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陳軒然問。
“你等會就知道了。”郝順說著,一腳踩下油門,大g咆哮著衝出了小河溝派出所的大門。
汽車一路飛馳,很快就路過一個熟悉的地方。
郝順一腳踩了刹車。
“怎麼了?”陳軒然問。
“你忘了,這是範叔的財兔店,我們來都來了,怎麼也得照顧一下生意吧,等會帶回去所裡大家一起吃。”
財兔的做法類似白砍雞,都是熟食,淋上調料就可以直接吃。
於是郝順把車停在路邊,二人一起下了車。
結果來到門市一看,今天沒營業,範叔正在用油漆刷牆。
“範叔,怎麼,店要裝修嗎?”郝順上前主動打招呼。
範向榮回頭,見是郝順,忙笑道:“對啊,準備重新粉刷一下,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沒事,就是路過,本想照顧一下您生意來著,沒想到你在裝修,那就隻能下回了。”
“好的。”範向榮點點頭:“對了,那個朱玄陽什麼情況,查到他在什麼地方沒有?”
郝順笑道:“我們都找到他了。”
“什麼?找到了?”範向榮簡直不敢相信:“你們找到他了?”
畢竟這個人,自己找了十幾年都音信全無,郝順居然才幾天功夫就找到了?
“對,其實他住得不遠,就在前麵的恒大城。”郝順道。
“他在恒大城?”範向榮一驚。
“嗯,老家夥活得挺好的,天天還下樓遛彎呢,我們現在就是去找他。”郝順道:“那範叔您先忙,我們下次再來。”
“好的,慢走。”
郝順和陳軒然回到車上,繼續前往恒大城。
到了朱玄陽家,一敲門,居然沒人。
郝順乾脆撥通了他的電話,結果朱玄陽沒接。
“這老東西,大清早的不會找美蓮姐做早操了吧?”
郝順撥通了美蓮的號碼,對方卻說朱玄陽沒找她。
沒辦法,郝順和陳軒然隻能先暫時離開恒大城,回了小河溝。
上午沒什麼事,郝順乾脆就跑去廁所蹲坑,玩了一上午的遊戲,腿都蹲麻了。
中午休息了一會,很快就到了兩點,又是打卡上班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郝順和陳軒然的工作就是調查葒衣案,所以所裡也沒安排其他的工作。
天氣不錯,郝順看大黃睡在院子中間曬太陽,乾脆上去擼狗。
陳軒然也無聊,跟著一起逗大黃玩。
“這是流浪狗吧?”陳軒然問。
“嗯。”郝順點點頭:“不過他也是一隻警犬。”
“警犬?”陳軒然一愣:“它也能當警犬?”
“你這就有點狗眼看狗低了不是,小心大黃咬你。”郝順捧著大黃的腦袋一邊搓揉一邊道:
“你彆看大黃是土狗,其實他比一般狗都聰明,而且警覺性很高,嗅覺也靈敏,之前還在禁毒大隊服役過,隻不過現在老了,身體不行了才退下來的,要說,你都應該叫它一聲前輩。”
“啊?”陳軒然來了小河溝快兩個月了,還不知道大黃是警犬,還是條退休警犬。
“是我前輩,不也是你前輩嗎?”陳軒然努努嘴,伸手扯開了郝順的手:“哪有你這樣不尊重前輩的,還揉人家的臉。”
“哈哈哈。”郝順趕緊朝大黃笑道:“不好意思,黃爺,晚輩冒犯了。”
“下午我們去哪?”陳軒然問。
“等會去高家村。”郝順道。
“又去高家村?”陳軒然搞不懂郝順的用意:“不是去過一次了嗎?又去乾嘛?”
“這回去找東西。”郝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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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g跑起村道,那比之前的蘭博的確輕鬆多了,也不用擔心底盤被刮。
就跟某些人一樣,看著牛逼哄哄,真要遇到挫折,整個就不行了。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高家村。
雖然是大上午,而且還陽光明媚,但這老宅都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
這次陳軒然都不願意進去了。
郝順於是推開門準備自己進去找。
結果一進屋子,郝順就發現不對勁。
“軒然,你快進來。”
陳軒然在門口聽到郝順聲音急切,趕緊跨步進去。
“我明明記得,上回我們走的時候,這凳子不是放這個地方。”郝順道。
“我不記得了。”陳軒然哪會注意這些細節。
“不對,肯定被人移動過。”郝順眉頭微蹙:“有人來過了。”
說完,郝順又去了另外幾個房間,結果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光看裡麵那些家具的灰塵,就能明顯的看到被人摸過。
“有人跟我們一樣,也來這找過東西。”郝順當即判斷。
“找什麼?”陳軒然問。
“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郝順表情嚴肅。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有特殊技能嗎?差點都給忘了!!
超級嗅覺!!
這是目前唯一能幫助自己破案的金手指了。
郝順於是啟動技能。
頓時各種味道瞬間湧入,有臭味,黴味,腐味,酸味,灰塵味等等,一股腦全都硬塞進來。
郝順一時間無法適應,當場打了幾個噴嚏。
然後好一會他才漸漸適應這種超級嗅覺。
郝順這邊聞聞,那邊嗅嗅,就跟小狗一般,特彆搞笑。
陳軒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被大黃給上身了嗎?”她咯咯笑道:“還真把自己當警犬了?”
郝順卻突然站起身:“我知道是誰來過了?”
他的話讓陳軒然當場一愣:“什麼?你聞出來了?”
郝順點點頭:“是範叔,範叔來過。”
“範叔?”陳軒然驚了:“你怎麼確定是他?他不是在裝修嗎?”
“我聞到這有他身上那種乳膠漆的味道,這味道跟之前他門市裡麵的漆味,完全一樣。”郝順斬釘截鐵道。
“什麼?”陳軒然睜大了眼睛:“這你都能聞到?”
於是她也很認真了四處聞了聞。
“哪有什麼油漆味?”
郝順心想,你能聞出就怪了。
“絕對是他,我鼻子靈著呢,不會錯的。”郝順正色道。
陳軒然卻懵了:“你不是郝順,你——你就是大黃吧?”
郝順一臉無語:“那我跟你證明一下,妹妹,這荒郊野嶺的,又隻有我倆,要不,玩玩?”
看著郝順一臉淫蕩的樣子,陳軒然確定了。
“你就是郝順,沒人比你更色了。”
郝順哈哈一笑:“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想的,還大黃,我告訴你,大黃都沒我鼻子靈。”
“真的假的?”陳軒然當然不相信。
“要不要試試?”郝順說完,湊到陳軒然麵前,從上到下的仔細聞了聞。
“你這樣子好變態啊!”陳軒然忍不住道。
郝順站直身子:“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更變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大姨媽來了吧?”
“啊!!”陳軒然驚得合不上嘴:“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聞出來的,你身上有血腥味。”郝順嗬嗬一笑。
這話把陳軒然聽得呆住了!!
這怎麼可能!!!
因為郝順說對了,陳軒然大姨媽還沒走,隻不過這兩天血量已經很少了。
可這?這也能聞出來?!!!
不可能吧!!
誰的鼻子能有這麼靈敏。
她的三觀再次摔得稀碎。
“我都說我鼻子靈吧。”郝順一邊說,一邊關閉了超級嗅覺。
畢竟他也不想聞到這些東西。
“郝順,你到底是人嗎?”陳軒然已經整個懵了。
“我是鬼,色鬼。”郝順哈哈一笑。
“你先出去吧,這陰深深的地方呆久了不舒服。”郝順說完,就開始四處找東西。
陳軒然獨自出了屋子,在外麵等了沒多久,郝順就出來了。
陳軒然問:“你東西找到了嗎?”
郝順搖搖頭:“可能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是說範叔?”陳軒然一愣。
“嗯。”郝順點頭。
“那你們找的到底是什麼?”陳軒然又問。
“就是吊在孩子腳上的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