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望著騎在自己腰上的秦悅寧,這姿勢,太惹火。
讓人浮想聯翩。
她雖然才十九歲,但因為個子長得太高,五官屬英氣明麗那一派的,絲毫不見稚嫩之色。
完全就是個美貌誘人的成熟女子。
元峻下腹發緊,喉嚨翕動一下道:“你是真野,就不怕我吃了你?”
秦悅寧絲毫不畏懼,騎在他腰上,居高臨下地挑釁,“你吃吃試試。咱倆還沒交過手呢,正好趁機比試比試,看誰能打得過誰。”
正說著,眼前忽然一黑,元峻抓著她的腰,翻身而上,將她壓到沙發上。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耳朵,吻她的脖子、鎖骨……
秦悅寧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原本白皙的脖子泛起斑斑紅痕,是激動的。
元峻的手從她t恤下擺伸進去,順著她的腰往上,三兩下拆開內衣扣。
摸到山脈隆起的地方。
那是最解壓的神奇所在。
一回生,二回熟。
他手指所到之處,山花爛漫,落英繽紛,泉水淙淙。
秦悅寧身上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整個人仿佛被浸入一池春水,心中漣漪陣陣。
一雙漂亮的小鹿眼水汪汪的,波光粼粼。
情動之時,她忍不住低吟一聲,羞得自己滿麵緋紅。
元峻凝望她潮水般的眼睛,“還比試嗎?”
秦悅寧閉上眼睛不看他,“你犯規。說好的交手,你來這一套。”
“的確是用手,沒用‘武器’。”
秦悅寧知道他說的武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武器。
她已經感覺到他所謂的武器了。
蓄勢待發。
還沒亮出來,就已經能感覺到威力強勁,不容小覷。
秦悅寧心臟咣咣亂跳,嗔道:“流氓,你快給我下來!下次不能和你同處一室了,動不動就耍流氓!”
元峻忍了忍,從她身上下來,道:“太早了,應該在你二十歲後再交往,就不用忍得這麼辛苦了。”
秦悅寧被他揉得身子軟綿綿,爬不起來,保持躺姿,望著天花板小口喘氣,“那你等我二十歲後再來找我啊,這不是折磨人嘛。”
“等不及,學校裡一群餓狼,虎視眈眈盯著你。等到你二十歲再去找你,黃花菜都涼了。”
“腹黑男。”
元峻輕勾唇角打趣她:“野悅。”
秦悅寧不樂意了,“這是什麼鬼名字?悅悅就夠讓人肉麻的了,你再整個野悅。”
“挺符合你,野而悅人。”
元峻已經能想象得到,等婚後洞房,她會是怎樣一副野辣磨人的模樣。
忍不住心旌蕩漾,想入非非。
看,再有崇高理想的人,也免不了俗。
食色性也,那檔子事和口腹之欲同樣重要。
元峻拿起手機打酒店電話訂午餐。
秦悅寧道:“在家做著吃唄,訂什麼餐?”
“我廚藝有限,隻會煮麵。酒店飯菜樣式齊全,從附近五星級酒店訂,乾淨衛生。”
“我給你做手擀麵吃。”
元峻打量她,“你自己已經是軟麵條,還能擀動麵?”
秦悅寧試了試,手臂和腿仍然綿軟無力。
這男人的撫摸可比拳腳厲害多了。
真打起來,她不一定會輸,可是他一摸她揉她,她就不戰自敗。
吃過午餐後。
二人去樓上睡午覺,一人一間房。
睡醒去買東西。
元峻打算年底訂婚,很多東西要準備。
趁著十一長假提前備了,省得到日子措手不及。
元峻開車載秦悅寧來到一家相熟的珠寶店。
沒在一樓選,直接由經理帶去了頂樓。
剛進門,紅光滿麵的胖老板迎上來,殷勤地握住元峻的手,“原來是峻公子啊,稀客稀客!這位是?”
元峻道:“我未婚妻,姓秦。”
老板打量秦悅寧,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漂亮,大氣!峻公子真有眼光!你未婚妻這模樣這形象,整個京都城也挑不出來幾個。”
元峻笑而不語。
廢話。
億裡挑一,千辛萬苦選的,能不好嗎?
秦悅寧被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板“峻公子長峻公子短“地喊著,使喚經理泡了最貴的茶,招待二人坐下。
他打開保險櫃,從裡麵取出一盒盒寶石,讓他們挑選。
有閃閃的白鑽,嬌貴粉嫩的粉鑽,神秘昂貴的綠鑽,火豔豔的紅鑽,還有明亮的黃鑽以及各類寶石。
五顏六色,品種齊全,應有儘有。
無論大小、切工還是成色,都是一等一的好,珠光寶氣。
元峻對秦悅寧說:“本來我想直接訂做好,拿給你,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你自己選。畢竟就訂一次婚,我不能太大男子主義,得尊重你。”
秦悅寧拿起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白鑽,放到左手無名指上心不在焉地比量了下,口中說:“隨便選一個就好了,我對這東西不在意,我對刀劍武器比較感興趣。”
聽到“武器”二字,元峻想歪了。
手握成拳遞到唇邊輕咳一聲,他道:“看完鑽石,帶你去看劍。我知道有個師傅鑄劍本事一流,鑄的劍鋒利無比,吹毛斷發。”
秦悅寧眼裡閃過亮光,“好啊。”
她將那粒白鑽交給老板,“就這顆吧,鑲嵌和戒圈款式越簡單越好,你們看著弄。”
老板驚住了。
他們家世代經營珠寶,清朝時期,祖上曾給宮裡製作過首飾,無數達官顯貴富太太千金小姐來這裡定製珠寶,都是精挑細選半天。
頭一次見這麼隨意的。
隨手摸起一個,瞄一眼,成了。
老板笑嗬嗬地說:“秦小姐,要不您再好好選選?定製珠寶,一旦選好了,就要開始定做。到時再換,會耽誤你們的時間。”
秦悅寧不在意道:“就它了,戒指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老板一愣,“這是您和峻公子的訂婚戒指,不是普通戒指。訂婚戒指對你們來說,意義非凡。”
秦悅寧嫌他囉嗦,“就要它。我的和元峻的戒圈做同樣款式,元峻的不要鑲鑽,簡單一個白金素圈就好,男人鑲鑽太娘了。”
“好好,要刻字嗎?”
秦悅寧略一思索,“刻。元峻的刻:敢出軌,打斷腿。我的刻:敢出軌,敲掉頭。”
元峻偏過身,忍笑。
威儀在,得保持形象。
胖老板已經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做生意這麼多年,頭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要求。
彆人都是刻二人的名字,或者刻一生所愛,刻白首到老,都是美好祝福。
這位準新娘倒好,十二個字,又是斷腿又是掉頭。
觸目驚心,鮮血淋淋。
老板為難地說:“秦小姐,要不就刻您和峻公子的名字好嗎?”
秦悅寧蹙眉,“我說的中文,請問您聽不懂普通話嗎?”
元峻笑,“就按照她說的刻,我們家她說了算。”
老板隻好應著:“好吧,如果你們反悔了,可以打電話告訴我。”
元峻道:“不會反悔。我未婚妻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都是板上釘釘。”
老板心想,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是真縱容女人,沒下限的縱容。訂婚這麼重要的大事,也好由著她胡鬨。
戒指很快選完,開始選項鏈要鑲的寶石。
秦悅寧兩三秒鐘選好。
元峻刷卡付定金。
老板送二人出門,去乘坐電梯。
一出門,遇到一雙人影。
一胖一瘦。
胖的一副官太太模樣,衣著華貴卻不帶牌子。
瘦的纖細苗條,麵容白皙嬌矜,是匡珂。
匡珂和母親來選寶石鑲首飾。
八目相對。
匡珂眼圈泛紅,嘴上卻笑著說:“峻哥,你來給秦小姐選首飾嗎?”
元峻抬手將秦悅寧攬進懷中,道:“對,跟我未婚妻來選訂婚戒指。”
匡珂鼻子一酸,心臟劇烈顫抖,語不成聲,“訂,訂婚戒指?你們,你們這麼快,就要訂婚了?”
“是。”
元峻衝匡珂母親點一下頭,喊了聲阿姨,接著摟著秦悅寧走進電梯。
二人離開許久,匡珂還愣在原地。
眼淚大顆流出來。
她顫聲對母親說:“媽,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