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化身團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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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坐在車上越想越不對勁兒。

她急忙喊住司機:“回去!”

“好的,少夫人。”

司機開到前麵拐彎處,調頭。

沈鳶納悶,“為什麼要回去?嫿姐。”

蘇嫿說:“那個清代的棒槌瓶,胎質細膩,釉麵清潤,造型典雅,花紋繁而不亂,不像贗品,卻有料刺,刺還很尖,尖到能紮破手。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瓶有問題。”

沈鳶疑惑,“什麼問題?”

蘇嫿秀眉輕擰,“瓶是真的,上麵的刺是後期做上去的。用真瓶做餌,引我放鬆戒備,上手看的時候,刺紮破我的手,為的是取我的血。”

沈鳶驚歎,“不會吧,那人看著一團和氣,一點都不像壞人啊。”

“好人不一定不做壞事,壞人也不一定不做好事。事好事壞,並不是絕對的,隻是立場不同罷了。”

沈鳶生氣,“好陰,害我們中計了。”

說話間,車子開到茶館。

蘇嫿和沈鳶下車,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包房。

莊守仁早就人去樓空了。

蘇嫿繞到垃圾桶前,低頭去看。

她扔掉的那張沾血的抽紙,早就沒影兒了。

果然猜對了,蘇嫿笑了。

為了取她的血,居然把楚岱鬆也拉了進來。

能動用這個關係的,除了楚硯儒,她想不到彆人。

是不是楚硯儒的親生女兒,於蘇嫿來說,無所謂,不是更好,她真的很厭惡身體裡流著他的渣血。

可如果不是,會影響母親的聲譽。

不管怎麼說,蘇嫿對楚硯儒偷偷摸摸取她的血,去做親子鑒定,很反感。

走出包間。

蘇嫿撥了華天壽的電話,“外公,楚硯儒找人陰我。他把一個清代的棒槌瓶做了尖刺,故意紮破我的手,取我的血,偷偷去做親子鑒定。”

華天壽一聽,可不得了!

自家親外孫女兒兼寶貝乖徒弟,被楚硯儒找人紮破了手!

這紮的哪是她的手?

這紮的分明是他的心!

“你等著,我這就給老楚頭打電話!他兒子竟然敢陰我外孫女兒,不想活了是吧?”

“好。”

華天壽語氣放柔,“乖外孫女兒,手指頭還疼嗎?流的血多不多?”

蘇嫿如實說:“現在已經不疼了,就流了黃豆那麼大的一個血珠兒,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把華天壽心疼壞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你快回家好好補補吧!補血口服液還有嗎?”

蘇嫿哭笑不得,“有的,外公,上次你送來的還沒喝完呢。”

“好好好,我這就找老楚頭告狀去,幫你出出這口氣!”

“謝謝外公!”

“謝什麼,我是你外公呀。”華天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掛了電話,他直接撥給楚岱鬆,劈裡啪啦把楚硯儒好一頓訓斥。

楚岱鬆一聽,當即就惱了。

他一個電話打給楚硯儒,“你這渾小子,不想活了是吧?你怎麼能串通莊守仁設局,去陰我孫女兒呢?我就那麼一個孫女兒了,失蹤了整整二十四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人家都不賴搭理你,你還陰她,你有毛病是吧?”

彆小瞧老實人。

像楚岱鬆這種平時木訥不語的老實人,一旦發起火來,比打雷還厲害。

楚硯儒平時在外威風八麵,可是在自家老子麵前,就是個棒槌。

他悶聲道:“就取了點蘇嫿的血,做個親子鑒定,免得認錯了。”

楚岱鬆嗓門驟然提高,“做親子鑒定拔頭發就行,你取她的血,你還是人嗎?她幾個月前剛給老華頭,捐了骨髓捐了血,身上血本就少得可憐,你還取她的血!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渾蛋!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楚硯儒不以為意,“就一點點。”

“親子鑒定不要做了!我早前用墨沉的牙刷和嫿兒的頭發做過,他們倆是親兄妹!”

楚硯儒不信,“真做過?”

“你晚上過來,自己看!”

“好,我今天晚上就過去。”

楚岱鬆厲聲道:“讓你手下不要去做親子鑒定了,否則彆認我這個爹!”

彆看老頭兒現在悶悶軟軟的,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嚴父,方圓十裡之內都出名的那種。

楚硯儒小時候沒少被他拿戒尺打。

哪怕現在他身居高位了,對自家老子骨子裡的敬畏之心,卻沒消失。

楚硯儒急忙打給助理,“蘇嫿血的樣本保存一下,先不做,我家老爺子發火了。”

助理都快到親子鑒定中心門口了,“楚董,來都來了,還是做一做吧,做了放心。”

楚硯儒略一猶豫,“算了,不做了,萬一傳到老爺子耳朵裡,再把他氣壞了,不值當的。”

“那好吧,楚董。”

當晚,楚硯儒拎著楚岱鬆愛喝的茅台,來到楚家老宅。

一進門,看到蘇嫿和顧北弦也在。

還有楚墨沉和顧南音。

看到他們,楚硯儒是驚喜的!

人啊,隻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眾叛親離,又經曆妻女背叛的楚硯儒,現在特彆渴望親情。

尤其是看到蘇嫿。

她清清雅雅地坐在那裡,端著茶杯喝茶,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無論身形,氣質還是側影,都那麼像年輕時候的華琴婉。

楚硯儒乾澀多年的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他想起當年和琴婉也曾相愛過,有過一段美好的日子。

後來抵不住華棋柔的勾引,毀了原本美好的家庭,失去了賢惠的妻子,女兒也流離失所。

楚硯儒心疼得像被人塞進一把碎玻璃,紮得難受。

他喉嚨發硬,喊道:“小嫿!”

蘇嫿轉過頭來,沒什麼情緒地望著他,微微抿著唇,不說話。

她抿唇不語的樣子,嫻靜,溫婉,雅雅致致,也像極了年輕時的琴婉。

楚硯儒想笑,心裡卻發酸。

各種複雜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就變成了一個扭曲得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動了動嘴唇,“小嫿,手指紮得還疼嗎?”

蘇嫿淡淡地說:“還好,比捐肝疼得輕多了。親子鑒定,您做了嗎?”

被戳到心窩子,楚硯儒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不過他久經商場,即使心虧,外表也看不太出來。

楚硯儒好脾氣地笑笑,“不做了,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跟我年輕時的品性一模一樣。”

蘇嫿挺嫌棄的,剛要開口。

顧南音出聲了,脆脆地說:“楚叔叔,請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嗎?我嫂子品性要是像你就歪了。我嫂子蘭心蕙質,和我墨沉哥一樣,都像我婆婆!”

楚硯儒自覺說錯話,忙改口,“對對對,小嫿和墨沉,更像他們的媽媽,不像我,像我就瞎了。”

在座各位都是通情達理之人,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見楚硯儒身段放得如此低,便不再為難他。

再為難也沒啥意思了。

飯點到了。

楚岱鬆和楚老太太準備得特彆豐盛。

一水兒的山珍海味,各色清炒時蔬,還有女同胞愛吃的甜點和水果,琳琅滿目。

當然也缺不了蘇嫿最喜歡吃的佛跳牆。

楚老太太擠到蘇嫿身邊,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到她麵前,“小嫿呀,奶奶為前幾天說的話做的事,向你道歉。”

蘇嫿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

她也夾了一塊軟爛的肘子,放到楚老太太麵前的餐盤裡,“奶奶,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您彆放在心上。”

一聲奶奶叫得楚老太太喜笑顏開,眉飛色舞。

她哈哈一笑,“真不愧是琴婉的女兒,就是好!嗯,就是好!”

一想到疼愛了那麼多年的楚鎖鎖,不,烏鎖鎖,楚老太太心口就堵得慌,心梗。

一腔親情付了狗!

楚老太太又夾起一塊鮑魚,放到蘇嫿麵前,“乖孫女兒,多吃點,看你瘦的。”

蘇嫿笑容清甜,“謝謝奶奶。”

楚硯儒坐在蘇嫿對麵,同楚岱鬆說著話,眼睛卻不時地往她身上瞟。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和蘇嫿同桌吃飯,他激動啊。

畢竟之前蘇嫿理都懶得理他。

楚硯儒盛了一碗人參烏雞湯,站起來,伸長手臂,遞到蘇嫿麵前,“小嫿,這湯是補氣血的,你之前捐骨髓傷了元氣,得多補補。你受了那麼多罪,我居然還想要你的肝,我真是太自私了。”

蘇嫿不知道他今晚是裝的,還是當著這麼多人故意說好聽話。

雖然心裡不喜他,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蘇嫿接過湯碗,客氣地說:“謝謝楚董。”

“楚董”二字,讓楚硯儒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片刻後,他訕訕道:“叫楚董好,楚董好。”

蘇嫿這邊謝完,轉手就把湯碗推給了顧北弦,“你最近工作累,你喝吧。”

顧北弦清冷的眸子,嫌棄地瞟了一眼湯碗,反手推給顧南音,“你喝吧,你還要長個子。”

身高是顧南音永遠的痛。

她隔代遺傳了外婆,一米六多一毫米。

顧家全是大個子,秦姝一米七,就連蘇嫿也比她高八厘米。

顧南音凶巴巴地給了顧北弦一個大白眼,把湯碗推到楚墨沉麵前,“墨沉哥,給你。”

“好的。”楚墨沉溫厚地笑笑,拿起湯勺喝起來。

這可是南音推給他的雞湯,彆說是雞湯了,就是砒霜,他也喝。

被這麼多人嫌棄,楚硯儒臉上的笑,不上不下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眾人熱熱鬨鬨吃罷飯後,楚老太太熱情地留幾人住在家裡。

年齡大的人都喜歡兒孫滿堂,其樂融融,尤其是楚鎖鎖的身世一揭開,楚老太太心裡空落落的。

急需被彌補。

盛情難卻,眾人留下來。

在楚老太太的一番安排下,顧北弦和蘇嫿住到了二樓客房裡。

楚墨沉和顧南音被安排到了他們隔壁房間。

這對顧南音來說,是驚喜的!

她激動得大眼睛亮晶晶的,摩拳擦掌,心如小鹿亂撞,還沒開始,就已經腦補出了十萬字不可描述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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