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在樓蘭談戀愛,江一鳴卻在苦逼的蹲大牢。
更悲催的是,這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忽然感覺不對勁,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其實江一鳴沒睡沉,他在牢裡蹲了半個月,作息非常規律,早上練拳,然後吃飯,飯後繼續練拳,下午補覺,睡醒開始思考人生。
到了晚上,上半夜練拳,下半夜睡覺,這會是剛眯著,腦子有點暈,但迎麵撲來的殺氣,讓他猛然清醒。
“鏘”兩個黑衣人舉著砍刀,砍了個寂寞。
沒料到江一鳴反應這麼快,關鍵時刻竟是一個翻身躲開了,並且一個躍起穩穩落在二人背後,電棍一掃,眨眼間便把二人電暈。
暈倒前兩個黑衣人腦子裡都閃過一個念頭:特麼的他坐牢,哪來的武器?
“坐牢已經夠慘了,還想殺我,本官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本官常年習武不是那麼好殺的。”江一鳴邊說邊拿出兩粒藥丸喂給黑衣人。
很快黑衣人就醒了,看見江一鳴像個判官一樣坐在木板床上瞅著他們,頓時慌了,主要是他們蒙臉的布已經不見了。
還有更糟的,他們想爬起來,卻發現全身發軟,提不起一點勁。
“你,你給我們吃了什麼?”其中一個黑衣人又驚又怒地瞪著江一鳴。
“誰派你們來的,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就等著毒發身亡吧。”江一鳴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反問道。
給他們吃的軟筋散藥效很猛,就算二人是死士想咬毒自儘也做不到的,不過江一鳴剛才檢查過他們的牙齒,二人牙縫裡並未藏毒囊,應該不是死士。
“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是我們要殺你,是彆人要殺你,大人放了我們吧?”
喲,還知道他曾經是縣令。
“江大人說笑了,在遼洲誰不知道您呢,沒有您就沒有現在的遼洲,百姓都很感激您。”
“那你還要殺本官?”江一鳴淡淡瞥對方一眼。
“這,我們其實是外地來的,不是本地人,聽說過大人的事跡。”黑衣人表示聽說過,但沒受過他的恩惠,殺他沒心理負擔。
“幕後之人是誰?”江一鳴問完,隻見二人垂著頭半晌不吭聲,“要錢不要命是吧,那就給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什麼藥他都能買到,兩個黑衣人現在滿地打滾,偏又喊不出聲,全身像是被螞蟻啃食一樣難受,感覺下一刻就要去世。
最後江一鳴從黑衣人嘴裡問出了要殺他的是誰,是新任知府的小舅子,那位王公子,上次作坊和豬場鬨事也是這位王公子指使的。
難怪,能把獄卒支開,這麼大動靜也不見人過來。
周遠都來了好幾天了,還沒把王公子拿下,有點無能啊,就這樣還想把七姐和三小隻帶回京,這麼沒用,能護住他們娘四個嗎?
周遠還不知道小舅子把他貶到了塵埃裡,形象大打折扣,此時他正被三胞胎折磨得一個頭三個大。
“其實這三個是一樣的,都是炸糕,味道大小都一樣,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不信你們嘗嘗。”剛才出門逛街,孩子們鬨著要吃炸糕,周遠就讓人買了一些回來。
老大最先拿的,他那個邊上凸出來多了一點,其它的都圓圓的很標準,但老二老三就不乾了,覺得他們的和老大的不一樣,哭鬨著非要吃一樣的。
“不,要這個。”老二指著老大手裡的扁著嘴一臉委屈。
“要這個。”老三也表示要和老大一樣的才行,小臉上全是不滿。
哄不好,最後隻好讓周取去買過,讓攤主做一模一樣的出來,怕節外生枝,又吩咐多做幾個,免得到時候又要搶。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想多了,接下來不管吃什麼,玩什麼,都要一樣的,有一點點不同都不行,三個小家夥也不打架,就衝著周遠哭。
誰讓他是老子呢,一來就說他是爹,彆人都不會一直說自己是爹,就他一直強調,三小隻便以為他的名字叫爹。
而且幾天相處下來,三個小人精也明白,周遠非常寵他們,各種慣著,幾乎有求必應,不拿捏他拿捏誰?
周影在旁邊看著都替世子覺得累,平時三個小家夥鬨騰是鬨騰了點,但絕對沒有這麼難搞,從來不會非要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形狀的東西之類的。
到了世子這裡就開始挑三撿四,這樣又不好那樣又不行,看世子急得滿頭大汗,他們就開心了。
好不容易周取把炸糕買回來了,他們又隨便什麼形狀的都可以了,但周遠抱了這個,另外兩個也要抱一下,這個騎了大馬,另外兩個也要騎。
彆人帶一個娃都累得神魂出竅,周世子帶三個,三倍的痛苦。
得虧他從小習慣,體質比一般人好,但時間久了也累夠嗆。
他突然發現,和三個兒子培養感情,太費他了,還不如想想辦法,討好江七更容易些,他還是和江七先把感情培養好吧。
正這麼想著,就見江七提著籃子殺氣騰騰從外麵進來,“周遠,你給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周遠飛快的把三個寶貝兒子交給周影和幾個奶娘,屁顛顛小跑到江七麵前,“誰惹你生氣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江七瞪他,“還有誰,就是你啊,你來遼洲這麼久,都乾了什麼,昨天晚上有人潛進牢裡刺殺鳴哥兒,是知府的小舅子乾的,那姓王的王八羔子屢次找我們的麻煩,差點沒把咱們害死,你竟然放任不管,你是不是不敢動他?”
不是不管,他這不是忙著帶孩子,暫時沒出手麼。
沒想到那姓王的膽子那麼大,敢刺殺朝廷命官,江一鳴雖然在坐牢,但他的官職還在,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
“你彆生氣,我馬上去府衙一趟,很快會給你個交代。”周遠很自然地去攬她的肩。
七姐躲開,周遠強行攬住,無奈道:“就摟一下怎麼了,更親密的事都做了不知多少回,孩子們都習慣叫我爹了,你也偶爾給我個笑臉行不行?”
都什麼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七姐橫他一眼,“你把知府和他小舅子解決掉,我保證給你笑一個。”
知府是五品官,不是一個世子能廢掉的,除非讓知府暴斃或失蹤,但周遠覺得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這樣。
“這位新任知府是剛升起來的,好像花了不少錢在京中走動,才弄了個知府當,以前在西南某個府城做通判,他的靠山應該是李氏,李氏現在滅族了,他這麼沒眼見,要為李氏出頭?是嫌做官太舒服,非要觸黴頭?”周遠分析了一番,覺得這位知府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行,那他就去會會,他到遼洲時陣仗可不小,知府不可能不知道,卻還敢在這時候對江一鳴動手,是沒把宣武侯府看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