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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近舟本能地想到秦小昭。
青回排除,元伯君排除,元堅在監獄,元堅的母親也被關起來了,秦小昭的可能性最大。
顧近舟撥通林乾的電話,冷聲警告道:“林老,請管好你的外孫女。如果你管教不好,我會替你管教。”
林乾心裡咕咚一下,強裝鎮定地問:“小昭怎麼了?”
“你心裡有數。”
一聽這話,林乾心裡有些慌,著實沒有譜。
那丫頭難不成真去害顏青妤了?
頓了一下,林乾說:“我會對她嚴加管教。”
顧近舟確定了,果然是秦小昭。
那丫頭柔柔弱弱,年紀小小,沒想到心眼如此多,居然夥同青回害顏青妤。
青回雖然渾不吝,但是青回不敢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先是挑撥元瑾之對付顏青妤,又借青回的刀試圖害她,一起長大的那點兒兄妹之情蕩然無存。
顧近舟道:“她不能在國內待了,你馬上派人給她辦理出國留學手續,送她出國。”
林乾苦笑,“舟舟,眼下外麵時局混亂,我把她往國外送,實在不放心啊。之前要送她出國留學,她死活都不肯出去,鬨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肯送?好,我來處理。”
顧近舟掛斷電話,推開辦公室門,來到秦陸的辦公室。
他開門見山對秦陸說:“叔叔,秦小昭數次意圖謀害青妤。把她的資料給我,我派人給她辦理出國留學手續。”
聞言,秦陸麵色冷下來,“情況屬實?”
“瑾之和青回可以作證。”
秦陸道:“你先回去,我派人安排她。”
顧近舟頷首,轉身離開。
走至門口,秦陸忽然叫住他,“對不起,舟舟,是我們管教不嚴。”
顧近舟道:“不是你們的問題,八成是基因問題。那丫頭父母是誰,你們清楚嗎?”
“林乾搞來的,一直隱瞞不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近舟想到言妍,那丫頭也奇奇怪怪,幸好他及時止損,給送走了。
回到辦公室,把手上的工作推給顧楚帆,他驅車返回顧家山莊。
直接去了秦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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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檸此時在公司,家中隻有幾個女傭在搞衛生。
顧近舟問其中一個女傭:“秦小昭在家嗎?”
女傭回道:“她身體不舒服,請假沒去上學,在樓上休息呢,舟少。”
“她今天有沒有出門?”
“那會兒出去轉了一圈,說出去散散心,轉了一個多小時提著兩件衣服回來了。”
顧近舟道:“麻煩你喊她下來。”
女傭急忙上樓把秦小昭叫下來。
看到顧近舟寒著一張俊臉,立於客廳,坐都不坐,秦小昭有些心虛。
她已經接到了林乾的電話。
喊了聲“舟舟哥”,她垂下眼簾,委委屈屈地說:“我和你一起長大,我什麼性格你最清楚,彆聽彆人胡說。我不想出國留學,我外公年紀大了,我不放心他。”
顧近舟冷臉睨她,“我不打女人,但是如果她做得過分,我不介意破一次例。”
秦小昭心中生出些恐懼。
他身手太強。
她害怕。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帶了哭腔,“舟舟哥,你要打我?我從懂事起,就喊你哥。我喜歡你,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顧近舟道:“彆轉移話題。喜歡一個人沒錯,但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去傷害人,就是錯的!”
秦小昭低下頭,“我沒傷害人。”
見她冥頑不靈,顧近舟懶得再跟她廢話。
恰好傭人泡好茶端出來,對顧近舟說:“舟少,您請喝水。”
她要把茶盤往茶幾上放。
顧近舟伸手從茶盤上拿起茶杯,用力握緊。
短短幾秒鐘,那茶杯便碎成無數片,滾燙的茶水顧近舟的指間淋漓,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可是他的手卻毫發無損。
顧近舟把碎片往茶幾上一放,警告的語氣道:“若執迷不悟,這茶杯就是你的下場!”
秦小昭盯著茶幾上鋒利的碎片,縮在背後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恨青回!
恨元瑾之!
恨他們二人出賣她!
顧近舟側眸吩咐傭人:“馬上給她收拾行李,送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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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一臉為難,看看秦小昭,再看看顧近舟,明顯顧近舟更不好惹。
她慌忙答應著:“好嘞,舟少,我馬上上樓去收拾。”
顧近舟冷冷睨一眼秦小昭,轉身走出去。
出門,他撥通山莊保鏢部經理的手機號,吩咐道:“山莊大門秦小昭的所有指紋全部刪除,從今天開始,不容許她踏進山莊一步。”
經理連忙答應著,“我馬上去辦。”
顧近舟掛斷電話,返回自己家。
顏青妤迎上來,接住他脫下的外套掛到衣架上,問:“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這剛到中午。”
顧近舟將腕上的表摘下扔到立櫃上,道:“秦小昭賊心不死,意圖利用青回來害你,我回來處理她。”
顏青妤心裡猛地一抽,真是人心隔肚皮。
枉她去年在巴黎時,把秦小昭當成妹妹一樣關心照顧。
結果她呢,害起她來倒是毫不心軟。
正坐在沙發上盤串的顧傲霆拉長腔調說:“我就說吧,孩子還得是自己親生的,否則養不熟。當然,蘇嫿、阿堯和阿野是例外,蘇嫿和阿野是基因好,阿堯是基因突變。為什麼你們每代人娶妻嫁夫,我都要嚴格把關?就是為了篩除劣質基因。顏家雖然懦弱,但是善良是基調,也有底蘊有教養。”
顧近舟喉間輕咳一聲。
顧傲霆立馬改口,“當然,青妤很勇敢,救纖雲那次就看出來了。”
顏青妤道:“我爸是太疼我,可憐天下父母心,也能理解。”
顧傲霆尷尬地嘿嘿幾聲。
顧近舟握著顏青妤的手乘電梯上樓。
來到臥室,他將手伸到顏青妤的小腹上,隔著衣服輕輕摸了摸,低聲問:“女兒,今天有沒有調皮?”
顏青妤笑出聲,“才一個多月,胎兒至少四個月才有聽力,你太心急了。”
顧近舟道:“一切皆有可能。我小時候懶得動,醫生診斷我是智障,我笑他庸醫。”
顏青妤不禁懷疑,有這樣高冷古怪愛作弄人的爹,她回頭得生個什麼樣的娃?
彆一出生,就張嘴向她抱怨,媽媽,你怎麼才把我生出來?
顧近舟從兜中取出一個錦袋,打開,將一塊玉佩掛到顏青妤的脖子上,道:“我媽給的,讓你貼身戴著,保平安。”
顏青妤伸手拿起那塊玉佩,細細摩挲。
她自然識貨,這塊玉是上等古玉,上麵有歲月蘊養出的寶氣。
手指劃過古玉上麵的字跡,她想,腹中的孩子命真好,未出生便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隻秦小昭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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