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渴望友誼,卻又不懂什麼是友誼的雪之下雪乃而言,土間總悟的做法無異於是在背叛友誼!在二小姐的心中,朋友大抵是一個無比美好,且讓她無比向往的詞彙,伴隨該詞的通常都是互幫互助,相互鼓勵,共同進退等等一係列褒義詞。
這樣的她實在無法接受霞之丘詩羽的說辭,就算不是敵人,可是朋友也不會……
“雪之下同學,你知道學生階段有多少所謂的朋友在畢業以後就分道揚鑣,幾乎不會在往來了嗎?”為了避免霞之丘等人被對方帶進錯誤的溝裡,土間總悟不得不反問道。
雪之下雪乃:“……”
她沉默了片刻後,才幽幽道:“很多,很多……應該說,畢業以後還能繼續當朋友的人很少才對……”
這是事實,在這個小圈子盛行的國度,一旦畢業,就代表脫離了原本的小圈子,大多數人都要忙著建立新的小圈子,以往的關係也就很難再維持下去……
除非,是畢業的人恰巧又進入了同一個學校,或者同一間公司,否則,學生階段的朋友關係大抵隻能維持到畢業而已,而這也是二小姐說服自己的理由之一!
“那我姑且這麼說吧,土方跟我認識的時間雖不敢說太久,但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這期間我們也有過幾近於畢業或者說轉學的經曆,可直到現在,我也依然當他是朋友,我想,那家夥也同樣如此。”
“……”雪之下雪乃聞言一怔,過了半晌,她才再次冷聲道:“下詛咒給對方的朋友?”
“隻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土間總悟聳了聳肩道。
“對於你來說或許隻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對那個被你下詛咒的朋友呢?對方如果知道朋友在背後詛咒著他……”雪之下雪乃堅持己見。
“這種事情土方當然知道。”土間總悟歪了歪頭:“可那又怎樣呢?朋友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產生隔閡……”
“我無法認同!”雪之下雪乃再次道。
“無法認同啊~?”土間總悟聞言先是捏了捏下巴,緊接著,才又伸出食指道:“那我這樣說好了,雪之下同學,所謂的朋友不就是不管過了多長時間,見麵時也依舊能相互叫著對方外號,細數著對方糗事的存在嗎?”
雪之下雪乃:“……”
相互叫著對方外號?那她該被叫成什麼?雪女嗎?可如果真的是不管過了多久,見麵時都還能跟以往一樣,那似乎也不是不行……
一旁的霞之丘詩羽亦是若有所思起來,跟二小姐不同,本來就有些腹黑的她到是很讚同這種觀點。
“我姑且先認同你說的話好了……”在經過一番心理博弈以後,二小姐如是道:“不過,我也並非全都認同,該怎麼判斷我會儘量弄清楚……”
土間總悟:“……”
總覺得說出這中話的雪之下好可悲,朋友的存在需要判斷嗎?
就在他感慨的同時,一旁的真白卻已然捂著肚子道:“總悟,我餓了。”
土間總悟:“……”
他們似乎還沒吃午飯呢……
“咕嚕……”打開便當卻還沒吃到飯的二小姐到是頗為應景。
“雪乃肚子也叫了……”真白總是那麼耿直。
雪之下雪乃聞言下意識的扭過了頭,她怎麼就當著這些家夥的麵響起了肚子?黑,黑曆史啊!
“嗚~!”二小姐的反應被土間總悟看在了眼裡,他稍稍琢磨了會,便滿臉燦爛的向真白提議道:“說糗事糗事就來了,真白,這就是糗事哦,雪之下同學餓肚子的高光時刻你可要一直記得,這可是難得的談資……”
“土間總悟!”雪之下雪乃咬牙,果然,細數對方糗事的行為糟糕透了。
椎名,寫作真白,讀作真黑:“總悟,我可以畫下來嗎?這樣比較容易記。”
雪之下雪乃:“……”
等等,畫下來是什麼鬼?真白不會真要把這種事給記下來吧?
“真白想畫下來啊?那就畫好了,最好是簽上名,以真白的畫技跟名氣,這副畫說不定能成為你們友情開始的見證,甚至流傳到後世……”
雪之下雪乃:“”
流,流傳到後世?土間這家夥果然是魔鬼吧!?
“友情開始的見證嗎?”真白聞言亦是若有所思道。
“等等,真白,這種事不用記下來,更不要畫下來啊……”急了,二小姐她急了。
“雪乃不願意嗎?”寫作真白,讀作真黑的天然低下了頭。
“阿拉……”還沒等雪之下雪乃說什麼,霞之丘詩羽就在一旁道:“真白,雪女,雪之下同學這是害羞了,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口是心非嗎?”
“霞之丘……”雪之下雪乃咬牙。
“雪之下同學,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就放棄這次機會,真白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動筆畫人物的呢,你看,真白就沒畫過我,說不定,雪之下同學還能借著這個機會青史留名一番,咯咯……”沒等對方把話說出口,霞之丘詩羽就戲謔道。
雪之下雪乃:“……”
青史留名個鬼啊?留什麼名?雪之下雪乃餓肚子的傳說?要是留下這種“美名”,她還不如挖過坑埋掉自己算了。
可還沒等她說什麼,椎名真白就轉過頭看向霞之丘道:“詩羽,我有畫過你……”
霞之丘詩羽:“……”
誒!?什麼情況?
“真,真白,你,你什麼時候畫過我啊?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綾乃說,要學會在身邊取材……”說到這,椎名真白對著霞之丘比了個大拇指道:“詩羽就在真白身邊。”
霞之丘詩羽:“……”
取材不一向都是她的借口嗎?為什麼到真白這就變成在她身上取材了?
玉置亞子看著這一幕,眼神裡卻又再一次露出了向往的憧憬……
然而這一次,還沒等土間總悟說什麼,椎名真白就似有所感的轉過頭道:“還有亞子,真白也畫了下來。”
“誒!?”玉置亞子聞言一怔:“我,我也有嗎?”
“嗯!”椎名真白點了點頭:“亞子照顧過真白,所以,畫了下來,我們是朋友……”
玉置亞子:“……”
“真白!”
太多的話都彙聚在一聲稱呼中,這是第一次,玉置亞子有了參與其中,沒有被人孤立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