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野豬都處理完畢，老丈人張開山看著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尷尬地站在一邊。
他分明看著狗蛋開膛是那麼的輕鬆。
隻是幾刀就能將肚子破開，肚子內的腸子下水一點都不破。
但他自己實際操作下來，才知道有多麼的難。
“沒事的爸，第一次開膛都是這樣，你先用雪水擦擦手，
這味道不及時處理，好幾天都發散不掉的。”
野豬因為是雜食動物，不僅吃草皮和野菜，還會吃不少腐爛的肉。
所以下水的味道有一股長時間腐敗的臭味。
這種味道就跟以前農家院裡，許久沒有打掃過的旱廁一樣。
隻是聞到味道就特彆上頭。
“那這邊？”
“留著喂狗就行。”陸永尚無所謂的回道。
聽到這的張開山一臉驚訝，手上的動作都滿了幾分。
“這麼多的肉。。就是因為膛沒開好，就直接喂狗？
你這也太浪費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家，一年都吃不了這麼多的肉呀！”
此時的張開山一臉懊悔，彆看他在魔都過的日子還不錯。
但那也沒有見過誰家能這麼浪費過。
話語間帶著不可置信，還滿滿都是自責。
陸永尚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
彆說第一次見此情況的張開山。
就是村子裡不少他曾經的夥伴都私下討論過想要到陸永尚家，從狗糧盆裡蹭上一口吃的。
大多數的人家，一個月吃上一回肉，就算是開葷了。
但陸永尚家的狗可是頓頓有肉吃，還是肥瘦搭配過的。
誰看到不眼饞呀！
“沒事的爸，上山喂狗那都是必須的，狗子們辛苦圍捕獵物，這些都是對它們的獎勵。”
“咱家狗和動物養得多，就算這頭野豬不喂狗，剩下的野豬肉也會挑一些不好的出來喂狗的。”
張開山聽完，對打獵又有了新的認知。
以往隻是聽說，東北的獵手會把獵狗當作半個家人看待。
所有人都當作是一個玩笑話。
沒想到，在陸永尚這裡，是真的把獵狗當成了家人。
隨著小白按捺不住性子，將剩餘的野豬全都咬死。
一場對十多頭野豬的圍捕徹底結束。
這邊又是開膛，又是放血。
血腥味實在是太大。
一行三人商量了一下，由張開山牽著那幾頭小家夥。
陸永尚和狗蛋一起，多運幾趟，將這些野豬運送到山下的大河邊上。
正好在那裡解決今天的午飯。
要是正常情況，張開山肯定不同意這樣的安排。
這屬於，在年夜飯的時候讓他做到小孩桌上了。
不過當看到兄弟兩人，一人扛起二百多斤的大野豬，手上還能拎著一頭小黃毛的時候。
張開山徹底放棄掙紮。
坐小孩桌也沒有什麼不好。
起碼可以剩下力氣不是？
等到了日上三竿。
所有的野豬都運送到大河邊。
這裡的河不像三部落後山的河流那麼小。
此時在河水的衝刷下已經劃開了大半。
用石頭壘了一個水泡子。
所有的野豬屍體都被浸泡起來。
用河水衝洗上麵的血腥味道。
至於之前空間裡放出的那頭狗熊。
陸永尚一點都不著急。
這片林子就那麼大，有黑子在，基本上是跑不了的。
如果它能跑進深山區，那也是母熊的運氣。
“狗蛋，生火。”
“爸，你挑幾塊好肉，一會咱們烤著吃。”
河邊，火烤。
帶有鬆油子味道的樹杈在升起火後，就發出有人的香味。
張開山選了野豬大腿上的肉。
用獵刀切割成肉條。
均勻地鋪在圍住火堆的石頭上。
狗蛋一如既往地帶著粗鹽打獵。
越是新鮮的肉，做法越是樸實無華。
等到石頭被火烤的冒氣熱氣。
與石頭接觸的那麵肉也開始變了顏色。
接著，將肉翻一個麵，撒上一點粗鹽。
最簡單的烤野豬肉就這麼完成了。
狗蛋喜歡吃豬的內臟。
此時在山上也不方便焯水。
索性就直接將豬肝和豬心扔到火堆下麵。
在草木灰的包裹下，持續烘烤。
張開山已經在山上呆了將近一整天，這終於吃到了一頓像樣的烤肉。
那叫一個大快朵頤。
用石頭烤肉，本就是消耗時間的事情。
沒吃過癮的張開山甚至打起了那灰撲撲，看起來就不太好吃的燒豬肝的注意。
直接上手從狗蛋的手中掰下一塊。
這看起來還帶著血絲，一點都不好看的豬肝。
放到嘴裡之後，沒想到格外的好吃。
這種燒豬肝的口感並不像水煮那般有沙沙的口感。
肉質反而更加緊實，就像是在大火之下，瞬間鎖住了水分一般。
而鬆木直接燃燒所產生的鬆油味也融入其中。
間接的掩蓋住野豬本身的腥臊之氣。
陸永尚見到張開山一臉滿足的表情，也跟著掰了一塊。
甚至連小土豹子和小熊瞎子也湊了過來。
它們四個小小的十分可愛，平日裡在吃飯的桌子下麵，混一些人吃的食物。
吃慣了熟食的它們，見到有這麼一大塊豬肝，也想要分上一塊。
但這可苦了一直在忙活烤肉的狗蛋。
直到狗子們吃飽之後，他才又弄了幾塊大肥肉，混合著豬肝豬心一起烤起來吃。
酒足飯飽，兩口小燒下肚。
張開山也從之前的興奮，失落摻雜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拉著陸永尚宛如看著自己親兒子般一樣親切。
“咱接下來去哪？是回家還是在山裡住一天？”
張開山彆看是在詢問陸永尚的意見，但是很明顯就能看出，說到在山裡住一天的時候。
整個人的噪音都高了許多。
“在山裡再住一天吧，咱們就圍著這個地方轉悠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讓狗蛋回去找牛叔來拉肉。”
聽到想要的答案，張開山那叫一個滿足。
小心的擦拭手中的獵槍，僅剩不多的子彈裝滿彈夾。
打獵是會上癮的。
後世不少私人山莊，都在偷偷的弄打獵的行當招待貴客。
但一般所打的獵物都是傻麅子或者是梅花鹿。
這種獵物比較好大，價值也低。
儘管如此，就算沒有什麼刺激的感覺，也讓不少人趨之若鶩。
更彆說像今天打野豬這般有趣刺激的了。
“還要在這邊轉呀～”狗蛋從小刀疤的嘴裡搶回一大塊的豬心。
塞得滿口都是，模糊不清的詢問出聲。
“嗯呢，狗蛋，你把黑子和小白的狗鏈鬆開，讓它們到附近去玩吧。”
“如果能發現獵物，咱們立刻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