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瘋狂報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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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酒店大廳,柳忘撥通赫嘯白的手機號,強忍怒意,語氣儘量平靜地說:“你好,我是顧謹堯的媽。”

赫嘯白並不意外,隻客氣道:“你好,顧太太。”

柳忘咬緊牙根,把笑擱在話音裡,“你現在有空嗎?我們見一麵吧,好好談談。”

“我也正有此意,方便約在哪裡見?”

“我現在在你住的酒店一樓大廳。”

赫嘯白很紳士地說:“我派人下樓去接你。”

“好,我穿一件湖綠色真絲上衣,黑色綢褲,盤發,四十八歲。”

赫嘯白應道:“知道了。”

三分鐘後,朱赤下來接柳忘和她的保鏢上樓。

保鏢寸步不離柳忘。

要進門的時候,朱赤抬手把柳忘的保鏢攔住。

柳忘眼帶一絲譏笑,“你們怕什麼?我一個女人都不怕。”

朱赤麵無表情,“抱歉,這是規矩,我們赫董要見的是你,其他人不能進去。”

這時走過來一個酒店的女服務員,對柳忘說:“不好意思,為了安全起見,我需要搜一下您的身。”

柳忘微微眯起眼睛,笑容更加嘲諷,“你們赫董還挺怕死。”

朱赤板著臉不吭聲。

服務員把柳忘全身搜了一遍,沒摸到匕首刀具之類的東西。

朱赤這才放行。

柳忘走進屋。

赫嘯白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一套質感飄逸的白衣白褲,身形高挑,容貌英俊,唇角含笑,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

柳忘死死盯著他,眼白泛紅。

怎麼都無法把麵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和三十年前的“強奸犯”聯係到一起。

赫嘯白朝柳忘伸出一隻手,彬彬有禮道:“你好,我姓赫,赫嘯白。”

柳忘掃一眼那隻手。

那是一隻好看的手,手掌薄而修長,指甲修得整齊清潔,膚色白皙,骨節分明,一看就養尊處優。

就是這隻手,三十年前,在黑暗中打暈了她!

扯掉她的衣服!

毀了她一輩子!

這隻罪惡的手!

柳忘克製著滔天的恨意,伸手輕輕握住那隻手,指尖微微顫抖。

她衝他嫵媚一笑,“我叫柳忘,原名陸柳,赫先生比我想象得要英俊。”

這一言一笑,讓赫嘯白放鬆警惕。

他揚揚唇角,回了個灑脫的笑,朝她做出邀請的手勢,“我們坐下談吧,這邊請。”

“好。”

柳忘扭著柳腰,隨他朝沙發走去。

沒走幾步,柳忘忽然抬手,拔掉腦後發髻上的簪子,猛地朝赫嘯白後腰刺去!

簪子是特製的,合金材質,簪尖鋒利無比!

還沒等赫嘯白反應過來,隻聽呲的一聲,簪子穿透布料,刺進他的後腰!

鮮血順著白色布料滲出來!

赫嘯白下意識地捂住後腰,扭頭吃驚地看向柳忘,“你……”

柳忘嗖地一下從他身上拔出簪子,發了瘋似的朝他身上亂捅,“王八蛋!讓你糟蹋我!我今天要和你同歸於儘!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赫嘯白左躲右閃。

可是柳忘近乎癲狂,身上一股蠻力,下手又快又狠!

短短十幾秒鐘,連捅了赫嘯白三四下!

鮮紅的血瞬間染濕他的白色上衣!

赫嘯白強忍疼痛,瞅準機會攥住柳忘的手腕,厲聲道:“你住手!冷靜點!”

柳忘殺紅了眼,哪裡能冷靜下來?

她低下頭朝赫嘯白的手腕,狠狠咬去!

赫嘯白疼得鑽心,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柳忘,還死死咬住赫嘯白的手腕不鬆口!

一腔恨意,全化成力量!

赫嘯白疼得眉頭擰成個疙瘩,後背沁出一層冷汗,衝門口大聲喊道:“來人!朱赤!快進來!”

“咣咣咣!”

門從外麵撞開!

朱赤衝進來,抬手朝柳忘頸後猛地一砍!

柳忘兩眼一翻,鬆開赫嘯白的手腕,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下去。

朱赤掐著她的胳膊,拽著她的頭發,就朝牆上撞去!

這一撞,鐵定受傷!

赫嘯白急忙阻止:“彆,彆傷她,綁了,放到沙發上吧。”

朱赤收手,埋怨道:“赫董,您就是太仁慈了。”

赫嘯白按著傷口,身體無力地倚靠在牆上,麵色慘白,“畢竟是謹堯的媽,傷了她,我和謹堯的關係會更糟糕。”

朱赤不再說話,拖著柳忘,把她扔到沙發上。

從褲兜裡掏出繩子,麻利地綁了,拿毛巾塞到她嘴裡。

朱赤又去衛生間找了幾塊乾淨毛巾,幫赫嘯白止血,扶著他,“得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赫嘯白低嗯一聲,額頭豆大的冷汗往下掉,血已經染紅白色長褲。

血乎乎的,鮮紅凜冽的一片!

觸目驚心!

一主一仆走到門外。

他們的保鏢和柳忘的保鏢已經打成一團。

朱赤扶著赫嘯白走進電梯。

下樓,上車。

朱赤用酒店的車,把赫嘯白送進附近醫院的急救中心。

片子拍出來,好險!

差一毫米,就刺中腰後的腎!

醫生對赫嘯白進行緊急搶救,縫合傷口。

這種一看就是凶殺,故意傷害,護士要報警,被朱赤阻止了,是赫嘯白吩咐的,不要報警。

等傷口縫合完,赫嘯白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過了觀察期,推進病房,輸液消炎。

赫嘯白躺在病床上,原本英俊的臉蒼白如紙,唇色慘白。

等麻藥勁兒過了後,他虛弱地吩咐朱赤:“給謹堯打電話。”

朱赤恨恨道:“赫董,我們不認了,回去吧!這幫人太凶殘了,再這樣下去,您會沒命的!”

赫嘯白吃力地說:“打!已經到這地步了,不能半途而廢。”

朱赤拗不過,撥了顧謹堯的電話,接通後,把手機放到赫嘯白耳邊。

手機裡傳來顧謹堯冷淡的聲音,“有事?”

赫嘯白扯扯唇角肌肉,勉強地笑了笑,“你母親來見我,你知道嗎?”

顧謹堯一頓,忙問:“你把我媽怎麼樣了?”

“她沒事,現在應該還在酒店。”

顧謹堯暗暗鬆一口氣,“我去接她。”

“我受傷了,在醫院,你能抽空來看看我嗎?”

沉默片刻,顧謹堯冷漠地問:“死了嗎?死了的話派人下通知,我去參加追悼會。”

赫嘯白緩緩閉上眼睛,費力地說:“你繼父還有個女兒,她接手了他的大部分產業。你經手的,就隻有一家拍賣行及少部分產業,親疏有彆。對我好點,我和我太太的產業,以後都將是你的。”

顧謹堯乾脆利落道:“不需要。”

赫嘯白苦澀一笑,“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錢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顧謹堯掛斷電話。

開車趕去赫嘯白下榻的酒店,接柳忘。

等他到的時候,柳忘正被自家保鏢扶著走出來。

她滿手鮮血,長發淩亂,臉上是僵硬的笑,眼神呆滯,雙眼腥紅充血。

湖綠色的真絲上衣上,鮮血斑斑點點。

顧謹堯推開車門下車,疾步走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上下查看,“你傷到哪了?”

柳忘搖搖頭,“我沒受傷。”

扶柳忘上車,顧謹堯拿濕巾幫她清理掉手上的血。

見果真沒受傷,才放心。

顧謹堯拿起手機撥給顧傲霆,“你打算怎麼處理赫嘯白?”

顧傲霆道:“讓你媽起訴他,你媽是直接受害者。赫嘯白背後還有人,那人極有可能是藺家,想辦法把這兩幫人全端了,否則大家難以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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