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在山路上行駛,最終進入了山中的一座豪宅之內。
月光下,兩個女人被綁在院中。
此時她們早已筋疲力儘,不再掙紮。
正是陳姨和江離兒。
杜雲輝走下車,看向兩個女人,露出一抹不屑的輕笑。
“可惜了,讓吳卓輝禍害成這樣,不過還是挺嫩的。”
一邊說著,他揚手摸了摸江離兒的臉蛋。
“呸!”
江離兒猛地啐向他:“杜雲輝,你不得好死!少爺一定會殺了你!”
“哈哈哈,他殺了我?”
杜雲輝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並未做出嫌棄的表情。
“他現在應該正在大街上跪著,等等我會把視頻給你看的。”
說完,杜雲輝站起身:“把這兩個女人給我抬進房裡,小的雖然醜了點,但身材不錯,老的嘛……風韻猶存,今天本少要試試母女花的味道,哈哈哈……”
“是!”
兩個手下立刻上前將江離兒母女架了起來。
“杜雲輝你敢!”
雖然已經沒了力氣,但此時兩人再次瘋狂地掙紮起來。
見狀,杜雲輝上前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江離兒臉上。
江離兒當即被打得嘴角流下鮮血。
“哼!本少想玩你們,那是你們的福分,給臉不要的東西!”
“杜雲輝,你喪儘天良,絕對不得好死!”陳姨破口大罵。
“哈哈哈,喜歡罵是吧?”
杜雲輝突然瞪起眼睛,揚手又是幾個巴掌,打得陳姨頭發淩亂,再沒了力氣。
“媽……”
江離兒大哭起來嘶喊著。
杜雲輝揚起嘴角:“喲?哭啦?我就喜歡你哭的樣子,知道嗎?男人在玩女人的時候,就是喜歡你反抗,你哭,那樣才刺激啊!”
話音剛落,一陣轟鳴聲自夜空傳來。
緊接著,狂風驟起……
一時間,院內所有人抬頭看去,隻見一架直升機正在庭院上空盤旋。
隨著接近地麵,螺旋槳製造出的巨大風力,吹得院內樹木東倒西歪。
“怎麼會有北涼軍機?”
杜雲輝下意識眯起眼睛,頭發儘數向後吹去。
正在這時,隻見機艙中探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江楚?操!簡直不知死活!”
杜雲輝大手一揮:“給我開槍,把那架飛機打下來!”
院內所有手下全部舉起了槍,朝著直升機開始射擊。
砰!
砰!
砰……
機身閃出無數火星!
“少爺……”
江離兒失聲大喊,眼淚幾乎湧出了眼眶。
呼……
下一刻,江楚突然從飛機上躍下。
人影如同要將空氣撕裂,直衝地麵。
杜雲輝見狀大手一揮,笑道:“哈哈,你個死殘廢還玩兒跳機?給我射死他!”
話音落,道道金光劃破夜空。
但在即將接觸江楚一刻,竟化為了虛無!
江楚單手拂過,那些子彈便被如數握入掌中。
嗖嗖嗖!
他反手一甩,子彈反向射出。
院內眾人儘數倒下,杜雲輝也是雙腿中彈,立刻跪在了血水之中。
轟!
下一刻,隻見坐在輪椅上的江楚,竟穩穩落在了地麵之上,一股可見的氣力瞬間如浪潮般擴散開來,湧向四方。
看到這一幕,杜雲輝整個人都懵了。
數十米的高空落下,還坐著輪椅……結果人竟然沒事兒?
“你……你!”
杜雲輝忍著劇痛,咬牙道:“江楚,你他媽是人嗎?”
江楚麵色冰冷,緩緩上前。
“你去地獄問吧!”
說著,他便揚起了手。
“哼,想殺杜少,你問過我嗎?”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地麵的砂石都為之跳動起來,周遭空氣也驟降幾度……
江楚目光四處看去,最終鎖定了一個房間。
砰!
隻見房門被撞得粉碎,一道高大身影突然衝出。
轟……
雙腳落地,如地震一般,塵埃四起!
男人足有一米九,留著長發,黝黑的臉上帶著濃鬱的戾氣。
他雙眼打量著江楚,目光中露出極致的輕蔑。
“裴勇大師,殺、殺了他……”
杜雲輝好像看到了光明,大聲喊道。
裴勇,不到四十歲便已經到了內勁巔峰。
一人獨霸南山,就連當年的北涼軍方,也不願與他有任何摩擦。
“南山裴勇?”江楚微微眯起雙眼。
“不愧是江家人,有點見識!”
裴勇輕笑一聲:“不過你一家都下去了,你也該去陪他們了!”
話音落,裴勇巨拳揮起,仿似將周身的風力帶起,裹挾其中!
“少爺小心!”
陳姨和江離兒睜大雙眼,同時喊道。
江楚卻依舊平靜地坐在輪椅上,紋絲未動。
突然,在那巨拳接近一刻,他抬手抓去,直接將對方的手臂纏住。
裴勇見狀再次發力衝擊,但表情卻突然變了。
怎麼會……自己竟然無法發力?
然而就在他猶豫一刻,江楚的巴掌已到!
啪!
裴勇的腦袋如同西瓜,紅白四射,徹底粉碎……
夜空下,一團血霧緩緩飄散四周。
“臥槽……”
杜雲輝傻眼了。
這家夥怎麼會這麼可怕?
他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杜雲輝顫聲問道:“你……你已經恢複實力了嗎?”
江楚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揚起了手。
“不!你不能殺我!江楚,吳老今晚便會帶兵回到北涼,你死定了!”
“殺了我,你隻會罪加一等,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
杜雲輝徹底失控了,就像一個瘋子,拚命地朝著江楚怒吼。
“嗬嗬……”
江楚微微揚起嘴角:“區區一個吳繼業,你覺得我會放在眼裡嗎?”
啪!
又是一個巴掌掃過。
杜雲輝的腦袋直接飛出了庭院,身首異處!
“少爺……”
江楚為二人鬆綁,江離兒便趴在他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好了離兒,沒事了,我們回家!”
隨後,江楚招呼直升機降落,將她們送回了楊家。
房間裡,江離兒看著手中的丹藥,又看了看江楚和龔淩雪。
“少爺,龔姐姐,這……這個真能治好我的臉?”
龔淩雪笑了笑:“當然呀,吃下去,我們離兒就變回以前那麼漂亮了!”
“嗯!”
江離兒露出甜美的笑容,使勁點了點頭。
丹藥入口,便化作一縷清涼之氣,直入心肺。
江離兒隻覺沐浴春風,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舒爽。
而她臉上的疤痕,也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淺變淡。
“這藥效未免太神了……”
陳姨見狀捂住了嘴巴,旋即噗通一聲跪在了龔淩雪麵前:“多謝龔小姐!”
龔淩雪連忙攙住陳姨:“陳姨您彆這樣,您是小楚的長輩,我怎麼受得起?”
說話間,她看向江楚,臉頰微紅。
江楚笑了笑:“陳姨,淩雪說得不錯,都是自己人,就彆這麼客氣了。”
隨後,龔淩雪為江離兒做著簡單的護理,卻發現江楚不知何時不見了。
她連忙跑出房間。
此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零星小雨,院內卻不見江楚的身影。
“難道他……”
龔淩雪不由得睜大眼睛,一顆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夜幕下,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人,緩緩朝著北涼邊境行進。
雨水打在傘上,順著邊緣落下,猶如道道珠簾遮住了他的麵龐……
雖然形單影隻,但一股漫天的殺意卻肆意地朝著周圍蔓延,就連夜間覓食的野獸,感受到這股殺意,都是驚恐四竄。
黑傘微微撩起,月光照在那張英俊如刀刻的臉上。
江楚微微抬頭看向夜空,輕蔑的目光中透著一抹森寒。
“吳繼業……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