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楚墨沉順利抵達親子鑒定中心。
助理早就在大廳裡等著他了。
見他進門,助理忙拿起檔案袋迎上來,“楚總,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派人抽了烏錘的血,拔了楚董的頭發。怕弄混了,特意取了兩種不同的檢材。”
楚墨沉接過來,打開檔案袋掃一眼,“做得很好。”
“楚總過獎了,應該的。”
楚墨沉拿著檔案袋走到前台,連同楚鎖鎖的牙刷一起交給工作人員,“牙刷是女兒的,名字叫鎖鎖。血是烏錘的,頭發是楚某某的,驗一下到底哪個是她親生父親,請一定要保密。”
“放心吧,先生,我們都是保密的。”工作人員接過來,在上麵一一標好名字,
楚墨沉略一頷首,“什麼時候出結果?我趕時間。”
“可以做加急,明天下午就能出來,但是得加錢。”
“好,我加錢,越快越好。”
付了費用,楚墨沉和助理離開。
上車後。
楚墨沉給顧北弦打電話,“搞定了,明天下午出結果。”
顧北弦淡笑,“效率挺高的,坐等好消息。”
楚墨沉也笑,“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楚鎖鎖和烏錘,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這得感謝我們家疑神疑鬼的老父親,希望能被他言中。”
楚墨沉感歎,“顧叔叔是個能人。”
顧北弦糾正道:“那是你未來嶽父。”
一提這個,楚墨沉情緒低落起來,“他不支持我和南音在一起。”
“放心,就南音那小脾氣,他管不了她。”
想起顧南音,楚墨沉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南音是個好姑娘。”
顧北弦漫不經心,“你也很好,配得上南音。”
楚墨沉語氣真誠,“你也不錯,配得上我妹妹。”
顧北弦人在辦公室,看看坐在懷裡軟玉溫香的蘇嫿,捏了捏她的下巴,對著手機說:“那當然,我和蘇嫿是天作之合,凡人怎麼拆都拆不散的那種。”
楚墨沉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想,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不過一起長大的,對他脾氣多少有些了解。
楚墨沉寬和地笑笑,“不許欺負我妹妹,我就那麼一個親妹妹,你要對她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顧北弦嫌他囉嗦,敷衍道:“知道了,掛了。”
把手機隨手扔到茶幾上。
他握著蘇嫿的細腰,一側身,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猝不及防,蘇嫿被推倒,呀地笑一聲,心跳加速,注視著他英俊的麵容,“你要乾嘛?”
“嗯。”
蘇嫿臉頰一熱,“這是辦公室!”
顧北弦俯身,薄唇覆到她的櫻唇上,啄了一口,“誰規定,辦公室隻能辦公事,不能辦私事了?”
蘇嫿推開他的臉,“大白天的,外麵人來人往的,你羞不羞?”
顧北弦手伸到她襯衫底下,熟練地握住她纖纖細細的腰,“誰讓你總是勾引我?”
蘇嫿微微一頓。
她抬手輕輕推了他胸膛一下,“我就來給你送個補湯,怎麼勾引你了?”
顧北弦垂眸凝視著她美若繁花的小臉,“你長得這麼好看,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在勾引我了。”
蘇嫿撲哧笑出聲,“嘴可真甜。”
“那你嘗嘗。”
顧北弦俯身吻住她的唇,熟練地勾住她的舌尖,帶著她往美好的地方飛。
一陣長吻過後。
顧北弦氣息微喘,眼神清亮濕潤,“你哥不讓我欺負你,可我就想把你按在身下狠狠欺負。”
蘇嫿臉更燙了,“我哥是老實人,你彆曲解他的意思。”
“男人老實都是裝的,壞起來無師自通。”
說罷,顧北弦彎腰打橫抱起她,朝辦公室自帶的休息間走去。
抬腳踢開門。
把她輕柔地放到床上。
蘇嫿打量一眼,休息室還挺寬敞的,差不多有二十個平方,有床、床頭櫃和穿衣鏡,還有衣櫃。
裝修風格以黑白色調為主,清冷肅穆,一如顧北弦這個人。
顧北弦抬腕看了看表,“一個小時後,有個合同要簽,時間有點趕。你彆怨,等晚上回家再補回來。”
蘇嫿哭笑不得,“一個小時不短了,每次都腰酸腿疼,唔……”
嘴忽然被他堵住。
他嘴裡清爽的薄荷味,立刻將她裹挾。
蘇嫿腦子一片空白,腰上一涼,衣衫儘褪。
緊接著,床開始晃,天花板變形,地板在震動。
蘇嫿胸中似有千軍萬馬,感覺自己肉身馬上就要飛起,燃燒,片甲不留。
她變得軟糯溫柔,像一汪盈盈的春水,又像在天上漂浮的流雲。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忽然傳來敲門聲。
顧北弦沒搭理,依舊我行我素……
結束後,他在蘇嫿眼睛上輕輕一吻,起身開始穿衣服。
襯衫和西裝一穿上,前一秒還欲氣橫生,一身風流的男人,轉眼間就成了高冷禁欲的商務精英男。
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蘇嫿好奇,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迅速地在兩種角色中,隨意切換?
等顧北弦出去後,蘇嫿躺著休息了片刻,揉了揉泛粉的臉頰。
這才整理好衣服出門。
外麵是顧凜。
手裡拿著一份資料,正和顧北弦在商量什麼。
看到她,顧凜上下打量一眼,笑,“真羨慕你們倆,曆經種種,最終又走到一起,感情也越來越好。”
顧北弦微微勾唇,“你和楚鎖鎖感情也會越來越好的。”
顧凜笑容有點冷,“怎麼會,我和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感情,以後也不會有。”
顧北弦挑眉,“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顧凜微抬下頷,“彆提了,一直想退婚,可是父親不同意。”
顧北弦淡淡道:“你倒是聽話。”
顧凜自嘲一笑,“沒辦法,我跟你不一樣。你無論怎麼和父親作對,他都會縱容你,即使吵吵鬨鬨,也不會傷到根本。關起門來,你們還是親父子。我就不行了,一旦翻臉,就會被父親打入冷宮。”
麵上看不出,可他心裡卻恨得牙根癢癢。
恨父親的偏愛,恨自己出身的不公,恨母親死得太早。
恨意在他胸中壓抑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顧北弦聽出他話下麵的情緒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資料先放在桌上吧,我有個合同要簽,等回來再細看。”
“好。”
顧凜轉身,瞟一眼蘇嫿,笑得頗有深意,“為什麼我沒遇到像弟妹這麼好的女人?”
顧北弦眸色冷峻。
手臂一伸,他把蘇嫿拉到自己身後護著,語氣暗含警告:“楚鎖鎖才是你的良配。”
“那女人……”顧凜嗬一聲冷笑,眼底說不出的嫌棄。
次日,下午。
顧北弦打電話給楚墨沉,“彆忘記去取親子鑒定。”
楚墨沉道:“我已經過來了,拿到結果就告訴你。”
顧北弦淡嗯一聲,掐了電話。
楚墨沉走進鑒定中心,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兩份密封檔案袋。
出門,上車。
先拿起楚鎖鎖和楚硯儒做的那份。
他熟練地拆掉密封條,取出鑒定報告單,一目十行,掃到最後。
看到結果,楚墨沉笑了,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