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講完了,八幡大菩薩,現在,到你說說你那位朋友的事了……」看著一臉黑線的比企穀,土間總悟猜想對方或許是因為發言被他打斷才導致的臉黑吧?於是,他便極為「好心」的給了對方一個開口的機會。
可惜,比企穀八幡似乎並沒有體會到他土間總悟的「良苦用心」,明明他都把說話的杆子遞過去了,可比企穀卻選擇了沉默:「……」
可惡,他那「我有一個朋友」的遮羞布都被揭開了,讓他怎麼說啊?
「小靜……」不過,他不開口,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說話,比如,高橋老師就忍不住低聲道:「這個學生……」
「無視他就好!」
「哈?」
「平塚老師,你……」竟然讓人無視他,土間總悟有被冒犯到。
可惜,平塚靜真如她自己所言的一般,並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甚至還在他開口的同時出聲道:「還有比企穀你也是,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擔任老師了,但……」
「是……」聞言,經常被老師教育的比企穀八幡卻隻是心不在焉的敷衍著。
「……」這番態度一下就將平塚靜給堵住了:「算了……」
沒辦法,正如她所言,她已經不是對方的擔任老師了,雖然以她的影響力,即便不是對方的擔任老師也能強行讓對方聽她的話,但沒有擔任老師這層身份,她再教育對方就顯得有那麼些名不正,言不順。
「呼……」這到是讓比企穀八幡鬆了口氣。
「小靜,你……」不過,一旁的高橋老師卻是忍不住了,沒辦法,聽完土間總悟的「分析」後,她大抵也推測出了比企穀八幡應該也有過被排擠,孤立一般的經曆,而以她對平塚靜的了解,對方是絕不會坐視這種情況不管的,可現在……
可她才剛開口,平塚靜就打斷道:「彆說了,高橋,我雖然是一名老師,但也僅僅隻是一名老師,比企穀這家夥剛剛有句話說得很對,我們管不過來的,能夠幫助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
「……」高橋老師沉默了,半晌後,她卻是道:「那麼鶴見先同學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她自己做出了改變!」
「哦?」高橋老師卻是道:「那為什麼早不改變,晚不改變,偏偏是在林中合宿過後做出了改變呢?而且……」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平塚靜就打斷道:「但這樣的改變應該算是往好的方向改變吧?」
「……」聞言,高橋老師再次沉默了半晌後,卻是幽幽道:「那是因為你們還沒看到糟糕的地方,如果不是你剛剛打電話叫我回來……」
「有多糟糕?能比學生被排擠,孤立更糟糕嗎?」
「不知道……」
「哈?」
「我真的不知道……」高橋老師再次薅了薅頭發:「但是,剛剛的情況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吧,即便是麵對身為老師的我,追隨鶴見先同學的那些孩子也同樣不當回事……」
「可你自己也說了,對方可是那些孩子的救世主!」平塚靜打斷道:「還是說,高橋你覺得自己身為老師的尊嚴……」
這次換高橋老師蚌埠住了:「小靜,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隻不過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讓鶴見先同學做出了那麼大的改變,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聽到這,一旁的三浦優美子突然出聲道:「老師,我覺得你或許該問問這家夥……」
「金鑽頭小姐,你不會是在說我吧?」雖然三浦並沒有明說是誰,但從她視線的方向來看,她說的那家夥不是他土間總悟還能是誰:「話說,我記得剛剛就已經說過了吧?雨
窩無瓜……」
「我才不是什麼金鑽頭!」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三浦優美子就道:「什麼叫雨女無瓜,你剛剛明明才說那個鶴見先小朋友患了什麼假髪後遺症……」
「假髪後遺症!?」高橋老師一愣:「那是什麼東西?」
「咳咳……」沒等土間總悟開口,平塚靜就忍不住先咳嗽了兩聲:「高橋,你彆問了,這裡麵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哈!?」
「誒?」彆說高橋老師了,就連三浦優美子都是一怔,而後他越發好奇了:「平,平塚老師,假,假髪後遺症到底是什麼啊?」
「還有三浦你也一樣……」麵對金鑽頭同學的疑問,平塚靜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道:「少聽土間這家夥胡說八道,假髪什麼的,最好給我把他忘了。」
「他!?」高橋老師發現了重點:「這個假髪不是東西,而是個男人?難道說……」鶴見同學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改變,是因為遇到了愛情?不,不會吧,對方可還是個小學生啊!
「高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平塚靜也自知失言,沒辦法,誰讓這個國家的語言中,他,她,它是不同音的:「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靜……」什麼叫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絕不是她想的那樣,既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對方憑什麼說絕不是她想的那樣?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等等,難道說:「那個假髪不會也是你的學生吧?」
「怎麼可能……」她平塚靜有那麼老嗎?額,貌似高橋並不知道假髪,呸,桂桑的年齡,等等……
「這個反應……」就在某熱血女教師心中怨念翻飛不已時,高橋老師確實再次發現了問題:「小靜,那,那個假,假髪的年齡很,很大嗎?」
「……」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見平塚靜不語,高橋老師隻能再次試探道:「小靜,你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鶴見先同學這樣的小學生被人欺騙……」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沒等平塚靜把話說完,高橋老師就反問道。
「……」她之前確實不怎麼清楚,隻是隱約感覺到對方的表情不太對勁,可現在嘛,她已經很清楚了。
「雪之下……」也就在平塚靜沉默間,三浦優美子同樣發現了重點:「你們都不在意的嗎?那個假髪後遺症……」
「沒什麼好在意的。」
「誒?」
「隻不過是土間這家夥在胡說八道而已……」雪之下雪乃到是很認同平塚靜的說法,而且:「根本就沒有什麼假髪後遺症……」
「所以……」可這麼一來,三浦優美子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了:「你是相信平塚老師說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