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小姐有心事?”從不死川出來後,霞之丘詩羽似乎有些迷茫,她表現得很明顯,被派往前台拿寄存的書包時,那些前台小姐調笑說,你男朋友真帥,她居然沒有反駁。
土間總悟當時:“?”
要不是霞之丘詩羽一副神不守色的模樣,他都要懷疑小女仆是不是饞他身子,礙於剛剛才自作多情了一把,土間總悟便隻是內心存疑。
“抱歉,我現在有點亂。”
土間總悟摸了摸下巴:“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大家樂嗬樂嗬。”
霞之丘詩羽:“……”
這家夥又開始了!?明明是想安慰她,卻故意裝成一副氣人的樣子,她才不會被氣到。
“呼。”輕輕吐了口氣,霞之丘詩羽道:“我啊,喜歡創作,喜歡寫,喜歡把心中的故事寫出來,分享給喜歡看的讀者們……”
土間總悟點頭:“了解,因為女仆小姐本身並沒有什麼朋友能夠分享!”
再次紮心。
霞之丘詩羽咬牙,她開始自我懷疑,這家夥真的是想安慰她嗎?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閉上嘴,不說話,隻默默的走在土間總悟身旁。
過了半晌,察覺到異常的土間總悟接著道。
“怎麼不說了?”他還等著聽笑話呢。
霞之丘詩羽翻了個白眼,隻差沒把“生氣中”寫在臉上。
土間總悟尋思著,要不要用主人的權力命令這家夥開口,但轉念一想,他自己都是謊話章口就來,以己度人,樂子還是由小女仆自己說出來靠譜,他作為一個引導者就好了。
“喜歡創作就去創作,喜歡寫就寫下來,喜歡把心中的故事分享給讀者,那就用心分享給讀者,霞詩子老師不是一直都這麼做,而且,做得很好不是嗎?那麼,又有什麼可迷茫的。”
“這家夥果然是想安慰我!”霞之丘詩羽嘴角彎了彎,心理暗樂的同時,才接著道:“我隻是不明白,小黑屋裡的那些創作者們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而已,因為我在裡麵待過,所以,我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那不是創作者應該有的姿態。”
對於小黑屋,土間總悟隻知道,在那首鋼琴曲的影響下,人們會表現得很亢奮,對於成功,有另辟蹊徑的做法,雖然事後每個人都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但他們不願提,土間總悟便也沒有太多去追問。
至於其他人去試探,大多都是一些靈感爆棚了,透支體力了的推卸語,土間總悟信了才是真的傻,不過,這跟他沒多大關係,他當時隻是為確定一下,金手指這東西能有多苟!
“小黑屋裡有什麼奇怪的嗎?”土間總悟試著問道,也許,他放下多日的困惑會被解答。
“你相信音樂會讓人陷入瘋狂創作這種事嗎?”霞之丘詩羽答非所問道,幸好,土間總悟清楚她想說什麼,是那首鋼琴曲曲的事。
“音樂本來就能影響情緒,是音樂提供了靈感?”
霞之丘詩羽:“不是提供靈感,而是將過去ass掉的靈感找出來,不斷放大,即使,創作者本人自己都討厭故事這麼發展,卻因為在放大的靈感下,身不由己的把劇情寫出來……”
聽霞之丘詩羽這麼一說,再結合土間桂龍唯一有過的暴力操盤經曆,土間總悟心中有了答案,原來如此,那首鋼琴曲的作用就是讓人們使用自己厭惡的手段獲得成功,在獲得成功的同時,又對自己的作為深感痛覺。
難怪那些家夥不願說出來,畢竟是自己最不願意使用的手段,放在創作上來說,就是自己最不爽的故事,卻獲得了成功,真是瘋狂的打自己的臉啊。
乾得漂亮!
論起不折手段,土間總悟才是最百無禁忌的存在。
“我啊,想寫出來的隻是心中的故事,而不是被操縱著寫出來那些自己都感覺到厭煩的劇情,這麼說,會不會有點奇怪?”
“既然如此,那就刪掉那些討厭的劇情,隻把心中想寫的故事描繪出來不就好了,霞詩子老師,彆忘了,你才是作品的創造者,至於彆人,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也許他們喜歡被操縱也說不一定。”
“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霞之丘詩羽歎了口氣道:“我這次算是僥幸,從小黑屋裡跑了出來,那下次呢?而且,那麼多的創作者裡,不可能個個都是自願的吧,文庫為了利益,怎麼可能放著小黑屋不用……”
言語間依舊不是很信任文庫。
“嗚!”土間總悟回頭:“霞詩子老師似乎忘了我說的那句話,不死川鎖上小黑屋,隻針對第一次進去的新人,而且,你隻是把自己放在了作者這一身份去看待文庫,文庫能為了利益,那作者為什麼不能是為了利益呢?”
霞之丘詩羽張了張嘴,不過,一想起宴會上那些明明恐懼小黑屋到不行的家夥,明明說著不要提小黑屋,卻要主動進去,若不是主動,誰又能逼迫他們參加交流宴呢?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半晌,她才悠悠的開口道:“也許你是對的吧,隻是那種創作方式,我才不要,我會寫出來的,我心種的故事。”
“那麼期待大作了。”土間總悟回頭道。
霞之丘詩羽自信道:“當然!”
“記得不要拖稿哦!快到截稿日了吧?”
霞之丘詩羽:“……”
你這家夥是魔鬼嗎!還是客串催稿編輯了?
“還有簽售會什麼的要準備吧?”
霞之丘詩羽:“……”
暴擊,暴擊!
土間總悟還想繼續打擊,隻是……
“青木老師,你的禿頭真是又光又圓,太完美了。”遠處,其實也不遠,大約一,二十米的距離,四,五個半醉的家夥正圍著一個醉酒的女人不知所措。
那女人似乎有點眼熟,從不記仇的土間總悟表示,他早就忘了是被誰威脅要家訪他了,咳咳,意思就是,現在得躲著點,不要跟前麵那群人粘上關係。
“那個女人不會是桐須老師吧?”無奈,身邊的豬隊友太多,霞之丘詩羽捂著嘴道。
“誒?”土間總悟歪了歪頭:“什麼桐須老師?我們班有姓桐須的老師嗎?我們班根本就沒有桐須真冬這個老師!”
霞之丘詩羽歎了口氣:“……”
該提醒這家夥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