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局長大人說他身邊的男子就是國安18局局長郝順,紛紛扭頭看過來。
見大夥忙了幾個通宵尋找的國安局長,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鐘局長身邊,現場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而郝順的年輕帥氣,更讓大家再度驚了一回。
雖然大夥都知道郝順很年輕,但親眼見到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在場的3個區分局局長和32個派出所所長,無一例外年齡都在35歲以上,警銜最高的陳雲飛也才一級警督。
而麵前這個國安分局一把手,不但年齡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歲,還是妥妥的白衣大佬,跟鐘局長平級。
這讓同為警察出身的眾人都覺得這事不敢想象。
郝順也上前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國安特案組組長郝順,這次來莞城,是調查朱大發被殺案的,希望在今後的工作中,大家多多照顧。”
郝順雖然年輕,但眉宇間充滿了正氣,說話也比較謙遜,倒是給了大家很好的印象。
大夥也鼓掌表示歡迎。
這時候有人冒了一句:“郝局長,您這幾天到底去哪了?我們警局幾千名同事都差把莞城翻了個底朝天,但怎麼都找不到您。”
“是啊,我也特彆好奇,您不會是故意跟我們捉迷藏吧?”
“這麼多監控都沒拍到您,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郝順則微笑道:“其實前天我還在貴單位住了一晚上呢,隻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住了一晚上?”這話讓鐘寶宇都聽懵了,他這才想起之前郝順說的‘被限製自由’的話。
其他人也一樣聽得麵麵相覷。
“事情是這樣的。”郝順道:“我本來是下了飛機就坐車直接來的警局這邊,可那時候貴單位沒上班,於是我就去對麵的麵館準備吃個早餐。
結果我剛坐下就遇到一黃毛耍流氓,騷擾一個店裡的女員工。
我作為警察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喏,於是出手救了那個女孩,沒想到這次的見義勇為,給我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煩。
因為我救人的過程中和那幾個流氓動了手,他們就賊喊捉賊,說我打傷了人,還報警將我拘留了。”
郝順兩句話,就直接揭開了整個事情的謎底。
大家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郝順之所以消失不見,原來根本就不是失蹤,而是被自己人給關起來了。
“你的意思,這些天你都被關在我們這的拘留所?”鐘寶宇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郝順道:“你們這的警察說我不是見義勇為,屬於故意傷人,還說要判我無期呢。
那幾個騷擾女孩的黃毛沒事,我卻在第二天就被移送進了看守所,要不是我表明身份,我都擔心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從裡麵活著出來。”
郝順的話,把現場除了陳雲飛以外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一個堂堂國安局長為了救一個女孩,竟被當成罪犯關了三天,還差點被判刑。
這番話也仿佛是一記記響亮的巴掌,啪啪啪扇在現場所有警察的臉上。
被打得最狠的當屬鐘寶宇了。
這些年見義勇為反被訛錢甚至判刑的事情層出不窮,此類事件網上的報道也不少。
做好事有風險也成了大眾共識,如今莞城也發生這種事,而且當事人還是國安局長,這對於莞城警方的gxl也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鐘寶宇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如果郝順的話屬實,那這次的事件也充分說明了莞城警察局的不作為和迂腐。
竟將見義勇為的國安局長差點下了大獄,這事要傳出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莞城警局直接會淪為大夏警界的笑柄。
甚至成為全網嘲笑的對象。
“這案子是誰處理的?”鐘寶宇大怒,當場吼了一句。
陳雲飛此時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趕緊上前低聲道:“局……局長,是……是我處理的。”
“是你?………”鐘寶宇也有些意外:“郝局長就是被你給拘捕的?”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他啊。”陳雲飛臉上跟吃屎一般的難看,和剛剛在眾人麵前拍桌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扇在了陳雲飛的臉上,看得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夥都知道陳雲飛和鐘寶宇的師徒關係,陳雲飛能有今天,多多少少都有他這個師父的提拔。
剛才那一耳光,幾乎將‘恨鐵不成鋼’五個字印在了陳雲飛的臉上。
陳雲飛作為一個地級市的副局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挨了一巴掌,這丟的麵子,怕是一輩子也彆想找回來了。
可他也隻能捂著臉不敢說話。
郝順則上前笑道:“陳局長,我有幾句話想重新問你一遍,希望你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麵,再回答我一次。”
而此時的陳雲飛,甚至都不敢跟郝順對視。
郝順繼續道:“我記得當時你告訴我,說我阻止薛世豪耍流氓,達不到見義勇為的標準,現在我想你教教我,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樣做,才屬於見義勇為?”
此話把陳雲飛當場問傻了。
他隻能做最後的掙紮,支支吾吾道:“郝……郝局長,當時你們現場的具體情況我真不知道,我隻是按照自己的主觀判斷,所以才做出故意傷人的結論,畢竟,被你打傷的那兩個黃毛,現在都已經確診為植物人了。”
“植物人?”
現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愣。
兩個植物人,這事可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鐘寶宇首先反應過來,大聲道:“植物人又怎麼了?隻要能判定郝局長屬於見義勇為,就符合正當防衛的條件,非但不違法,還應該得到社會的讚揚,陳雲飛,你是警察當傻了嗎,這麼基本的東西都不明白?”
陳雲飛則滿臉無辜道:“局長,您說的我都明白,但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那麵館的監控是壞的,除了那女孩說他是見義勇為,被害人和店老板都說他們是因為爭風吃醋而產生的互毆行為,所以我才得出故意傷人的結論。”
“爭風吃醋?這你也信?郝局長是專門來辦案的,他爭的是哪門子風吃的是哪門子醋?”鐘寶宇大罵。
“局長,我當時不知道是他啊。”陳雲飛滿臉糾結道:“那店裡的監控是壞的,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就聽取了店老板的證詞。”
“是嗎?”郝順當場插了一句:“你確定,那監控是壞的?”
陳雲飛看了一眼郝順道:“郝局長,這是我親手確認的,那監控的確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
他此時卻不知道,郝順已經對他使用了讀心術。
【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故意傷人的帽子給這家夥死死扣上,我就不相信你國安局長能有豁免權。】
【不過那硬盤我得趕緊銷毀了,留著萬一被發現就完蛋了。】
郝順咧嘴一笑:“陳局長,你確定那硬盤裡麵什麼都沒有記錄下來?”
陳雲飛愣了半秒,趕緊道:“郝局長,這事您真不能怪我,當時那硬盤拿回來,真的裡麵什麼都沒有。”
“現在硬盤在哪?”郝順問。
“在證物室放著呢。”陳雲飛回答。
與此同時,郝順又聽到了他腦子裡麵的真話。
【送去證物室的硬盤是我隨便找了一個交上去的,我看你能從裡麵找到什麼玩意。】
郝順淡然一笑:“我猜真正的硬盤不在證物室吧?”
他的話,讓陳雲飛當場呆了。
“你說什麼?”
郝順繼續道:“那家麵館的監控設備,明明都是好的,你為了將我的‘見義勇為’變成‘互毆’,故意將真正的硬盤藏起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