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的眼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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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鑲玉的寶璽上,刻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龍。

九條龍中間是一枚圓潤的紅色玉石。

應該是取“九龍捧珠”或者“九龍逐日”的寓意。

古代有九五至尊之說,龍一般也隻有皇帝才能用。

不管這枚印章是誰的,這人都有稱帝的野心。

蘇嫿問顧謹堯:“賣給你寶璽的人,是在哪裡發現這枚寶璽的?”

“在江口沉銀地。那裡流傳著一句尋銀訣,‘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下神仙府’。”

蘇嫿點點頭,“我聽說過,那是明末清初農民軍起義領袖張獻忠的沉銀地。聽說那片河流下麵藏有大量寶藏,十幾年來,一直有人不停地去打撈。”

“對。”

蘇嫿舉起手中的寶璽,“你為什麼說這裡麵有藏寶圖?”

顧謹堯勾了勾唇,“範老家的藏寶圖,就是你發現的。”

蘇嫿眼角漾起一絲極淺的笑紋,“這麼說,你也不確定有沒有,隻是來找我碰碰運氣?”

“嗯,你是個寶藏女孩,說不定能從這裡麵找到關於寶藏的秘密。”

蘇嫿沒想到顧謹堯也會開玩笑。

偏偏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把玩笑開得這麼正經的,恐怕全天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蘇嫿把寶璽放到桌上說:“範老家的藏寶圖,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裡。藏在唐伯虎的畫裡,也是有據可依的。唐伯虎,本名唐寅,唐寅,和‘藏銀’差不多。宋神宗又是皇帝,皇帝代表榮華富貴,這是他們家祖宗給的暗示。碰巧我修了唐寅的神宗像,就順理成章地發現了。我能發現藏寶圖,卻不能無中生有啊。”

顧謹堯默然不語。

這寶璽裡有沒有藏寶圖他不確定,但是想來見蘇嫿,卻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是控製不住的。

哪怕人在彆處,心卻情不自禁地往她身上飄。

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腿。

再理智的人也管不住。

蘇嫿見他不說話,笑道:“你要是不死心,就把寶璽在我這裡放幾天吧,萬一我能發現點什麼呢。”

“也好。”

兩人忽然就沒話可說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

顧謹堯開口打破僵局:“那晚我喝了點酒,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嫿仔細想了想,“沒有啊,你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那就好。”

氣氛又有點尷尬。

蘇嫿掃了一眼茶幾,站起來,“看我這腦子,連茶都沒給你倒,我給你泡茶去。”

“不用。”顧謹堯跟著站起來,“我該走了。馬上要回國了,正好路過,過來看一眼,等會兒還得去範老那邊打個招呼。”

蘇嫿一頓,笑道:“好。”

顧謹堯轉身走出去。

蘇嫿站在門口,目送他去找範鴻儒。

顧謹堯前腳剛走,站在院子裡保護蘇嫿的保鏢,就馬上給顧北弦發了條信息。

次日,蘇嫿收到一條銀行到賬信息。

金額是:22億。

蘇嫿查了下彙款人,是顧北弦。

22億正好是她最近一段時間,給他轉的三筆款。

盯著那筆錢,蘇嫿心裡五味雜陳。

忍不住胡思亂想,顧北弦這是什麼意思?

猶豫再三,找到他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次顧北弦很快就接聽了。

蘇嫿低聲問:“錢是你派人轉的?”

“嗯,本來就是你的錢,你賺點錢不容易。”他聲音有點空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為什麼不辭而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信息也不回。”

“我想冷靜冷靜。”

蘇嫿胸口悶悶痛痛,“想跟我分手是嗎?分手就直接說,沒必要這樣冷淡我。”

“我隻是想冷靜一段時間,你彆胡思亂想。”

蘇嫿頓了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如果有,就跟我說清楚。這樣什麼都不說,讓人很難受,哪怕吵一架,都比這樣好。”

顧北弦沉默幾秒,“我就是心裡煩,過段時間會好。”

蘇嫿不知道他心裡真正煩的是啥。

隻當是顧傲霆又給他施加壓力了。

想到那個糟老頭子,就頭大。

蘇嫿心一橫,“不用過段時間了,現在就分吧,反正我們早就離婚了。之前婚離得突然,你我都接受不了,需要有個過程來適應。現在分挺好的,都適應了,沒那麼難受了。”

顧北弦微微蹙眉,“我沒說要分手,隻說我需要冷靜。”

“不,是我要分。我家庭普通,跟你們家家世差太多。你爸說得對,你們是幾代人的努力才有的今天。而我,孤身一人,再怎麼努力,也於事無補。”

“我從來沒有門第之見。”

“是我累了,很累,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連溝通都困難。”蘇嫿掛了電話。

顧北弦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忙音。

本就煩躁的心情,越發煩躁了。

他起身,走出門,來到花園的玉蘭樹下。

那裡葬著他和蘇嫿那個還未成型的孩子。

上麵搭了個彩色的小房子,是他親手搭建的,怕雨淋到孩子。

仰頭望著高高的玉蘭樹。

他想起三年前,蘇嫿拿著鐵鍬在院子裡種玉蘭樹。

而他坐在輪椅上,遠遠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纖細的身影,窈窕婀娜,是那麼動人,連垂下來的發絲弧度都迷人。

他怦然心動。

可她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她隻是把他當眼替,當成顧謹堯的眼替。

難怪她晚上做夢都在喊她的阿堯哥。

顧北弦抬手用力捶了樹乾一下,心裡的煩躁發泄不出,憋在胸口,快要炸了。

他拿起手機給蕭逸打電話,“出來,去今朝醉喝酒。”

“不是吧,大哥,這都半夜十點多了,要喝酒你早說啊,我好留著肚子。”

“我現在出發,你愛來不來。”

“去去去,哪個房間,你發消息給我。”

半個小時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今朝醉,醉秋閣。

顧北弦點了菜,要了兩瓶十年茅台陳釀,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蕭逸伸手攔住他,“大哥,咱再有錢也不能這麼喝吧?這是白酒,不是白開水,這麼喝你會醉的。”

顧北弦推開他的手,“不用管我。”

“怎麼不用管了?你喝醉了,還得我背你回去。”

“我有保鏢,有司機。”顧北弦悶頭又喝了半杯。

蕭逸打量他半天,若有所思,“你跟蘇嫿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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