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元峻漸行漸遠的車尾,虞城插在兜中的手用力攥緊。
他轉身去車裡摸了手機,撥給沈恪,“哥,寧子和元峻分手了,我想重新追回寧子,你能幫我支個招嗎?我實在沒轍了,什麼方法都用上了。”
“獨孤城叔叔怎麼說?”
“他說塞翁失馬。”
沈恪心下明了,“感情講究個兩情相悅。如果悅寧心在你身上,兜兜轉轉,你們還會走到一起。反之,你越用力,離她越遠。”
虞城左手握拳懊惱捶頭,“她的心早就跑到元峻身上了。”
“你是虞氏集團少董,肩負重擔,還是把精力多放在工作上吧。”
虞城滿腦子都是秦悅寧長開的明豔五官,高挑凹凸的身材。
他握緊手機望著鹿巍家的方向說:“工作重要,寧子也重要,我還是想娶她,放不下。”
沈恪想到當年他追蘇星妍,也是這般架勢,鉚足了勁地追。
一時竟不知該誇他癡情好呢,還是該說他執迷不悟。
沈恪問:“你爸什麼意思?”
“我爸想讓我追寧子,但是又怕得罪元家,態度模棱兩可。”
“確認悅寧和元峻真分手了,你再追吧。以誠打動她,注意掌握分寸,不可操之過急,也彆太過熱情,凡事過猶不及。”
“熱情都追不上,如果不熱情,豈不是更追不上?”
“鬆弛得當,欲擒故縱。”
虞城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白,“好吧,謝謝哥。”
他去後備箱拎了兩瓶茅台和兩條高檔香煙,來到鹿巍家。
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秦陸。
虞城把茅台和香煙遞給秦陸,“來都來了,我拿兩瓶酒給鹿爺爺喝。”
秦陸不收,說:“我外公胃口很大,兩瓶酒恐怕打發不了他。早點回去休息吧,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虞城把酒和煙放到門口,轉身就走。
秦陸是既煩他,又同情他。
把煙酒拎進來,放到玄關櫃上。
一回頭,看到林檸從樓梯上噔噔跑下來,嬌俏小臉笑容滿麵,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秦陸指指門口,“你回家吧。”
“我今晚留宿,要照顧悅寧。”
這麼晚了,秦陸也懶得折騰她,“留宿可以,半夜不許來騷擾我。”
林檸嘴角輕輕一撇,朝他跑過去,往他身上用力一蹦。
秦陸本能地接住她,單手托著她的臀,上半身往後撐,一臉嫌棄地說:“你這小丫頭,怎麼不要臉呢?大晚上的,你往我身上生撲,不怕我吃了你?”
林檸雙手捧著他俊挺好看的臉,得意地笑,“吃吧,吃完我就死心了,省得天天惦記著你,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
秦陸無語,“你媽沒教過你,女孩子要自愛?”
說完意識到說漏了嘴。
她媽和她爸表麵恩愛,實則背地裡各玩各的。
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很難有正常的愛情觀。
林檸絲毫不在意,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嘴唇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外公睡了,悅寧也睡了,就剩咱倆了。要不咱倆乾點好玩的事?”
“不乾,我得為未來的妻子守身如玉。”
林檸哈哈笑出聲,拿手指戳戳他腦門,“男人拿清水洗洗就清白了,走嘛,抱我上樓。”
秦陸單手托著她的臀,上了二樓。
來到自己臥室門前,他把林檸往地上一放。
拉開門閃身進去,緊接著把房門哢噠一聲反鎖上了!
林檸傻眼了!
她用力砸了好幾下門,想喊秦陸開門,又怕動靜太大,吵醒隔壁的秦悅寧和樓下的鹿巍。
秦陸絲毫不理她,徑直進浴室衝澡。
剛開始對林檸還有點新鮮感,自打悅寧和元峻交往後,他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對林檸的那點新鮮感,不足以擾亂他的理智。
玩弄感情的渣女,也不配他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衝完澡,秦陸吹乾頭發,上床躺下。
睡至半夜,耳邊忽然傳來細碎的金屬聲。
細聽,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秦陸警惕地翻身坐起來,看向門口。
極輕的一聲“咚”。
門開了。
鬼鬼祟祟走進來一道嬌俏的身影,腳上趿拉著拖鞋,身上隻穿一件樣式簡潔的白色t恤。
是林檸。
薄棉的t恤,看款式是秦悅寧的。
穿在秦悅寧身上是正常款式,穿在林檸身上像長款,到大腿了。
林檸貓著腰,東張西望,輕手輕腳地往床邊一步步地挪。
秦陸遺傳了母親的夜視眼,看得一清二楚,偏不出聲,重新躺好,想看看這隻小黃鼠狼到底能做多過分?
林檸摸著黑,貓到床邊,小心地盯著秦陸的臉看。
秦陸閉緊雙眼。
林檸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輕輕掀開被子,鑽到他的被窩裡。
秦陸沒想到她如此大膽!
他沒穿上衣,身上隻穿一條男士四角褲。
林檸細長的腿碰到他的腿,涼而光滑。
秦陸暗暗吸一口氣。
林檸緊挨著他的身體躺下,一隻手伸到他頸下,另一隻手搭到他胸膛上,臉埋到他頸窩,腿則纏到他的腿上,依賴的樣子像菟絲花。
秦陸屏住呼吸,靜等她下一步動作。
誰知她並沒動手動腳,隻是依賴而纏綿地抱著他,仿佛和他是多親密的情侶一樣。
她是女人還好些。
可秦陸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且單身二十六年。
哪受得了這個?
秦陸呼吸略重,低聲說:“下去。”
林檸撲哧脆笑,小臉往他臉上蹭了蹭,“你裝睡?”
“被你吵醒了,下去。”
“不下。悅寧吐了,我剛伺候完她,很辛苦的,你得好好犒勞犒勞我。”
她的手不老實起來,在他的胸膛上亂摸一氣,摸完胸肌,手劃到腹肌上,咦了聲,“你們兄妹倆身材為什麼都這麼好?”
秦陸被她摸得直起火!
他捉住她的手腕,拿開,沉著聲問:“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林檸咯咯地笑,笑聲似銀鈴,“知道啊,我在很認真地撩你。”
秦陸壓住火氣,“你這麼隨便,以前有過多少男人?”
“一個都沒有,我對舔狗不感興趣,隻有你和顧逸風敢這樣冷落我。”
秦陸使個緩兵之計,“你明天去醫院查查體,排除一下性病和艾滋,拿到體檢報告再來找我吧。”
林檸笑聲加大,忽地翻身坐起來,拉開被子,往他腿上一跨,騎到他腿上,“我沒病,你彆騙我,我林檸可不是被騙大的。”
這熱辣的姿勢!
能忍的,絕對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