據井山,然後給耶律天寶送信,讓他率領大軍前來,再不給他糧食,讓他折損在中原腹地,然後我們殺回草原,取而代之!阿芸啊,這是我們唯一複國的機會,在這個關鍵的檔口,你可不敢糊塗啊!要聽哥哥的話!”
見阿史那芸皺眉沉思的樣子,撒碧哥又補充道:“現在中原內亂,群雄逐鹿,乾人無暇北顧,草原上倒是相對太平,我們取代了契丹後,正好可以潛心發展,等他們乾人折騰完,重新統一的時候,我們已經成了以前的大帝國了,好妹妹,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可不敢糊塗啊,被男女私情衝昏了頭腦!”
“你說完了沒有?”阿史那芸冷眼的看著哥哥。
“你?”撒碧哥震驚的看著阿史那芸。
“我已經是大汗的女人了,”阿史那芸陰冷的看著撒碧哥說道:“你要是願意死心塌地的歸順大汗,今天你說的這些話,我權且就當作沒聽到,你還是我的好哥哥要是你還存反心,那就彆怪妹妹我無情了!”
“你?”撒碧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阿史那芸,竟然會一下子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讓那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迷了心竅了嗎?你忘了嗎?他們乾人是怎麼砍下父汗的頭顱,做成酒碗的?”
“彆說了!”阿史那芸怒喝道:“我當然沒忘!我正是不想讓你淪落到那個下場,給咱們阿史那氏再留下一點骨血,才不願意讓你乾這種糊塗事,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她頓了頓繼續說:“這個聖人可汗,不同於以往的乾人皇帝,他是千年難遇的聖主,我們兄妹好好的效忠他,到時候,他會給你一個封國的,讓突厥延續下去”
“嗬嗬嗬!幼稚!”阿史那撒碧笑得劇烈的咳嗽,因為他肋骨斷了,大笑之後疼得他渾身哆嗦。
“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聽哥哥的話了嗎?”阿史那撒碧陰冷的斜眼瞥向妹妹。
“然也!”阿史那芸說:“他是我的夫君,我怎麼可能反他,你要再跟我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就把你押到大汗那裡,聽從他的發落!”
“咳!”阿史那撒碧歎了口氣後,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霎時間,從屋外衝進來了幾個突厥兵,把阿史那芸給按住了!
“你?你混蛋!你放開我!”阿史那芸大叫。
“妹妹,你彆怪哥哥,你現在已經被那個乾人給睡糊塗了,一腦子都是人家的東西”阿史那撒碧搖頭苦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