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真是鬱悶了,噎在了哪兒。
徐春寶、趙彪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臉色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似的,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不娶成嗎?”林平苦瓜著臉問。
“成啊!人家張大小姐,原本就有個青梅竹馬的遠房表哥,早訂了婚約了。你要治好她,還不娶她,張家感激不儘呢。”陳扁鵲這話說完,林平是鬆了一口氣。
二話不說,他直接奔向了上次李芸汐治病的時候所在。
陳扁鵲爺孫倆,也想見識見識,他都治不好的病,林平有什麼辦法?
趙彪當然要去看看自己師父的風姿,可憐的徐春寶,隻能留在“國術醫館”負責打雜了。
……
此時此刻,如月大酒店內。
又一次眾中醫雲集!
他們都是來撿便宜的。
上一次房開大王的女兒招婿,就讓一個窮小子飛黃騰達,捧起了碩大的軟飯碗。
雖然這個張勝彪的女兒,不如房開大王的女兒,但好歹人家怎麼也是個“縣太爺”啊!
沒錢花,以後能步入仕途,也挺不錯不是?
台上有一個紅色蚊帳遮蓋著的床鋪,裡麵躺了一個妹子。
張勝彪是個國字臉,很正派那種人,他開口說了句,“我也不廢話!我張勝彪就這一個女兒,誰能治好她,我女兒就下嫁給他。”
眾人看了看對方,然後開啟了激烈的辯論模式。
可是討論了半天,有點薩比!
發現他們無計可施,不知道這張家大小姐是個什麼症狀,這要怎麼治療?
當然……
這也是一句廢話!
都說了是怪病,要是尋常病,還用他們來治療嗎?
突然一個老中醫,開口喊了句,“可否讓我們把把脈,看一下令愛是什麼情況?”
張勝彪陰沉著臉,想了半天之後,點了點頭。
於是乎,一群人瘋了一樣,快速的衝向了台上,掀開蚊帳一看。
臥槽!簡直無情!
屁顛顛跑過去的眾人,下一刻掀開蚊帳之後,紛紛捂著鼻子,然後跑了回來。
下麵那些自認沒技術,隻能看熱鬨的中醫,看著這群前輩都打道回府,一個個都焦急的問了。
“什麼情況啊?”
“張大夫,你怎麼不看啊?”
“看?看個屁啊!臉色無生機,全身發出一股惡臭,身上還流膿。估計沒幾天好活了!這病是治不好了。”
“什麼?”
聽到這話,有些人當然不信邪,強忍著惡臭給把了一下脈搏。
我滴個天呐!
從來沒見過這種脈象,真是離死不遠了。
本來就是個垂死之身,藥石無靈。
如果再強施針,恐怕張家小姐的身體扛不住,會死的!
何況……
她長得辣麼醜!誰願意娶她?
滿臉鐵青,黑乎乎的,跟個包黑子似的。
一時間,誰上去誰倒黴,紛紛撤了回來。
張勝彪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喊,“哎哎,你們都上來了,咋不治?這不玩人嘛!”
那些醫生都擺手,表示學藝不精,實在無從下手!
這也是客套話!
不客氣的就差點沒說,你給你女兒辦後事吧?還治療什麼治療?
看著一個個下了台,再也不敢上來接手的中醫們,張勝彪苦惱不已。
他其實早該想到了,連尚都的陳扁鵲陳神醫都治不好,又有誰能治好女兒這病呢?
天呐!我張勝彪從來沒有做過缺德事啊?
我女兒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
“讓我來試一試!”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刷的一下,所有中醫全都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看向了身後。
而後……
一群人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林平背著一個木箱子,站在了哪兒。
“喂!年輕人,這張家大小姐已經發出惡臭,麵色鐵青,這是回天乏術的征兆,你還怎麼治?”
“除非你是華佗在世!”
“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張勝彪聽到有人願意嘗試,他還正自開心呢。
可這轉眼看過去後,他又懵逼了!
這麼年輕?
這小子能行嗎?
林平不理會這些人,直接走上了台,看著張勝彪問了句,“張先生,我能給你女兒看看嗎?”
張勝彪苦瓜著臉,想了半天,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有人敢上,他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林平一步步的朝著那鋪上的張家大小姐走了過去,下麵一群看熱鬨的人,都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能行嗎?”
“他是哪號人物啊?以前從來沒見過!”
“哎哎哎……我想起來了!這丫的不是上次撿了便宜的林……林什麼來著嗎?”
“我靠!這臭小子真有點不要臉啊。”
“已經撿了個大美人了,現在連半死的丫頭都不放過?”
“喪心病狂!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聽著台下議論紛紛的話,張勝彪眼皮子直抽抽,有老婆了?
我去!
張勝彪差點沒氣瘋!
他當初開出條件的時候,怎麼忘了說,有老婆的人不能參加呢?
就在張勝彪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平已經坐在了鋪前,抬起了手,搭了一下張家大小姐的脈搏。
他皺起了眉頭來,眯縫著眼。
怪!
這張家大小姐的脈搏,實在是怪異。
他沉默著不說話,一直在摸著脈。
台下陳若柳卻忍不住開口詢問了句,“爺爺,你說林平能行嗎?”
陳扁鵲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準!說不好!因為爺爺之前給這位大小姐看過,我也拿不準什麼病?”
“肯定能行的!我師父本事很好。”
趙彪可是林平的小迷弟,在他眼中,師父是無所不能的。
可沒想到,這話卻讓旁邊的另外幾個中醫聽到了。
他們哈哈大笑,其中一個拍了拍趙彪的肩膀,“小子!一看你就是剛學醫吧?”
“那又怎麼了?”趙彪不悅的反問了句。
“這病啊!你連病根兒是啥都找不到,怎麼治?”
“這……”
趙彪這一反問,給問著了。
“而且,這張家大小姐,已經是垂死之身!藥下不去,針灸紮不了。稍微一折騰,說不定立馬一命嗚呼。這是最頭疼的病人,根本就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