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揉了揉五小姐甄蓉的小腦袋,笑道:“這些事情,用不到我們家蓉蓉來操心。”
甄蓉卻沒有理會,而是將嘴巴湊到夫人耳邊,低聲道:“娘親,我知道一個男人,他很厲害,什麼都知道,等我長大了,嫁了他,讓他幫我們,絕對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娘親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都交給他去做。”
夫人打趣道:“誰啊?”
甄蓉挑了挑眉道:“不能告訴你!”
“我要是告訴娘親,你肯定會去修理他,把他趕出門的。”
看了下夫人的胸膛和二小姐甄宓的胸膛,甄蓉道:“等我長大到娘親和二姐你們這麼大,我就叫他娶我,然後讓他幫我們!”
夫人和二小姐甄宓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想笑。
小丫頭雖然聰明伶俐。
但是,終究是個小丫頭。
夫人隻能寵溺道:“好好好,等我們家蓉蓉長大了,都靠你!到時候,你們忙,為娘享受清福!”
甄蓉道:“那娘親,你彆凶二哥了。”
夫人歎息了口氣。
瞧瞧自己幾個女兒,都這麼聰明聽話有擔當。
怎麼就生了個沒擔當又平庸的次子?
麴義在甄家府邸待了兩天。
第三天,雁門郡的守將閻柔已經派人緊急送信來了。
不日,他馬上要率軍趕到無極縣彙合。
麴義讓一個親衛將這則消息帶給城內的千人羌人精銳。
麴義此次帶來六千人。
其中羌人精銳一千,就住在無極縣城內。
他們和他們的戰馬,都被城內人伺候好了。
而其餘五千是漢兵,沒有在城內停留,而是在無極縣城東門駐紮。
親衛將這則消息一帶出去,整個無極縣就亂了。
這一千羌人精銳,那些在世家大族府邸居住的軍官,都強行要求各個世家大族的人送出丫鬟表演。
在表演的時候,這些羌人軍官直接拉著丫鬟們就上下其手。
這些丫鬟們嚇得哭成了一片。
然而,各個世家大族的人都不敢管,隻是讓這些丫鬟們好好陪著。
那些居住在世家大族府邸外的羌人精銳,跑到街道上,進入各個店鋪、謁舍、民房,見到女人就撲了上去。
整個無極縣,到處都能聽到哭聲。
一些膽大的男人奮起反抗,被羌人精銳直接刺死在光天化日之下。
隻有甄家這裡顯得安靜無比。
這裡居住著麴義,那些羌人精銳都不敢到這鬨事。
但是,麴義也讓二公子甄儼挑選出了十幾個看起來長得不錯,稍顯年輕的丫鬟陪他的親衛一晚。
二公子甄儼直接被嚇傻。
管家隻能看向張遂和趙雲。
趙雲則點頭。
雖然不甘心。
但是,相比於外麵的慘狀,甄家付出的這些代價已經很低了。
管家隻能去挑選十幾個丫鬟出來,準備晚上送到他的親衛房裡。
之後,麴義和親衛開始對練。
練得正起勁,一陣嗬斥驟然響起道:“麴義何在?”
麴義和親衛都停了下來。
張遂忙帶著二公子甄儼快步迎了出去。
隻見府邸門口,一個身高一米八,穿著鐵甲,披著藍色披風的青年男子,提著長槍,麵容陰鷙地走了進來。
二公子甄儼忙道:“這位將軍,我是甄家暫時的家族長,甄儼,你是——”
青年男子身後簇擁著幾十個將士。
聽二公子甄儼這麼介紹,青年男子臉上的怒氣這才削減,道:“原來是甄郎!我乃冀州牧次子袁熙,奉父親之命,和令堂相談之前信函之事。”
又看向院落裡提長刀的麴義道:“卻不曾想到,麴義,你如此膽大妄為!”
“無極縣乃我冀州治下土地。”
“無極縣百姓是我治下百姓。”
“你如今,卻縱容麾下將士四處奸淫,無法無天!”
“還不讓你的人速速住手!”
麴義見到袁譚,嗤笑了一聲道:“不知道二公子猴急個甚?”
“我為無極縣百姓抵擋公孫瓚此等惡賊,如今,就收取一些利息,讓我的精銳享受下,何錯之有?”
“當今天下,大家不都是這麼做的?”
“還是說,你讓你父親給我麾下將士每個人賞賜幾個美女?”
袁熙一邊將二公子甄儼撥到一邊,一邊提著長槍上前。
麴義雙手握著長刀,扛在肩膀上,漫不經心地看著袁熙。
袁熙手中長槍直指麴義,眯著眼睛道:“麴義,你這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麴義嗤笑一聲道:“你又把我放在眼裡?”
“一口一個名字,你算什麼東西?”
“你父親在我麵前,也得禮讓三分。”
“沒有我麴義,他殺得了韓馥?奪得了冀州?對付得了公孫瓚?”
“界橋一戰,我殺得白馬義從人仰馬翻,你父親卻要顯擺他的能力,結果被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殘兵殺得抱頭鼠竄。”
“若非田豐叫我過去馳援。”
“你父親都沒了,還有你?”
“你父親在我麵前都不敢用兵器指著我,你這個兒子,倒是膽大得很。”
“信不信,我現在就是殺了你,你父親也不能奈我何?”
袁熙勃然大怒,手中長槍朝著麴義就是刺去。
這麴義,欺人太甚!
然而,袁熙這裡長槍才出手,麴義迅速卸下肩膀上扛著的長刀,一刀劈開袁熙刺過來的長槍,就要砍向袁熙脖子。
一旁的趙雲緊急出手,一槍挑開麴義砍向袁熙脖子上的長刀。
袁熙眸子劇縮著,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滾落豆大的汗珠。
雖然他一直知道麴義武藝高強。
可他一直以為,父親對待麴義太過軟弱。
他哪怕擊殺不了麴義,卻也有能力和他鬥個幾十回合。
卻不料,竟然一招都對付不了。
麴義的長刀被趙雲一槍挑開,就要再次出擊。
袁熙身後,袁熙帶來的數十個將士迅速包圍而上。
麴義停下進攻,戲謔地打量著這些將士,看向袁熙道:“二公子,你這是要逼我反?如今你父親還沒有拿下公孫瓚呢,怎麼,就想卸磨殺驢?”
袁熙死死地盯著麴義,一雙眼睛裡充滿血絲。
他恨不得撲上去,一槍捅死麴義。
但是,他也清楚,目前他父親還不敢和麴義翻臉。
麴義這般肆意妄為不是第一次了。
他父親將麴義恨得死死的。
可為了拿下河北,為了對抗公孫瓚,必須得忍。
想到這,袁熙深呼吸了數口氣,朝包圍麴義和親衛的將士擺了擺手。
這些將士這才撤去。
麴義瞟了一眼袁熙,輕蔑一笑道:“走了,招呼所有人去城東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