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晴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幾乎要將手機捏碎。首發免費看書搜:求書幫
緊急會議?
騙鬼呢!
她猜測,肯定是季晚那個賤人又用了什麼手段。
巨大的失落和憤怒衝擊著她的理智,她端起桌上那杯為遲溫衍準備的紅酒,仰頭就灌了下去。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甜味。
她需要冷靜,更需要發泄。
恰在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壯碩,穿著不太合身的廉價西裝,頭發油膩,滿臉橫肉的男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劣質煙草混合汗液的味道,與這高檔會所格格不入。
他似乎是走錯了房間,看到裡麵隻有一個衣著暴露,眼神迷離的美女,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美女,一個人啊?”
何晚晴因為酒精和藥物的作用,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她頭暈目眩,身體發軟,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情況不對。
但藥物帶來的燥熱感正迅速吞噬她的意識。
她看著眼前這個模糊的身影,隻覺得天旋地轉,那個男人搓著手,一步步靠近。
他身上的氣味讓何晚晴胃裡一陣翻湧,但她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黑暗,徹底籠罩了她。 芭蕉
房間角落,一個微小的紅點,悄無聲息地記錄下了這一切。
第二天清晨。
何晚晴的瞳孔驟然收縮,昨晚混亂的片段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房間。
尖叫撕裂了清晨的寧靜,帶著無儘的驚恐和屈辱。
何晚晴猛地坐起身,劇烈的動作扯動了渾身的酸痛,讓她眼前發黑。
胃裡翻江倒海,昨晚那杯加料紅酒的後勁和此刻的衝擊混合在一起,讓她幾欲作嘔。
她死死瞪著身邊那個還在打鼾的男人。
油膩的頭發,滿臉橫肉,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可疑的口水。
廉價西裝被揉成一團扔在床尾,散發出劣質煙草和汗液混合的惡臭。
這不是遲溫衍。
這個認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紮進何晚晴的心臟。
昨晚那些模糊,混亂,令人作嘔的片段瘋狂湧入腦海。
她原本為遲溫衍精心準備的一切,竟然便宜了這樣一個垃圾!
“啊——!”
又一聲尖叫,更加淒厲,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
旁邊的男人被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露出滿口黃牙。
看到何晚晴赤身裹著被單,一臉崩潰的模樣,他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嘿嘿一笑,眼神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
“醒了?美女,昨晚你可真夠熱情的。”
男人的聲音粗嘎難聽,帶著一種市井無賴的腔調。
何晚晴渾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猛地掀開被子,不顧一切地想下床逃離。
腳剛沾地,手腕就被一隻粗壯油膩的大手猛地攥住。
“急什麼?”
男人坐起身,肥碩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就這麼走了?把我伺候得這麼舒服,總得給點辛苦費吧?”
何晚晴氣得渾身發抖,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她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滾開!”她的聲音嘶啞,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狠。
“嘴巴還挺硬。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從皺巴巴的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主角正是眼神迷離、衣衫不整的她,以及他那張猥瑣的臉。
甚至還有一小段模糊晃動的視頻。
何晚晴如遭雷擊,眼前徹底黑了下去。
她明白了。
這一切都不是意外。
是圈套,有人設計了她!
“你想怎麼樣?”
何晚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冷得像冰。
男人得意地晃了晃手機。
“不多,給我這個數,照片視頻立馬刪掉,不然……嘿嘿,我可不知道會發給誰。”
他比了個數字。
一個足以讓普通人咋舌,但對何晚晴來說,隻是九牛一毛的數字。
可這錢,她給得比割肉還痛。
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精心策劃,想要綁住遲溫衍,結果卻把自己送入了地獄,還被這種爛人拿捏!
恨意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臟。
對遲溫衍爽約的怨恨,對季晚的嫉妒,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惡心,對幕後黑手的切齒痛恨。
最終,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扭曲著指向了一個名字。
季晚!
她猜測一定是她,肯定是季晚那個賤人知道了她的計劃,故意找人來破壞,來羞辱她。
何晚晴死死咬著牙,幾乎咬碎銀牙。
她從散落在地上的手包裡,顫抖著拿出手機,強忍著滔天的怒火和惡心,給那個男人轉了賬。
錢貨兩訖,男人刪除了手機裡的東西,吹著口哨,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門砰地一聲關上。
何晚晴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地滑坐在地上。
她死死抱著雙臂,任由眼淚決堤。
季晚,我不會放過你!
……
季晚最近的心情不錯。
為了挽回之前因為何晚晴的設計稿泄露事件而受損的聲譽,也為了能更好地在公司立足,她迫切需要這筆業績。
一個自稱是海外大客戶的代表主動聯係了她,對方出手闊綽,對她的設計方案讚不絕口,很快就敲定了合作意向。
對方的要求隻有一個:儘快簽約。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季晚欣喜若狂,立刻著手準備簽約事宜。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暗中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
遲溫衍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是和季晚有關。
自從上次在慈善晚宴上看到季晚被何晚晴針對後,他就開始暗中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自己不該再靠近她,他有自己的責任和顧慮。
可他就是忍不住。
尤其是看到她為了工作那麼努力,那麼拚命,他更加心疼。
當他得知季晚接了一個大單,而且對方還是個神秘的海外客戶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一個剛入職不久的設計師,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客戶主動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