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川低聲抱怨著,也不知道在翻動什麼東西,片刻後就聽見了大門關上的聲音。
季晚坐起來,揉了揉散亂的頭發,垂下的漆黑眸子閃過一絲暗光。
周澤川去見遲溫衍了?又去談生意了?聽說最近他要搞什麼養老項目,真是譏諷。
季晚腦子轉動著,先是下了床洗漱穿衣,隨後推開門。
打掃客廳的傭人看到季晚一愣,頷首道了句夫人早上好。
季晚點頭,吃了早飯便準備出門。
“夫人這是要去哪啊?”
“怎麼了李媽,現在連出門都不能出了?”李媽一驚,連忙表示沒有。
季晚嗤笑一聲,這李媽在家就盯著她,出個門都要過問幾聲。
前些年更嚴重,去哪裡都得跟她說一聲,以關心的名義問這問那,自己當時還傻傻地以為人家是真關心自己。
實則不過是另一種變相的監視。
“夫人,外麵天冷,今天還刮起了秋風,說不定晚上有雨,還是早些回來的好。”
季晚揚起幾分笑容,笑著道:“我知道了,李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出去做個美甲我就回來。”
說完眨了眨眼,挎著最新款的包包離開。
李媽目送季晚離開,放下拖布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拖地。
……
文林街的一處咖啡館,季晚一身黑色風衣,黑色的大波浪乖巧柔順的披在肩頭。
小巧的臉上帶著一副墨鏡,成熟禦姐的氣質撲麵而來。
片刻後,一個女人坐在季晚麵前,一身棕色的風衣,利落的馬尾看起來英姿颯爽。
“進展如何?”
“抱歉季小姐,這邊還是沒有季先生的消息。”
季晚喝了口咖啡,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這兩年她聽了無數次。
季霖失蹤後,她私下找了許多人,就連私家偵探都找過不少,幾乎就是找不到人。
“沒事,繼續查吧,我不想放棄,女人輕歎,雇主簡直要把整個禹城翻個底朝天,可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人可能不在禹城了。”
季晚摩擦著杯子,目光沉沉,這種可能幾率最大。
“有沒有查出我哥失蹤前接觸了什麼人?”
“您委托我們時,時間已經不短,線索又寥寥無幾,所以想追查到季先生之前接觸的人有些難。”
季晚揉了揉額角,哥哥的圈子就那麼幾個人,失蹤時她挨個打電話問,都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
“我知道了,但我絕不會放棄希望,不過這次希望你們盯一個人。”
“您說。”
“周澤川。”
……
海天盛筵。
民謠彈奏響徹在酒吧內部,季晚坐在卡座上,獨自喝著酒。
“那個人是不是季晚?”
“好像是,看著背影像。”
有人在身後竊竊私語,季晚目光後移看向身後的人。
隻見幾個女人坐在那裡,一身名牌身邊的包包也都是幾萬打底,頻頻看向她這邊。
季晚不想搭理,自顧自的喝著酒,偏偏有人就是不識趣,嬉笑了幾聲扭著腰就走了過來。
“季大小姐,好久不見,近來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