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家會為傭人們每個單獨安排休息間,類似保姆房,很小但足夠休息,雖然都是單獨的,但住處都是相連。搜索本文首發: 打開它
比如今天那個自來熟的新人,就住在他隔壁。
到了休息屋,遲溫衍身心俱疲,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時,突然從夢中驚醒,夢中夢到了父母的臉,從模糊到清晰,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那些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讓他有些頭疼。
坐起來揉揉眉眼,拿出那塊懷表,看了眼時間,起身穿上衣服,輕手輕腳走出了屋子。
走廊昏暗,需要摸索著前行。
憑著記憶,走到自己以前房間門口,望著那扇落滿灰塵緊閉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
這扇門早就被鎖上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開始撬起門鎖。
門鎖發出輕微的哢哢聲,聲音比微響,但他住的偏又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人來了,也隻可能以為是老鼠。
片刻後,門鎖終於被撬開,遲溫衍輕輕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裡的一切都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雖然落滿了灰塵,但那些熟悉的擺設依還是讓他感到稍稍安心。
走到房間的角落裡,那裡有一個陳舊的木箱子。
蹲下身木箱子,箱子裡擺放著一些他小時候的物品,在這些物品的下麵,壓著一張卡,上麵裹了一層灰色的膜,乍一看以為是一張遊戲卡,臟兮兮的。
但這是他父母留給他的一個銀行櫃密碼卡。
父母過世時,給他秘密留了一封信,信裡說,如果他以後有困難就打開這個銀行櫃,裡麵存放著的是父母留給他的遺產。
遲家的人一直在找這個卡,一直沒有找到,遲溫衍手微微顫抖著拿起那張卡收起來,恢複好屋子之前的樣子,隨後轉身離開。
……
季晚今天剛到公司,就感覺氣氛不對。
平常辦公區,雖然忙,但也能忙裡偷閒,還能看見不少摸魚的,現在都忙的跑起來,電話鈴聲響徹整個辦公區。
員工們成群聚在一起,手裡拿著文件交流,臉上慌慌張張,抬頭看見季晚又快速收回視線。
她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隻聽到各種零碎的話語。
“怎麼會這樣?”
“訂單突然被取消了一大半,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海外客戶那邊也取消訂單了?”
“我這邊又有訂單被取消了。”
季晚皺眉,心裡湧起股不祥的預感。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員工小林急匆匆迎了上來,臉色蒼白如紙。
“季總,出事了。”小林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怎麼回事?慢慢說。”季晚安撫道。
小林深吸一口氣說道,“今天早上一上班,就收到好幾家大客戶的通知,說要取消訂單,我們還沒來得及問原因,就發現公司的一些重要商業機密文件被泄露了,現在已經在對手公司手上。”
小林咽口口水,垂下眼睛道,“而且,網絡上突然出現了很多關於公司產品質量的負麵消息,現在有關部門正在核實。”
季晚眉頭緊皺,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
屏幕上,滿是各種負麵新聞的彈窗和公司業務數據急劇下滑的報表。
季晚深吸口氣,迅速鎮定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遲藺,這回給她找的麻煩不小啊,這麼快就心急了。
“小林你一會去告訴公關部的同事,馬上組織公關部的所有成員到會議室集合,十分鐘後我要看到所有人。”
“是,季總。”
季晚坐下,緊盯著屏幕,修長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將一些關鍵的新聞鏈接和內容整理到一個文檔裡,方便一會兒在會議上說。
“小林,甜甜呢。”
“孫秘書去了分公司,那邊資金出了問題。”小林越說聲音越低。
“沒事,你先去協助會議,十分鐘後我到。”季晚冷靜道。
“好。”小林匆匆離開。
不到十分鐘,公關部的成員們紛紛趕到會議室。
季晚抱著電腦走進會議室,眼神嚴肅,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每一個人後,便開始開會。
都睡開會時枯燥的,確實如此,一上午時間,就在會議中過去了,季晚說的口乾舌燥,臉色也不太好。
收尾時候,季晚才喝口水,說了下控製輿論風向。
小林連忙點頭記下。
隨後讓小林將整理好的文檔發給公關部成員,繼續道,“大家分成幾個小組,按照我剛剛的安排去執行,另外密切關注網絡上的輿論動態,每半個小時給我彙報一次進展情況。”
公關部的成員們迅速行動起來。
整個公司進入繁忙階段。
季晚一刻沒歇著,與公司各個部門負責人溝通協調。
時間在緊張忙碌中一分一秒過去,整個辦公室燈火通明,仿佛黑夜被隔絕在了窗外。
季晚一直坐在辦公桌前,不斷查看公關進展、回複各種緊急郵件和消息。
她眼睛變得乾澀,隻是偶爾用手揉一揉眼睛,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隨著夜晚加深,疲憊感像潮水一樣慢慢向季晚湧來。
喝著手邊咖啡,讓苦澀液體不斷刺激自己神經,保持清醒。
不知不覺間,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一天開始了。
季晚靠在椅子上,她眼睛布滿了血絲,頭發也略顯淩亂。
高強度工作和思考讓她疲憊不堪,原本挺直脊背也漸漸彎下來,她用手撐著額頭,眼睛時不時閉上又睜開,想要努力保持清醒,但困意還是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向她湧來。
終於,她眼皮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合上,頭也不由自主垂了下去。
辦公室裡安靜極了,隻有她輕微的呼吸聲,在這一片靜謐中,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急促電話鈴聲突然打破寧靜。
季晚被鈴聲驚醒,身體微微一震,眼睛還帶著朦朧睡意,迷迷糊糊伸手在辦公桌上摸索著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是孫甜,她揉了揉眼睛,清了清嗓子,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甜甜。”季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