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
“你說什麼?!”
曹操猛然一拍桌案,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你豈不是眼瞎了?那劉小兒在後邊的營帳內,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許昌城內!更彆說帶兵攻打城門!我怎麼會有你這個無能之子!”
曹操怒不可遏,他的怒火幾乎要將麵前的桌案燒成灰燼。
曹丕低頭立在一側,握緊雙拳,“爹!我親眼看見他帶領一隊精兵,從側翼攻入了我許昌。他們行動迅速,猶如鬼魅,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我試圖組織抵抗,但他們的攻勢太猛,我……我未能守住陣地。”
曹丕的聲音越來越低,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曹操怒火中燒,但看到兒子的頹喪模樣,他的怒氣逐漸平息了一些。
“來人!把人帶上來!”
不多時,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被帶入了曹操的營帳。他雖然年紀輕輕,但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畏懼,躲閃不敢對視。
“睜大你眼睛看看!人就在你麵前!”曹操指著劉協,怒喝道:“一個易容之人就把許昌拿下了!你還有臉說你守住了城池?!”
曹丕嚇得渾身顫抖,走上前仔細看了幾眼,居然和許昌內的那人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
那他豈不是被一個假冒的人給騙了?
曹丕心中一驚,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一個替身愚弄了。
他立刻跪下,急切地對曹操說:“父親,我必須立刻返回許昌,查明真相,揪出那個冒牌貨!我不能讓許昌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讓我們的敵人逍遙法外!”
“都過去多少天了,為何事發不派快馬回報?!”怒視著帳中的將領們,每個人都不敢出聲,生怕成為他怒火的下一個目標。
“陛下,許昌城內情況複雜,我們的情報網可能已經被破壞,消息傳遞自然受阻。”
一名謀士小心翼翼地解釋,“許昌城內如今城門緊閉,無法進入,我們的人難以獲取確切的情報。但請陛下放心,我們已經派出精銳斥候,他們正努力聯係城內的暗線,不久定能查明真相。”
曹操聽後,雖然怒氣未消,但知道此時責怪無益,看了一眼兒子,“下去醫治好傷口,被一個假冒的人愚弄,你還有何顏麵見我?”
曹丕羞愧難當,不敢抬頭,隻得帶著劉協默默退下,心中暗自發誓,定要將這場恥辱洗刷乾淨。
“定是那袁紹在背後搞鬼,他定是想借刀殺人,讓我與漢室兩敗俱傷,然後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曹操抄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摔,瓷片四濺,酒水灑了一地。
帳中氣氛更加緊張,將領們屏息凝神。
“卑鄙小人居然找了一個替身來欺騙我曹某人,真是可惡至極!”
“諸位也知許昌的重要性,此乃中原腹地,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曹操在帳中踱步,眉頭緊鎖,顯得憂心忡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主公英明!”謀士們齊聲應道,但心中卻各有盤算,荀彧都被一個假冒之人收賣,這讓他們對許昌城內的局勢更加憂心忡忡。
“主公未必擔憂,許昌城內糧草不足,城內的人定會自亂陣腳,我們隻需等待時機,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此城。”
曹操聽後,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傳令下去,許昌丟失因有漢室假冒之人混入,此乃非戰之罪。但許昌乃建國根基,不可一日無主。我決定親自前往許昌,穩定局勢。”
眾謀士聞言,皆麵露驚色,急切地勸阻:“主公,此行危險重重,許昌城內局勢未明,恐有埋伏。不如先派精兵強將,探查清楚再做打算。”
“怎麼?是覺得我曹操不敢親自前往嗎?”曹操目光如電,掃視著帳中的謀士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曹操一生征戰,何懼區區埋伏?許昌乃重鎮,豈能任由他人染指?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謀士們見曹操態度堅決,知道勸阻無望,隻得領命退下。
此後曹操發布檄文,昭告天下,揭露漢室餘孽的陰謀,同時號召各路諸侯共同討伐逆賊,恢複漢室的正統。
檄文一出,天下震動,居然有人一奪便能奪下許昌,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各路諸侯無不側目。
許昌城內如今是誰?莫非是有高人相助,還是漢室餘孽真的有此能耐?
許昌城內的局勢,如同迷霧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曹操更是放出消息,是袁紹暗中指使,意圖顛覆漢室,挑起內亂。
此言一出,袁紹大驚失色,急忙召集部下商議對策。他深知曹操的手段,若不及時應對,恐怕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曹操此賊,竟敢如此誣陷我!”袁紹怒拍桌案,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田豐卻看著手中的檄文沉默不語。
“元皓,你有何高見?”袁紹轉頭望向田豐,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田豐回過神,“主公,我覺得有些蹊蹺。”
“哦?說來聽聽。”
“曹賊素來狡猾,此檄文看似揭露漢室餘孽,實則暗藏玄機。主公,您想,若真是漢室餘孽所為,為何曹操不直接攻城,而是要號召諸侯共同討伐?這豈不是給了漢室餘孽喘息之機?”
袁紹聞言,臉色微變,他意識到田豐所言不無道理。
“陛下已從曹賊手中逃離數月,為何現在才發出檄文?”
袁紹敲了敲桌案,“你的意思是?”
田豐回想初見劉協的一幕,不覺有些心驚,若是真的如他所想
後背猛然一涼,咽了把口水,低聲道:“主公有沒有想過,許昌城內的陛下或許是假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一時間帳中議論紛紛,袁紹更是臉色大變,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假的?這怎麼可能?”袁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他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性。
田豐卻冷靜地分析道:“主公,您想,如果許昌城內的陛下是假的,那麼曹操的檄文就說得通了。他不是在揭露漢室餘孽,而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以為他真的在對抗漢室餘孽,實際上他可能已經控製了真正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