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們離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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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鎖鎖氣得麵孔猙獰,把紙條撕得粉碎。

又要去撕支票時,被華棋柔攔下了,“何必跟錢過不去呢?兩百萬也是錢。”

楚鎖鎖咬牙切齒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媽會想辦法幫你教訓他,真是活膩了,敢玩弄我華棋柔的女兒!”

又過了十多天。

楚鎖鎖查出懷孕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屋漏偏逢連陰雨!

楚鎖鎖徹底地慌了。

她換了個手機,打給顧凜。

接電話的卻是個女人。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問:“你是誰啊?”

楚鎖鎖一愣,“這不是顧凜的手機嗎?”

“是啊,他在洗澡,你有事?”

楚鎖鎖登時就怒了,“你是誰?”

女人嬌笑,“深更半夜的,和他在一起,你說我是誰?”

楚鎖鎖咬牙,“我是他女朋友,你讓他接電話!”

“巧了,我也是他女朋友,我們倆好了好幾年了,你是才好上的吧?小妹妹,當第三者可不道德哦,小心被潑硫酸。”

楚鎖鎖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當場摔了手機。

女人笑了笑,把手機遞給顧凜,“凜哥,這麼做,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太殘忍了?”

顧凜接過手機,扔到旁邊桌上。

他語氣輕蔑地說:“逢場作個戲而已,她居然當真了,還想跟我結婚。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假單純。”

女人嬌俏一笑,“你們男人都好殘忍哦。”

顧凜嫌棄道:“早知她這麼麻煩,我就再等幾分鐘了,活不好,事還這麼多。當時我也是被藥迷昏了腦子,放在平時,白送我都不上。”

“可彆這麼說,人家畢竟是個千金大小姐。”

“千金大小姐有屁用,還不如個小姐。”顧凜握著女人的腰,把她調了個個,熟練地撩起她的黑色吊帶裙下擺……

做到一半。

顧凜的手機又響了。

是顧傲霆打來的。

顧凜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掃一眼,按了接聽。

顧傲霆慍怒道:“你是怎麼處理的?楚鎖鎖懷孕了!”

顧凜皺眉,“怎麼懷孕了?我當時讓她吃藥了。”

顧傲霆煩躁道:“你好好處理吧,彆讓我失望!”

“好。”

次日一大清早。

顧凜帶了張三百萬的支票,約楚鎖鎖在咖啡廳裡見麵。

把支票推到她麵前。

他笑容輕慢道:“我的小公主,為什麼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呢?兩顆避孕藥,就能解決的事,非得鬨到去醫院做手術。看你受苦,我真心疼。”

楚鎖鎖掃一眼支票,臉色鐵青。

她咬著牙根,一字一頓罵道:“顧凜,你就是個人渣!敗類!禽獸!”

顧凜勾唇,“彼此,彼此,小渣女。”

楚鎖鎖端起咖啡,就要往他臉上潑。

顧凜冷笑一聲,淡淡地說:“楚小姐,我勸你最好冷靜點。唐宮那晚,我們倆春宵一刻有錄像,能和和氣氣處理的事,儘量不要鬨大喔。”

楚鎖鎖魂都要氣飛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

她砰地放下咖啡杯,轉身就走。

顧凜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楚小姐,支票忘記拿了。”

“我們家不缺你那點錢!留著給你燒紙吧!”楚鎖鎖頭也不回地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顧凜眼神陰冷,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離開咖啡館。

楚鎖鎖和華棋柔去了醫院,做流產手術。

雖然是無痛的,但還是會痛,和痛經一樣,不太好受。

最主要的是心理。

挫敗、失落、被騙的感覺,鋪天蓋地!

她好恨!

長這麼大,她一直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一路順風順水,哪吃過這麼大的虧?

她憋得渾身都是氣,脹得像個氣球。

偏偏還無處發泄!

輸完液,楚鎖鎖由華棋柔扶著走出來,腳步虛軟,手腳冰涼。

一拐彎,瞥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顧北弦正小心地扶著蘇嫿,往電梯那裡走去。

兩人有說有笑。

那畫麵,好幸福啊。

楚鎖鎖停下腳步,盯著兩人的背影。

嫉妒得兩眼赤紅。

等兩人進了電梯,徹底消失不見。

她咬著牙根,恨恨地說:“都怪那個鄉巴佬!如果她和北弦哥早點離婚,顧凜就不會找上我,我也不會被他騙著睡了。沒睡,我就不會懷孕,更用不著來打胎。我的手被毀了,我的人生完了,外婆到現在還在牢裡。她卻活得開開心心,還要生孩子,我真想弄死她!”

華棋柔眼神陰鷙,“我更想!”

“那就弄死她吧。”

華棋柔眉頭一跳,“你忘記你的手是怎麼傷的了?”

“那個神秘人好長時間都沒出現了,死在哪個角落裡了都說不定。你和索叔叔聯手搞得隱秘點,弄死她吧,一定要弄死她。弄不死她,也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死。憑什麼她的孩子,被當成寶,我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一周後。

是外婆的百日祭。

顧北弦陪同蘇嫿、蘇佩蘭,帶著一眾保鏢,一起返回蘇村。

和親戚以及專業殯葬團隊,浩浩蕩蕩地舉行了祭祀儀式。

顧北弦有公事脫不開身,當晚就先回去了。

蘇嫿和蘇佩蘭留下來,打算住兩天再回去。

不過隻住了一晚上,顧北弦就打電話催蘇嫿回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現在一天都不想和她分開。

蘇佩蘭留下來處理剩下的瑣事。

蘇嫿坐上車,往京都方向開去。

阿忠開車,阿誠坐在副駕駛上貼身保護。

前後各有一輛護著他們的車。

可以說是戒備森嚴了。

蘇嫿坐在後座上,坐久了,胃有點不舒服。

孕期就是比平時嬌氣一些。

她剝了個橘子,捏在掌心裡吃。

用酸橘子壓壓胃裡那股子濁氣。

經過一個三岔路口時。

猝不及防!

忽然從岔路口躥出來一輛中型貨車,直衝蘇嫿乘坐的車撞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

蘇嫿的身體撞到右邊的車門上,手臂火辣辣的疼,頭撞得嗡嗡響。

阿誠大聲喊道:“少夫人快係安全帶!”

蘇嫿手忙腳亂地扯了安全帶,往身上係。

因為緊張,安全帶的卡扣,扣了好幾下,才扣進去。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還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

那輛貨車迅速倒檔,後退,往前衝!

車輪摩擦地麵,呲呲撞過來!

直衝蘇嫿坐的位置撞!

前麵有車!後麵有車!右邊是路欄杆!

阿忠進不得,退不得!

眼瞅著那貨車就要撞到蘇嫿坐的位置。

電光石火間,阿忠急打方向盤,迎麵用車頭撞上貨車!

用他自己的生命保護蘇嫿!

蘇嫿淚流滿麵!

一陣地動山搖的劇烈撞擊後。

貨車被撞得車頭凹進去大半,保險杠咣的一聲掉了,擋風玻璃嘩嘩啦啦地碎成片。

貨車停下了,裡麵的司機渾身是血,直翻白眼。

阿忠滿頭鮮血!

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蘇嫿捂住嘴說不出話來,腹部絞著陣陣發疼,直往下墜。

前後車輛裡的保鏢,紛紛下車,去追查那輛貨車。

車門拉開,貨車司機早就咽氣了,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壓根就不是酒駕!

分明就是衝著蘇嫿來的!

是蓄意謀殺!

蘇嫿除了肚子陣陣生疼,身上也疼。

不知道具體傷到哪裡了。

她強忍疼痛,扯開安全帶,半屈著身子站起來,拍拍阿忠的肩膀,顫抖著嘴唇喊道:“阿忠,阿忠,你醒醒!”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種不詳的預感,山呼海嘯般壓下來。

蘇嫿緊咬著唇,壓抑不住痛哭。

腹痛排山倒海,下身好像有濕乎乎的液體湧出來。

蘇嫿疼得坐不住,用手捂著肚子。

暼一眼車座,有血。

天仿佛塌了。

她眼含淚花,摸著肚子,不停地在心裡說:寶寶,你要堅強啊,你要堅強,一定要堅強,媽媽不能沒有你。

阿誠也重傷了。

他強忍疼痛,拿出手機撥通110報警:“你好,我要報警。我們在蘇村附近這裡有個三岔路口,出了車禍……”

很快,有保鏢拉開車門。

有人扶蘇嫿下車,上另外一輛車。

有人打開折疊的簡易擔架,把阿忠抬上車。

有人抬阿誠。

留下兩個保鏢處理車禍事宜。

一行人,送蘇嫿和阿忠、阿誠去市醫院。

一路上,保鏢把車子開得風馳電掣。

等蘇嫿一行人趕到市人民醫院時,顧北弦早就接到電話,等在醫院門口了。

他神色凝重悲痛,漆黑的眸子掩飾不住的焦灼。

壓抑的情緒呼之欲出。

蘇嫿乘坐的車門一打開。

顧北弦就迎上來,看到蘇嫿捂著肚子神情痛苦。

他心臟揪得緊緊的,失聲喊道:“蘇嫿!蘇嫿!”

蘇嫿難過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定定地望著他,望著他。

悲痛的表情濃得化不開。

早就接到電話等著的醫護人員,連忙抬著擔架過來,把蘇嫿從車上抬下去。

她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表情痛苦。

顧北弦大步跟上去,握著她的手。

緊緊地握住。

生怕手一鬆,她就會離他而去!

阿忠和阿誠也被抬往急診室。

腹痛一陣緊似一陣,排山倒海,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蘇嫿疼得暈了過去。

仿佛過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

仿佛地已老,天已荒。

手術室的門才緩緩打開。

顧北弦闊步迎上去,神色從未有過的焦灼,“醫生,我太太,她還好嗎?”

等待答案的時候,他的心揪成一條直線。

醫生摘掉口罩,說:“顧總,您太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顧北弦暗暗鬆一口氣,問:“孩子呢?”

“孩子我們儘力了,沒保住,對不起,顧總。”醫生抱歉地說。

心臟驟然燒過一陣尖銳的疼痛。

內心深處湧動著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悲愴。

顧北弦閉眸,壓下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

他抬手按住胸口,眉頭蹙得緊緊的。

很痛苦的樣子。

醫生急忙問:“顧總,你沒事吧?”

顧北弦極緩地搖頭,“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天卻已經塌了。

過了觀察期後,蘇嫿從觀察室裡被推出來。

狀態很不好,一直閉唇不語,眼神是灰色的。

哀莫大於心死的那種灰。

顧北弦從未在她臉看到過如此絕望的神情。

他心如刀割。

可是他能做的,隻是衣不解帶地陪著她,日夜守護。

三天後。

蘇嫿終於開口了。

她灰撲撲的眼神,很靜很靜地望著顧北弦,靜得不像活人的眼睛。

她張開乾涸的嘴唇,無力地說:“對不起,我儘力了。”

顧北弦心一揪,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彆太難過,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

蘇嫿極輕地搖了搖頭,很慢很慢地蠕動著嘴唇,“不,我是說,這段婚姻,我儘力了。”

那聲音說不出的疲倦沙啞,仿佛曆儘了滄桑。

顧北弦的心驟然痛起來,剛開始悶著痛,過了一會兒刀絞一般。

他抓著她的手,按到唇邊。

她的手冰涼,從未有過的涼。

她的心肯定更涼。

聽到她又說:“我不想再有人為我傷亡,也不想冤冤相報。我本是個淡泊無爭的性子,寧靜淡然,如今變得不像我自己。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

她輕聲說:“我們離婚吧。”

那聲音分明很輕很輕,輕如蚊鳴。

聽在顧北弦耳朵裡卻如一聲驚天巨雷!

他僵住!

整個人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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