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黑子也帶著熊崽子追到了一隻灰狗子,白毛風剛剛刮完沒多久,樹上的乾果都被吹了下來。
不少鬆鼠都下到樹下翻開積雪找吃的。
“汪汪汪!”
“呃呃呃~~”
熊崽子學著黑子的叫聲發出聲音。
但顯然,狗熊的嘴裡發不出汪汪的叫聲,但也能模仿的七八分相似。
狗子不像山貓,能在樹枝上遊走。
等將鬆鼠攆到了樹上後,這隻鬆鼠反而抱著一個乾了皮的野核桃,不慌不忙的炫耀著。
狗熊是會爬樹,隻是這兩隻熊崽子還太小,每次爬一米來高都會摔下來。
狗蛋快步跑了過去,本來想要用彈弓子的。
但掏出之後,就又收了起來。
如今有氣槍在手,那還用得著這玩意。
舉槍,瞄準,狗蛋蹲在了黑子身邊。
接著,毫不猶豫的就開了一槍。
氣槍的聲音不大,隻聽嗖的一聲悶響,那隻還在炫耀的鬆鼠,直愣愣地從樹上掉了下來。
兩隻小熊崽子見狀,撒丫子就朝著鬆鼠跑去。
不過,黑子隻是兩個大跳,就當在了小熊崽子麵前,吊起鬆鼠的尾巴就送給了狗蛋。
而這就是獵狗之間的幫帶。
有些本能是人類教不出來的,隻有動物之間才可以相互教育。
就在狗蛋將灰狗子放到布袋子裡的時候,陸永尚那邊,被煙熏出來的鬆鼠,已經轉進了那個棉手套中。
陸永尚眼疾手快,直接用兩個棉手套之間的帶子將手套的口給綁上去了。
這時候的棉手套都是掛在脖子上的,這樣摘下來乾活也比較方便,起碼不會丟失。
因為害怕鬆鼠憋死,陸永尚繩子係得也沒有那麼緊。
他剛從樹上爬下來,那隻小鬆鼠的頭就從縫隙中擠了出來。
這玩意彆看小,但是真的很凶。
對著陸永尚不斷的呲牙,就連到了小平安手中後,還要呲牙嚇唬小平安。
但是,小平安可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
見到這麼個小玩意跟她呲牙,順手在鬆樹上扣下一個樹皮。
直接塞進了小鬆鼠的嘴裡!
接著!
小鬆鼠就老實許多了。
以前他倆隻是將鬆鼠窩當作備用糧,幾乎沒有特意的抓過這些小玩意。
而等到真正的抓起來。
反而感覺這玩意竟然意外的好抓。
不過,這也是他倆上山才會這樣。
誰家能有一隻聽懂話的抬頭香。
誰家上山還能帶著猞狸和豹子。
這兩個家夥本就是鬆鼠的天敵,抓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一隻,兩隻,三隻。。。。
等抓了十多隻後,這片林子才徹底安靜下來。
原本就沒有什麼野生動物,如今小動物都被陸永尚它們掠奪一空。
沒出現的也在槍聲和狗叫聲中嚇得不敢出來,自然也就沒了動靜!
“走呀,咱們回去吧。”陸永尚見狀,將狗蛋叫了回來。
然而許久沒上過山的狗蛋,此時哪會願意這麼快就回家。
剛一聽到這句話,狗蛋就瘋狂的對著小平安眨眼睛。
見到如此情況的小平安,瞬間明白過來。
直接抱上了陸永尚的大腿,眨著可愛的小眼睛,一臉懇求的說道:“永尚叔叔,求你了,咱們在山上玩一會唄,溜達溜達也行呀,我都好久沒有上過山了,學習太無聊了。”
接著看陸永尚沒有回複,小平安又加大了懇求的力度,永尚爸爸直接脫口而出。
瞬間就讓陸永尚沒了脾氣。
“你呀,你倆是不是串通好了,行吧,真拿你倆沒辦法,既然還想在山上溜達,那就往虎跳崖的方向走吧。”
摸著小平安的頭,一時之間他也心軟了。
不過,此時的陸永尚直接開啟了身上所有的詞條。
有過看電視劇經驗的人都知道。
像這種臨時改變決定的時候,往往都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情。
包括平常生活裡做決定的時候。
如果按照計劃一切順利,但偏偏有人會有莫名的想法冒出來!
而這個時候絕對要提高警惕。
不管是從科學還是從神學的角度上思考,都沒有憑空出來的想法。
所有的一切都有警示。
當然,這也根在白毛風裡墜崖之後心態的改變有關。
一行三人興高采烈的朝著虎跳崖的方向走著。
他曾經在那邊抓到黃喉貂,如果可以的話,能遇到在抓一隻也不是不行。
但這一路上三人也沒有閒著。
因為剛剛抓鬆鼠沒有注意規避聲音。
所以不少小鬆鼠都躲了起來。
但這時候也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能看到有樹洞的存在,陸永尚就讓黑子領著小刀疤過去看看。
黑子聞味道,小刀疤淘樹洞。
就算瞎貓碰上個死老鼠,也讓他們抓到了三隻鬆鼠。
掛在小平安身上的那個鬆鼠見此情況,被氣得差點抽過去。
這哪是抓鬆鼠呀,這就是抄家呀!
不過在群貓圍攻麵前,那隻活著的鬆鼠也沒有反抗的機會。
小腦袋瓜呆傻傻的露在外麵,徹底被小平安給弄的沒了脾氣。
誰家好人能抱著一頭山豹子放在鬆鼠麵前呀!
然而。
沒等幾人開心的多玩一會。
不遠突然傳來一道莫名的哭泣聲。
聲音忽遠忽近,裡麵還參雜著各種絮叨的聲音。
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都不用陸永尚發出警示,所有人,包括動物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安靜下來。
森林,寂靜,哭泣聲。
這三個詞組合在一起,怎麼看都是發生了問題。
更為重要的是。
這三個人都知道,因為昨天陸永尚招待大家用的是白麵饅頭。
今天估計所有的工人都會帶著全家老小去陸永尚家幫忙。
關係不好的也會去陸三叔家幫忙。
整個林場都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上山!
那山裡出現的是誰??
全麵開啟警示詞條。
陸永尚對著兩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到片刻就分辨出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他隨手一指。
接著三人學著小刀疤的動作,小心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剛一躍過山頭。
眼尖的陸永尚就看到,不遠處的平坡上。
有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的男人,正跪在一棵大樹下不斷的磕頭。
所有的聲音都是從他的嘴裡發出的。
有害怕,有恐懼,還有對自己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