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豪的要求,讓郝順都是一驚。
“見你媽?”
“對,這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心願。”
“可你媽當年不是拿了你爺爺的錢,就把你賣了嗎?你讓我現在去哪找她去?”
說起這事,薛世豪的眼神頓時變得黯淡了起來。
“其實小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薛世豪於是給郝順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來他是七歲那年,才離開媽媽的。
而那七年,也成了他這輩子最為寶貴的回憶。
他媽媽叫姚春芳,曾經和他爸薛應雄是高三同學。
當年姚春芳本來和薛應雄是自由戀愛,卻因為一個很荒謬的原因被拆散了。
因為數百年前,薛家和姚家發生過家族間的戰爭,雙方都死了不少人,從此薛家祖上就立下規矩,薛姚兩家五百年之內不允許通婚。
於是這對苦命鴛鴦隻能偷偷在一起,但還是被薛家人發現,最後被迫分開。
後來薛世豪他爸隻能娶了鎮上另外大戶人家的女兒,但倆人結婚三年,卻沒有生下半個兒女。
直到薛應雄被人砍死街頭。
過了兩年,薛景山聽說兒子和姚春芳一直偷偷在一起,甚至姚春芳還為他兒子偷偷生下一個男孩。
得知這個消息,薛景山很是興奮。
於是他四處打聽,最後找到了住在隔壁城市的姚春芳母子倆。
換句話說,薛世豪從小一直是有父親的,雖然爸爸很少回家,但隻要爸爸回來,一家三口都會去外麵吃好吃的,帶自己去遊樂場玩耍。
小時候的薛世豪,曾經有過一段非常幸福的美好時光。
可這一切也在他爸死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爸爸一直不出現,姚春芳隻能騙他說爸爸出差了,需要很久才回來。
年幼的薛世豪一開始每天都會問,爸爸去哪了?怎麼還不回家?
這樣過了兩三年,他就不再問了。
而他口中的那個爸爸,也在漸漸的從他記憶中消失。
沒了薛應雄,姚春芳隻能獨自養育孩子。
不過姚春芳很勤勞,她找了一份可以帶著孩子上班的工作,母子倆雖然過得清貧,卻也算是幸福。
然而這一切,再次因為薛景山的出現,被生生打破了。
剛上小學的薛世豪被薛家人帶走,住進了比之前房子大幾十倍的大彆墅。
可年幼的薛世豪根本不想要這些東西,他想要的,隻有媽媽。
後來有人告訴他,他媽媽已經三百萬把自己賣了。
一開始年幼的薛世豪是不接受這個說法的。
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也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從此他就開始各種叛逆,各種闖禍。
薛景山可能覺得自己讓母子倆分開,心有愧疚,於是就對薛世豪極其縱容。
哪怕是薛世豪把彆墅點了,他也不怪他。
長大後的薛世豪非常憤世,他恨那個為了錢賣掉自己的媽媽,也恨那個為了自己拆散母子的爺爺。
但就在被帶進看守所的路上,和他關在一輛囚車的爺爺,告訴了自己一件驚人的事情。
原來當年姚春芳,根本就沒有因為錢賣掉自己,自己是被薛景山強行帶走的。
當時薛景山承諾給她一個億,她都堅定的拒絕了。
姚春芳甚至告訴薛景山,再多錢都不會賣掉自己的兒子。
薛景山隻能打暈她,讓手下將其送去了千裡之外的東北哈城。
薛世豪這才知道,原來媽媽根本就沒有拋棄過自己,這麼多年,都是自己錯怪了她。
所以他現在唯一的奢望,就是希望在自己死前見媽媽一次,跟她道歉。
薛世豪說完這個故事,已經是淚流滿麵。
郝順也是個七歲就失去媽媽的孩子,當然是非常共情這個故事的,當場眼眶就紅了。
“媽的,你把老子都弄哭了。”郝順罵了一句,又揉了揉眼睛。
“我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你媽。”
“謝謝郝局長,謝謝郝局長。”薛世豪居然當場給郝順跪下了。
“我去,彆來這套啊,俗不俗?”郝順蹙眉道:“你不是要拿秘密跟我交換嗎?你說啊?”
薛世豪這才站了起來。
他擤了一把鼻涕,因為沒有紙,隻能在衣服上麵擦了幾下。
“你還記得被我調戲的那個女孩嗎?”
郝順一愣:“你是說阮佳欣?”
“對,就是她。”薛世豪道:“其實在你被抓的第二天,她曾經來醫院找過我,他知道你是我陷害的,於是求我放過你。”
“然後呢?”
“你知道,我這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我雖然從來沒想過放過你,但也想知道她能接受的底線,於是我就要求她脫衣服。”
郝順聽完頓了頓:“你剛才這句話,徹底完美的粉碎了剛才我對你的同情。”
“哈哈。”薛世豪自嘲的乾笑了兩聲:“我已經無所謂了。”
“那你繼續。”
“我本以為阮佳欣會拒絕,卻沒想到,她思考了一會後,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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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意了?”郝順一驚:“你狗日的把她糟蹋了?”
“沒有沒有。”薛世豪趕緊擺擺手:“警察怎麼還說粗活,你聽我說完行不行?”
“行行行,你說。”
薛世豪又繼續道:“當時我也很驚訝,一個女孩居然為了一個見義勇為的陌生男子,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阮佳欣還真是沒騙我,她就真的在我麵前,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
郝順一天都驚了:“她怎麼那麼傻?”
“說真的,阮佳欣身材很好,我當時也有些激動,但就在我仔細看她身體的時候,我發現了問題。”
“什麼問題?”郝順問。
“她……怎麼說呢,我發現,阮佳欣根本就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婦女。”
郝順聽得也是愣住了。
的確,阮佳欣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最多不超過二十,怎麼會生過孩子。
“你確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郝順好奇。
“這麼說吧。”薛世豪道:“不是我凡爾賽啊,我雖然不到二十,但這些年我睡過的女人,加起來起碼三位數,我雖然睡得多,但卻有個基本底線,就是從來不睡生過孩子的女人,所以我對女孩的身體非常敏感。”
“你就是依靠經驗判斷出她生過孩子?”
“你要相信我的專業。”薛世豪一副專家的口吻:
“我不是從一個方麵分析出來的,第一,阮佳欣的盆腔和少女不一樣,明顯要大許多,隻有經曆過分娩的婦女才會這樣。
另外她的某些部位顏色也和少女不一樣,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腰上居然有少許的妊娠紋。”
“妊娠紋?”郝順一愣。
“對,就是妊娠紋,雖然很不明顯,但我天生視力好,一眼就看到了,當然,還有一些其他方麵的細節,我說出來怕你過不了審核。”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是專業的。”這事上麵,郝順不得不服。
不過再一想,好像也沒什麼不正常。
“現在十七八歲生孩子的也有啊,就算她生過孩子,也算不上多奇怪吧?”
“不對,我後來找人查過阮佳欣,才知道原來她很小就被父母拋棄,是個孤兒,而收養她的那家孤兒院的院長說,阮佳欣才19歲,剛剛高中畢業,她根本就不可能生什麼孩子。
所以我懷疑,我們見到的這個阮佳欣,有可能是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