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黑貓那已經知道救自己人是房子原先的主人。
看房子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先前遭遇有點慘。
可沒想到人家還是有隱側之心,能幫自己一把。
她就躺在地上,等著自己慢慢恢複體力,順便聽黑貓的嘮叨。
她也問清楚了,這黑貓除了能和自己用意念交流之外,並沒有彆的神奇之處。
有的也隻是黑貓不停地嘮嗑,還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前一句說池子裡的魚被吃的差不多了,後麵就嫌棄附近的老鼠太少,隔壁大黃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有國營飯店裡連剩飯都沒有。
誰家半夜不睡覺,還傻乎乎的把箱子給埋到地下,連貓貓都替他們操心箱子會腐爛…
楚紅聽得心動,埋地下的肯定是好東西啊,可惜這蠢貓已經忘記是誰家埋了好東西了。
聽黑貓又繼續說魚蝦的美味,楚紅聽得頭疼,隻能糊弄黑貓:“小黑啊,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後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明兒就跟我走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今兒去和你朋友告彆一下。”
她覺得黑貓就隻有小孩子七八歲的智商,不能更多的那種。
反正能和自己交流的黑貓,也絕對不能放過,就算不是妖精,沒有空間,沒有天材地寶,也還能讓黑貓出去打探消息。
誰會顧忌一隻貓呢?
黑貓果然高興的喵喵叫:“也行吧,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我得去找大黃說一聲。”
話音才落,貓背一拱,迅速跑走了。
楚紅看到客廳裡火光越來越暗,強撐著扶著牆出去,撿了些斷了的木頭扔進火堆,自己就在邊上烤火。
她原先是想喊救命,引來公安的,但是一想自己的巨款也不太見的人,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沒想要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他們這樣的人,可不願自己以後做噩夢。
當然也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
她好奇的是:他們是鐘家的人?還是鐘國兵嶽父家的人?
反正她也不急,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點力氣,先去從他們身上把錢和票全都找回來。
連帶著他們身上的錢和票也全都笑納了,就當是收點利息給自己壓壓驚。
再次仔細的收拾好,還找來幾根破布條,那他們捆的更嚴實一些。
現在白天隻有二十度左右,晚上氣溫更低,隻有七八度,她深怕自己著涼,又去找來一些破碎的木頭,才靠在火堆邊打瞌睡。
邊上被捆的嚴嚴實實,還說不出話的吳仁和小田也沒想到楚紅這麼沉得住氣,能對他們視若無睹,心裡倒是都七上八下起來。
等到天亮了,被捆了大半夜的兩人渾身都疼,臉也都白了,特彆是鞋子塞在嘴裡,口水也控製不住的往外流。
簡直是去了半條命。
楚紅伸了個懶腰,一腳踢在小田的胸口。
不過她現在穿的是布鞋,也沒用儘全力,不用擔心會出人命。
小田疼的要命,卻喊不出來,隻能眼帶哀求的看著她。
楚紅拿著菜刀蹲下身,看著他開口:“我會讓你說話,但你要是不配合,我也不介意讓你當太監。”
說完揮了揮菜刀,笑了笑:“我也隻是被你們抓來,拚命反抗,不小心失手傷人,也能被原諒的,對吧?”
小田哭了,這女的也太狠毒了吧?真的讓自己當太監,還不如要自己的命呢?
他就特彆後悔,自己先前不應該見色起意,直接拿了錢就走,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地步。
他拚命的點頭,表示自己會很配合。
楚紅這才把他嘴裡的膠鞋拔出來。
小田腮幫子酸疼的難受,緩了好一會兒,才沙啞的開口:“我們就是看你一個人才想動手撈點錢的。”
他也不傻,要是實話實說,怕是下場會更慘。
“還想騙我啊?”楚紅把一塊破布悶在他鼻子上,又拔出吳仁嘴裡的膠鞋,威脅恐嚇:“他現在還能呼吸,但你要是不老實交代,你猜我敢不敢把你扔到水池裡去!”
“說,是不是鐘家的人讓你們來的?”
吳仁見小田已經呼吸不暢了,還真怕這女魔頭會對自己下狠手,他哆嗦著道:“不,不是,是姚家的人讓我們來的。”
都說死道友不死貧僧。
他不僅是想保住吳航英,也是覺得鐘家被她搜刮過了,已經沒有油水可撈了,隻能是把姚家拖下水。
姚主任也是個人物,肯定不願他才嫁人的女兒為難,應該能擺平這事。
楚紅見他神色,感覺對方想坑自己。
她更懷疑是鐘家人舍不得這麼多錢,才會鋌而走險。
可要真的是鐘家人,肯定是拿了錢就走,不可能還會想占自己便宜。
她現在糾結的是,自己是吃個啞巴虧,就這麼回去?
還是找到姚主任去敲一筆?
最後心一橫,決定還是再走一趟。
她算是明白了,外麵太危險,接下來的幾年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村子裡待著。
可現在的鄉下,哪怕天天喊著男女平等,也隻是口號而已。
說是離婚,也會說自己被男人給拋棄了。
肯定會被人在背後說閒話。
她倒是能當成沒聽到,卻怕原身的父母難受。
那就得有話語權,就得找份好工作,自己立起來,才能讓人不敢小覷。
正好,隊裡還沒拖拉機。
不管是鐘家還是姚家,都是在拖拉機廠裡的,想來會願意給自己名額。
要是他們不願意給,那自己就撈點彆的好處也行。
離開之前,她又把臭膠鞋塞到他們的嘴裡,才悄悄的離開。
她想的有點多,出門的時候都忘記了黑貓。
幸好黑貓自己回來的及時,嘴裡還叼著隻已經不會掙紮的小老鼠,放在她麵前,有點不舍:“餓了吧?快吃點好吃的。”
楚紅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擠出笑臉:“不用了,我準備去國營飯店買點吃的,你要吃包子嗎?”
她可無福消受,又不能打擊黑貓的好心,隻能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
“要要要,”黑貓也顧不得地上死老鼠了,轉身就帶路:“我很久沒吃包子了,早就饞了。”
黑貓願意留在楚家,就是因為以前的楚家夥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