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朱由檢才算是勉強鬆了口氣。
盤算了一下。
劉宗敏的數千先頭部隊,多數全都是散兵遊勇,甚至很多的人手中,還拿著鋤頭鐮刀木棍。
也就是之前聲勢大了一點,才成了壓到崇禎的最後一根稻草。
要不是崇禎這個蠢貨,太過依仗東林亂臣。
導致關鍵的時刻,就連拱衛京師的禁衛都掌控不了。
隻靠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宮人,如何能夠抵擋?
“噗嗤。”
麵對凶狠強悍的明軍禁衛,一時間鮮血橫飛。
頭顱亂滾。
本來還在劫掠皇宮的亂軍,很快就崩潰了。
不斷向著太極殿的方向潰敗而去。
這讓明軍禁衛更加奮勇了,甚至不少人還將闖賊亂軍的頭顱,割下來,掛在後腰上麵了,興奮的廝殺著。
因為就在前一刻,朱由檢不光承諾可以赦免他們的罪責。
每斬首一個闖賊亂軍,都可以領取十兩銀子。
什麼概念?
他們這些人一年的俸祿,上下層層的盤剝。
真正到手了也未必能有十兩銀子。
現在殺一個闖賊就有,如何能不讓他們興奮?
很快在朱由檢的率領之下,明軍禁衛很快就殺到了太極殿。
吵鬨廝殺聲,也驚動了正在大殿龍椅之上,接受納降的文官明臣們恭維著的劉宗敏。
“這。”
“發生什麼了?”
聽著隱隱傳來的闖賊受死,喊殺,劉宗敏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也迅速冷厲陰沉下來。
“碰。”
就在下一刻大殿殿門被撞開,一個渾身是血。
少了條胳膊的人影跌撞的衝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
“明軍禁衛殺進來了,他們是乍降,乍降啊。”
什麼?劉宗敏聞言大驚失色,臉色劇烈變幻。
一瞬間腦海閃過無數念頭,看向身邊的文官。
大明重臣。
目光瞬間變得更加凶狠了幾分,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
“這。”
“這。”
被盯上的文官,此刻比劉宗敏還要更懵比不敢置信。
張嘴呐呐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
雖然氣的想要殺人,但劉宗敏還是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快步向著大殿外走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了。
“碰。”
剛剛走出門口,一顆頭顱就摔在了他的麵前。
鮮血混合著腦漿飛濺三尺,骨碌碌直打轉。
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劉宗敏整個人都目眥欲裂。
因為這顆閉不上眼睛頭顱的主人,正是他的親弟劉宗元,摔在地上,跟個爆裂的西瓜一樣。
顯然是在臨死之前遭遇了極其殘酷的痛苦。
“孔有德,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這些明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投降了麼?為什麼會有人殺進皇宮裡來,要是說不清楚。”
劉宗敏的話沒有說清楚,眼底凜冽的寒光。
讓孔有德忍不住渾身一顫,忍不住暗罵。
到底是誰搞出這種事情,這特麼不是要人命麼?
好不容易投降某得一些富貴,非得要作死?
難不成是兵部尚書張縉彥反水了?
思緒萬千的孔有德,順著明軍衝殺的方向看了過去。
頓時看到了讓他顫抖的更加厲害的一幕了。
隻見明軍的中心,一道身披明黃袞龍袍的身影。
正帶著明軍殺了過來。
跟平時的儒雅謙遜相比較,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鮮血潑濺滿身,滿臉,卻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傳朕詔令,活捉亂軍寇首者,賞銀千兩。”
“官升三級。”
“封侯爵。”
聽到朱由檢的暴喝聲,所有明軍禁衛的眼睛全都紅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全都蜂擁著朝太極殿湧過去。
“殺,殺,殺。”
“捉拿寇首。”
喊殺聲都快要突破天際了,足足千兩白銀啊。
這可是他們這些大頭兵幾代人,都積攢不出來的財富。
明末普通百姓一年,也就一二兩銀子開銷。
千兩白銀夠他們瀟灑幾輩子的了。
更彆說還有加官進爵,遺澤子孫後代的重賞。
這下,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禁軍,全都忍不住沸騰了。
本來還能抵擋一二的亂軍殘兵瞬間勢如破竹。
所有明軍禁衛一擁而上,將正欲倉惶逃竄的劉宗敏按在了地上,額頭摩擦著冰冷的石階。
剮蹭出道道的血痕,一路拖拽到朱由檢腳下。
“狗皇帝。”
“奸詐如嘶的狗賊誤我啊,你們不得好死。”
被朱由檢踩在了腳下,劉宗敏頓時目眥欲裂。
怎麼也預料不到眼前這幕,恨的無能狂怒。
“不得好死?”
朱由檢聞言露出了一絲冷笑,腳上猛地用力,死死的踩著劉宗敏的腦袋。
“咯咯。”
甚至都能聽到骨骼要裂開前,不堪重負的聲響。
痛的劉宗敏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強烈的眩暈讓他的慘叫,卡在喉嚨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如此殘暴的一幕,讓旁邊的明軍禁衛們全都噤若寒蟬。
狂咽口水。
看著朱由檢一點點的,踩爆了劉宗敏的頭顱。鮮血混合著腦漿,濺在了明黃的袞龍袍上。
朱由檢嫌棄的抖了抖,才淡淡的說到:“將這亂賊拖出去,跟張縉彥一同掛在紫禁城頭。”
“讓天下人都看一看,這就是反叛大明的下場。”
“偌。”
立刻有連個明軍禁衛上前,將劉宗敏的屍體拖走。
這時朱由檢才真正的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將目光轉向不遠處佇立在殿前的文官。
大明的肱骨之臣們。
這些文官大臣們,全都跟鵪鶉一樣慌得一批。
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崇禎會帶著禁衛殺回來,還活活的踩死了反賊劉宗敏。
“嗬。”
就在文官們惶惶不安的時候,朱由檢冷笑著。
來到了這些文官們的麵前:“不知道各位大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來給朕吊孝的麼?”
“還是說各位大人聽聞悲耗,準備來這明皇宮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