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從天而降!
林檸興奮得一蹦二尺高!
以前死纏爛打好幾個月,各種招數齊上,送花送錢送自己,勞心傷財,愣是沒追上秦陸。
如今他親口承認,他是她現男友!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林檸再也顧不上矜持,一下子撲到秦陸身上,摟著他的腰,雙腳像小孩子一樣一蹦一蹦,激動得兩眼放光,“這可是你說的,你是我現男友!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你不許反悔,不許變卦,天地為證!”
秦陸忍不住笑。
說她單純吧,她賊精,說她精吧,她又特單純。
這會兒的她單純得像個孩子。
秦陸摸摸她毛茸茸的短發,“不變卦。”
林檸伸出小指,一臉鄭重,“口說無憑,我們拉鉤!”
秦陸嫌她幼稚,可是顧及她的梅媽媽,不好不給她麵子。
他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小指。
林檸勾緊他的小指,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秦陸覺得她更幼稚了。
林檸又說:“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秦陸覺得這句不幼稚。
他垂眸凝視她,“認真的?”
林檸信誓旦旦,“認真的!如果我以後敢劈腿,你直接打斷我的腿,千萬彆手軟!”
秦陸揚唇。
不良少女終於改邪歸正了,不容易。
林檸回眸吩咐保鏢:“姐,你去買幾箱喜糖,發給大家,多買點,整個樓層的醫生護士病號都發。”
保鏢答應著,離開。
秦陸覺得林檸幼稚勁兒又上來了。
又不是訂婚結婚,發什麼喜糖?
可是幼稚也得受著,沒辦法,自己選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後悔也來不及了。
梅淺淺調整好情緒,走到林檸麵前,拉起她的手,“恭喜,恭喜你和秦總複合,姐姐替你開心。”
林檸衝她笑了笑。
梅淺淺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小聲說:“彆忘了姐姐跟你說的,結婚前一定要把持住。感覺你愛秦總,比秦總愛你更多一點。你太單純了,容易吃虧。”
林檸脆聲道:“我一點都不單純,我狡猾著呢,阿陸老喊我小黃鼠狼,小黃鼠狼多精啊。”
梅淺淺噎住。
怕林檸識破自己的心思,不敢再多說,隻笑笑。
“妹妹說笑了。”她鬆開林檸。
保鏢很快買來幾箱喜糖,整個樓層挨個病房發。
下午。
三人坐上返回京都的航班。
全程林檸一直拉著秦陸的手,除了中途去衛生間,硬是沒鬆開一下。
秦陸望著她黏人的模樣,覺得上次提分手,十分有必要。
不分一次,她永遠不知道珍惜,也永遠不會對感情認真。
欲擒故縱,於感情來說,永遠是不敗之計。
回到日月灣。
要進大門的時候,林檸對秦陸道:“阿陸,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
“給誰打?”
“我哥。”
“我看著你打。”
林檸把他往大門裡推,“我要告訴我哥,你是我現男友,我終於追上你了!”
秦陸望著她,暗道,沉不住氣。
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她現男友。
跨入大門,秦陸走出去二三十米,退到假山後,隔空望著她。
隻見林檸撥通一個手機號,興奮和得意全在話音裡,“哥,我和阿陸複合了!他當著梅媽媽的麵,親口說他是我現男友!我們拉過鉤了!”
元峻道:“彆高興得太早,這隻是,不是終點。感情要經營,要互相磨合,你脾氣壞,秦陸脾氣硬,你倆以後有得磨合了。你不要無理取鬨,不要動不動就耍小性子,平時相處,彆太強勢。秦陸是男朋友,不是你爸媽,你爸媽都未必會一直包容你,記住了嗎?”
林檸乖順回:“記住了。”
“對秦陸家人好點,這樣下次再鬨分手,秦陸的家人會出麵幫助。有時候他們說一句話,頂你忙半個月。”
“好。”
林檸掛斷電話,走進大門。
二人進入樓房。
看到元峻正同秦悅寧坐在沙發上喝茶。
林檸脫口而出,“哥,你也在啊,早知你在就不給你打……”
意識到說漏嘴,她連忙咽下“電話”二字。
可惜已晚,秦陸明白了。
難怪林檸突然性情大變,一改從前的嬌蠻霸道,變得矜持、內斂、含蓄,對待感情認真,且小心翼翼,甚至卑微。
原來是背後得了元峻的指點。
難怪自己稀裡糊塗變得沒數了,原來是被元峻套路了。
隻有男人最懂男人。
林檸至多算是隻沒開化的小黃鼠狼,元峻卻是隻成了精的公狐狸。
秦陸心裡有些微不舒服。
他牽著林檸的手,走到秦悅寧麵前坐下,長腿交疊,對秦悅寧說:“長點心,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秦悅寧瞥他一眼,“大哥不說二哥,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我是男人,吃不了虧,你是女孩子,不一樣。”
秦悅寧伸手挽住元峻的手臂,頭往他肩膀上靠,“放心吧,阿峻賣你都不會賣我。”
秦陸暗道,已經賣完我了。
可是他不肯承認被元峻算計。
一走神的功夫,林檸不見了。
再一眨眼,她從廚房裡端出來一大盤水果,開始手剝水果,剝完了,遞給鹿寧,甜甜地說:“阿姨,您吃水果。”
又遞給秦野,“叔叔,您也吃。”
鹿寧和秦野接過水果,異口同聲道:“彆客氣,你剛下飛機,坐著休息吧。”
林檸不肯休息,又拎起茶壺,殷勤地幫鹿寧和秦野添茶。
添完茶,她走到鹿寧背後,手放到她肩上揉起來,邊揉邊討好地說:“阿姨,我幫您揉揉肩膀。我梅媽媽月子裡落下病根,經常腰酸腿疼頸椎疼,都是我給她按。您試試這力度,可以嗎?”
鹿寧被她按得挺不好意思。
很難相信這個乖巧小媳婦模樣的女孩子,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衝她發號施令、頤指氣使的嬌蠻小千金。
鹿寧眼帶困惑看向秦陸,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秦陸端起茶杯,慢條斯理抿一口茶,輕描淡寫道:“由著她去,三分鐘熱度。”
鹿寧聽他這嫌棄又寵溺的口吻,心想,完了。
雞蛋最終還是放到一個籃子裡了。
林檸幫鹿寧揉了十分鐘的肩,揉累了。
她拎起茶壺走到元峻和秦悅寧麵前,給他倆添茶,添完茶,故意提高嗓門說:“妹妹,妹夫,請喝茶!”
元峻剛要誇她,聽到“妹夫”二字,臉上的笑容凝固。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