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去做鑒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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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鎖鎖扭著細腰,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進包間。

推開門,母親華棋柔正坐在桌前和朋友喝酒吃菜。

臨時喊她過來作陪。

楚鎖鎖心裡藏不住秘密。

也不顧有外人在,就趴到華棋柔耳邊,小聲說:“媽,蘇嫿居然是陸硯書的親生女兒。”

華棋柔眉頭一皺,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蘇嫿是誰的女兒?”

“陸硯書,就是陸氏集團的小兒子,還是個知名畫家。”

華棋柔整個人震住,好一會兒沒吭聲。

她借口上衛生間,把楚鎖鎖拉出去。

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華棋柔問:“你聽誰說的?那鄉下丫頭怎麼跟陸硯書扯上關係了?”

“聽北弦哥說的。剛才在電梯裡,看到蘇嫿和陸硯書舉止親密,我以為她劈腿了,就打電話告訴北弦哥。誰知他把我好一頓訓,說那是蘇嫿的親生父親。”

消息太過震驚。

饒是久經人事的華棋柔,也有點接受不了。

她揉著太陽穴擰眉思索,“陸硯書,陸硯書,這個人,我知道一點。很久之前,他好像跟華琴婉一起學過畫,後來出國留學了。據說年輕時挺風流,身邊美女如雲。蘇嫿說不定就是他和哪個女人廝混時,生下的野種。”

一聽是野種,楚鎖鎖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

滿眼都是八卦。

她急急地問:“是哪個女人?你有印象嗎?”

華棋柔扶著額頭,絞儘腦汁地想了好半天。

突然,她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和一個長得像華琴婉的女人,好過一段時間。”

楚鎖鎖急忙問:“那女人家世怎麼樣?”

華棋柔語氣輕蔑,“小門小戶的,上不了台麵,陸老太太不同意她進門。不知什麼時候,那女人就消失不見了,陸硯書至今未婚。”

聽到“小門小戶”四個字。

楚鎖鎖心理終於平衡了。

她撇撇嘴,“我就說嘛,蘇嫿怎麼可能是大家閨秀,原來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華棋柔鄙夷地笑笑,“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跟你沒有可比性。你以後大氣一點,要拿出做大嫂的風範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楚鎖鎖鼻子一皺,“我想退婚。”

華棋柔語氣不悅,“剛訂婚,退什麼婚?”

“顧凜那天打了我一巴掌,還罵我蠢貨。”

華棋柔默了默,拍拍她的肩膀,“忍忍吧,男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你之前相了三十多個,都沒一個看對眼的。回頭讓你爸去敲打一下顧凜,讓他老實點。”

楚鎖鎖扁著嘴,委屈得要命,“好懷念以前的北弦哥,誰都不如他。”

華棋柔唉一聲,“你們回不去了,認命吧。”

另一邊。

陸硯書帶著蘇嫿,走進提前訂好的包間。

包間裝修清雅,低調細節中透著奢華,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檀香。

落座後,兩人先把菜點了。

陸硯書點了兩道酒店的招牌菜。

蘇嫿點的則是顧北弦愛吃的,清蒸鱸魚、三絲魚翅和開水白菜。

陸硯書不知內情,默默記下了,以備下次用。

他屏退服務生,親自拿起茶壺給蘇嫿倒茶。

白皙修長的手,拎著白瓷質地的茶壺,頗有藝術感。

蘇嫿急忙去接茶壺,要自己倒,被製止了。

他笑容溫和,“在你生命裡缺失了二十三年,這是我該做的。”

蘇嫿不再跟他爭。

她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這件突如其來的人生大事。

最開始的激動、雀躍過後,她亢奮的大腦皮層,漸漸恢複冷靜。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陸硯書俊雅立體的麵龐。

他真的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從內而外散發一種迷人的紳士氣質,又帶點藝術家的飄逸不羈感。

彆說年輕時候了,就是現在也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蘇嫿輕聲問:“我媽,我媽她今天怎麼沒過來?”

剛才在警察局時,蘇嫿幾次開口詢問生母的情況,都被陸硯書找話題引開了。

他閉口不談她母親,警察也刻意避開,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如今蘇嫿又問,陸硯書拎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頓,笑道:“你媽她不太方便。”

這是不想說的意思了。

他越是不想說,蘇嫿就越是好奇。

停頓了幾秒。

她又問:“她還好嗎?”

陸硯書放下茶壺,眼皮微微垂下,遮住眼底的真實情緒,淡淡道:“不太好。”

蘇嫿心臟隱隱作痛,“我能見見她嗎?”

陸硯書抬起眼皮,沒什麼情緒地笑了笑,“等以後吧,以後有機會帶你去見她。”

“我媽她叫什麼名字,能告訴我嗎?”

陸硯書無奈一笑,“她的名字很好聽,不過暫時還不方便告訴你。”

蘇嫿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遮遮掩掩,搞得神神秘秘?

可是初次見麵,關係總歸有點生疏,不似尋常父女那麼親密無間,她不好追著問個不停。

蘇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上好的鐵觀音,清香淡雅,回味微甘。

放下茶杯。

蘇嫿終是忍不住,又問道:“聽我媽,也就是我養母說,她是在醫院撿到我的。你們當年為什麼要扔掉我呢?”

這個話題有點尖銳。

陸硯書揚起的唇角微微僵硬,默默地注視了她片刻,輕輕歎了口氣。

他慢半拍說:“小嫿啊,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壞人,有時候好人什麼都沒做,也會招惹一些奸佞小人。在事情沒查清楚前,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會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嫿再問下去,就顯得咄咄逼人了。

可是蘇嫿還是對自己的生母好奇。

好奇得不得了。

那是怎樣一個人呢?

“吱呀!”

顧北弦推門走進來。

掃一眼陸硯書,他走到蘇嫿身邊坐下。

菜一道道地端上來,擺到桌上。

顧北弦看一眼桌上的菜,幾乎全都是自己愛吃的。

他聲音低沉,問蘇嫿:“怎麼沒點你喜歡吃的?”

蘇嫿微微一笑,“我不挑的,吃什麼都行。”

陸硯書拿眼角瞟著顧北弦,眼神說不出的挑剔。

顧北弦微抬眼皮,掃他一眼,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具體哪裡不順眼,又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陸硯書拿起公筷,給蘇嫿夾了一塊魚肉,溫聲問:“你們倆為什麼離婚?”

離婚的直接原因,是因為那場車禍,導致阿忠死了,蘇嫿的孩子沒了。

當時她萬念俱灰,隻想從那場千瘡百孔的婚姻裡跳出來。

不過這麼沉重的話題,顯然不適合對初次見麵的陸硯書說。

說了隻會激化他和顧北弦的矛盾。

蘇嫿輕描淡寫地說:“就門第原因,我前公公特彆注重門當戶對。”

陸硯書把公筷啪地往桌上一放,“都什麼年代了,還門當戶對?你的資料我看過了,即使沒有家世撐腰,配他兒子也綽綽有餘。”

顧北弦給蘇嫿夾了一道魚翅,慢條斯理道:“蘇嫿配我的確綽綽有餘。”

陸硯書身姿端得筆直,“你回去轉告你老子,我陸硯書的女兒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隻有我們嫌棄他的份,沒有他嫌棄我們的份。”

顧北弦麵色淡淡,嗯一聲。

雖然看陸硯書不順眼,但是這句話,他聽著挺順耳。

這頓飯,蘇嫿吃得很開心。

陸硯書極紳士,雖然看著不像父親,卻麵麵俱到,情商也高。

和他相處很舒服。

隻是缺了點親密無間的感覺。

不過父女倆才剛見第一麵,就親密無間,也不太現實。

吃罷飯後,陸硯書伸手招呼服務生要結賬。

服務生恭恭敬敬地說:“陸先生,你們這桌已經結過賬了。”

蘇嫿瞟一眼顧北弦,鐵定是他發信息,安排助理去結的賬。

要分彆時,顧北弦忽然開口道:“陸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再做一次dna鑒定吧,也不費事,順手的事。我讓助理打電話詢問過了,加急的話,一天就能出結果。”

陸硯書很淡地笑了笑,輕輕搖搖頭。

他拿起包,打開,從包的夾層裡取出一個透明密封袋。

密封袋裡裝著七、八根黑色短發。

把密封袋遞給顧北弦,陸硯書說:“拿這些頭發去做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多疑,警方都確認了,你們還不相信。”

顧北弦瞥一眼他頭上的黑色短發,“陸先生還是直接拔幾根頭發給我吧,新拔的頭發鑒定效果更好。”

陸硯書微微眯眸盯著他,眼神閃過一絲不悅,口氣略顯生硬,“年輕人,不要太過分啊。”

見他生氣了,蘇嫿輕輕扯了扯顧北弦的袖子,“哪天拔的頭發都行。隻要時間彆太長,應該不會影響鑒定效果。”

一行人出了酒店。

上車後,蘇嫿拔了十根頭發,連帶身份證,交給顧北弦。

顧北弦把她的頭發和陸硯書的頭發,一起遞給助理,讓他找一家可靠的dna親子鑒定中心,做鑒定。

隔日。

助理把取來的鑒定結果,交給顧北弦。

修長手指捏著鑒定報告單,顧北弦一目十行,從頭掃到尾。

看到最後結果時,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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