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心花怒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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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快要被顧傲霆麻死了,身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小米粒。

盯著他手中閃閃發光的戒指,很想挖苦他幾句。

年紀一大把了,整這套。

熊瞎子學繡花,裝模作樣。

忽然想到什麼,秦姝抬頭朝樓房那邊看過去。

見窗簾後影影綽綽,果然,有人在看。

自然是北弦了。

秦姝不由分說,彎下腰,從顧傲霆手中,接過戒指,戴到左手無名指上。

為了讓窗簾後的人看到,她故意抬手理了下頭發。

手指還在頭發上停留了兩秒鐘。

顧傲霆大喜過望。

他倏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雙大丹鳳眼炯炯有神,“姝啊,你答應同我和好了?”

秦姝壓低聲音,“做給北弦看的,你彆得意。”

顧傲霆眼裡的光芒暗淡下來,“好,我不得意,不得意。”

沒讓他下不來台,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顧傲霆拍拍膝蓋上的土,“晚上有空嗎?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吧。”

秦姝笑容微涼,“收你戒指,已是仁至義儘,彆蹬鼻子上臉。”

顧傲霆眼裡閃過一絲失落,麵上卻笑著說:“好好,我不蹬鼻子上臉,你開心就好。”

秦姝不知該說他什麼才好。

就這超強的心理素質,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秦姝抓起桌上的包,“我走了。”

顧傲霆急忙湊到她身邊,從她手中奪過包,“我幫你提包。你這手是畫設計圖的,怎麼能乾這種粗活?”

秦姝覺得這老男人,要是樂意,一張嘴能把好人忽悠瘸,把死人忽悠得詐屍。

她要是個二八豆蔻少女,鐵定得被他忽悠得團團轉。

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錢。

日影西沉,天色漸暗。

風吹過,溫度比剛才低了。

秦姝拿掉肩上的西裝,扔給他,“穿上吧,年紀一大把了,彆逞能。”

顧傲霆接住西裝,有點激動,“你在關心我,對嗎?”

秦姝瞟他一眼,“我是怕你受涼了,活都推給我兒子乾。”

顧傲霆喜不自禁,“我不管,反正我就認定你在關心我。”

秦姝懶得搭理他,大步往前走。

顧傲霆急忙追上去。

走著,走著,他伸出手,試探地去碰她的手,小心翼翼的。

秦姝走路步伐很大,顧傲霆試了幾次,都沒碰到。

忽然,他心一橫,一把抓住她的手。

秦姝用力去甩。

顧傲霆抓得緊緊的,“要演戲,就演到底,北弦在樓上看著呢。”

聞言,秦姝忍下來。

顧傲霆握著她修長柔軟的手,心花怒放,猶如老樹發新芽,枯木又逢春。

比拿下個百億項目還開心。

以前一心撲在工作上,像陀螺一樣地轉,簡直活成了狗。

現在才知兒女情長的妙。

他心裡美得冒泡。

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分享他現在的喜悅。

把秦姝的包往肩上一背,顧傲霆騰出手,朝身後比了個“v”,勝利的手勢。

站在二樓的顧北弦看到了,勾了勾唇角。

按理說,他該開心的,卻開心不起來。

許是吃藥吃得神經遲鈍,也許是這一幕來得太晚了。

幾歲時想看到的畫麵,二十九歲才看到。

心境終歸不一樣了。

“看到爸媽和好,你開心嗎?”蘇嫿從身後擁住他。

顧北弦淡聲道:“還行。”

夏天衣衫單薄,蘇嫿的體溫和香氣撲麵而來,窈窕的曲線緊貼著他。

顧北弦喉結微動,體內欲念蓬勃。

心底一片燥熱。

顧北弦忽然轉過身,握著她的腰就往沙發上推。

把她壓到沙發上,他低下頭去吻她。

吻的力度太大,都不叫吻了,叫咬。

他咬她臉上的肉,咬她細長的脖頸,咬她的鎖骨。

蘇嫿被咬疼了,但還是忍著。

她知道,他是病了,控製不住自己。

脫她衣服時,顧北弦有點急。

襯衫紐扣解不開,他直接上手撕。

“哧啦!”

她上衣薄薄的麵料被撕開,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蘇嫿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頭一次被撕衣服。

哪怕離婚時冷戰,他也沒這麼粗暴過。

蘇嫿抬手撫摸他的後背,想安撫他躁動的情緒。

顧北弦意識到了,停下來,低聲說:“抱歉,我有點失控。”

“沒事,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彆憋著。我查過資料,總憋著不好。”

容易心裡扭曲,不利於病情恢複。

顧北弦喉間一聲低嗯,“我輕點。”

蘇嫿溫柔地摸摸他英俊的臉頰,笑了笑。

這次顧北弦又做了很長時間,長到蘇嫿覺得不適。

不過她強忍著。

終於停下來後,顧北弦下頷埋在她的耳畔,呼吸微喘,“疼嗎?”

蘇嫿搖搖頭,柔聲說:“我愛你。”

顧北弦什麼也沒說,隻是抱緊她,抱得很緊很緊。

夜幕拉開,月光從窗戶爬進來,似滿地梨花。

不知過了多久。

傭人來敲門。

兩人收拾了下,下樓吃飯。

吃過飯後,顧北弦去了書房。

蘇嫿洗完澡去找他,發現他在抄佛經。

抄的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蘇嫿好奇一笑,“好好的,抄這個做什麼?”

顧北弦握著筆的手一頓,“據說抄佛經可以清心寡欲,壓製下欲望,省得你受罪。”

蘇嫿笑容暖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太過壓製,我沒事。”

顧北弦過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底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你跟著我好像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那兩年我坐在輪椅上,總發脾氣。後來我們鬨離婚,複婚後,你備孕,如今我又得了這個病,讓你跟著我受苦。”

蘇嫿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

她輕聲說:“說這個做什麼?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無災無疾?之前我懷不上孕,你也沒嫌棄我啊,一直安慰我。”

顧北弦抿唇不語。

該感動的,可他卻沒有感動的情緒。

整個人像被裝進了玻璃瓶裡。

這種感覺很難受。

蘇嫿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你不要焦慮,也不要自責,大不了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顧北弦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直這樣,你會嫌棄我沒用的。”

“怎麼會?我們家弦哥是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一個人。”

顧北弦肩背挺直,“其他人的看法我都不在意,隻在意你的。”

蘇嫿絞儘腦汁地安慰他,“我是你的骨灰粉,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棒的。不能工作,你還有顏值啊。每天睜眼看到你這麼帥的一張臉,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顧北弦勾唇,“嘴越來越甜了,難為你了。”

蘇嫿彎起大眼睛笑,“不難為,你為我改變了很多,我也要為你做點改變。”

顧北弦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出神。

她笑起來真是好看,眼睛,嘴唇,牙齒,特彆靈動。

笑得溫暖,清甜,陽光一樣,讓他沉鬱的心一掃陰霾。

他把她按進懷裡。

心想,幸好她不離不棄。

否則他不知該怎麼過下去。

“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

蘇嫿從褲兜掏出手機,是父親陸硯書打來的。

她按了接聽,喊道:“爸!”

手機裡傳來陸硯書欣喜的聲音,“小嫿,你媽生了!”

“生了?”

“生了,大人孩子都平安。”

蘇嫿被驚喜砸得措手不及,連聲說:“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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