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姑奶奶,靠拚夕夕富甲一方》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徐念月怯怯的求到徐思雨這裡:“小姑,你能收留我嗎?”
“收留?這是你家,何來收留?”徐思雨倒不是多想幫徐念月說話,隻是順口順心的說出來。“想留就留,想嫁就嫁。這是你的自由。”
她的話給了徐念月力量,卻也給整個徐家衝擊。
何香梅想讓小姑子不要管侄女的親事,但被徐懷山拉下了。
即使說兒女親事有父母之命,徐家還有越不過的高山——徐王氏在,隻要徐王氏給徐思雨撐腰,誰也不敢跟她講道理。
再說,他們可沒本事說得過徐思雨,剛剛她就“以理服人”,把凶神惡煞的靠山村人都說跑了。
等回了屋,何香梅抓著徐懷山問:“她爹,崔家不嫁了?月丫頭就這麼養著?”
“娘不喜歡崔家,月丫頭也不喜歡,就想不嫁了。”
“可月丫頭十六了啊,再養成老姑娘了,誰家還娶?”雲陽鎮說小不小,說大就這麼方圓十裡地,各村加起來能對上的就這麼幾家,拖幾年,還能拖出個人家來?
“月丫頭不嫁,成杞的婚房怎麼辦?”
翻新後的老宅,徐思雨占了東屋他們原來的那間。
西屋隔了三間,如今徐懷山夫婦一間,兩個兒子一間,一間讓徐念月單獨住著做閨房。
原本是想徐念月出門的時候,有單獨的閨房看著好看些,等出了門,這房就該給徐成杞做婚房,可現在女兒不嫁了。
那大兒子的婚房到哪兒弄去?
“哎呀,媳婦兒人影還沒有?到時再說。”徐懷山雖然這麼敷衍著何香梅,但還是打算單獨找徐王氏談談。
此時,徐王氏正抓著徐思雨的手,想問問她是不是不準備嫁人了,那好久沒被她罵的張家,又被她在心裡罵了無數遍。
肯定是閨女被傷著了,怪不得她年後找她問了好幾次,都被閨女推脫了。
“娘,不是不嫁。是要遇到想嫁的人才嫁。”
“那你遇到了嗎?”徐王氏問。
“村裡女娃子雖不是城裡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也不會輕易出村到處去識男人的。誰不是家裡張羅,定親嫁人?你這兒,娘還惦記著托人找人家了,你還攛掇你侄女也留在家裡不嫁?”
說實在的,徐王氏不認同徐思雨在堂屋說的觀點,但她不會在人前說自家姑娘不好,她是無條件的站在徐思雨這邊。“你知不知道你和念月若執意不嫁,家裡我還能做主,可村裡……定是容不下的。”
徐思雨做了錯事,她都在人後勸導,就像現在。
然而,二十一世紀的徐思雨怎會被女大當嫁的思維束縛:“容不下就容不下,我們可以換個地方活。娘,這世界很大。一個鎮有十裡八鄉,一個縣下轄十個鎮,縣上還有州府,而數百個州府拚湊起來,便是整個大禮朝。然而,這還不是儘頭,大禮朝之外,還有無儘的山水,我就不信,世間沒有我的活路。再說了,大禮朝可是有女戶的。既然禮法都同意,為何新山村不同意?難道是要與朝廷作對嗎?”
徐思雨說得鏗鏘有力,對村裡人如何看她毫不畏懼。
徐王氏有些不認識的看著徐思雨,第一次懷疑她不是她的閨女。
她的閨女會吃,會哄人,可不會沉靜的講道理。
她的閨女因為張越的悔婚和村裡人的嫌棄,會發脾氣,會躲在家裡哭,但不會有這麼多“離經叛道”的想法。
這小半年,徐王氏以為是她落水懂事了,懂得家裡人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願意往家裡扒拉東西,給家裡人出頭。
可她再怎麼變,不可能會講這些徐王氏聽不太懂,卻知道不是一個村裡姑娘能講的話。就憑她在私塾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怎麼會那麼多大道理?
徐王氏越想越不對勁了,看著瘦了一圈,吃東西吃精不求多的徐思雨,那麼活靈活現,又那麼陌生。
“閨女,娘有些頭疼,先回屋躺躺。”
也是,畢竟經曆了一場劍拔弩張,徐思雨小心翼翼的把徐王氏扶到床上。
這晚,徐王氏難受得沒有起床吃晚飯,更沒有人知道,她閉著的眼淌了一夜的淚。
……
四月初一,香滿樓拿貨。
五百枚棗泥核桃開運酥,搬上車後。
拿貨的小哥給徐思雨帶了話,說後日正午林憶青回到雲陽鎮香滿樓,想與她見一麵。
徐思雨應允了。
這是一場鴻門宴,她還不知道而已。
徐王氏最近不太親近徐思雨,就連吃飯時也不給徐思雨夾菜了。
徐思雨給她搭話,老太太也隻是淡淡的回應“好”“你看著辦。”
徐思雨想,可能是她的天地廣大、婚姻自由論,把老太太氣著了。
初三這日,徐思雨出門上鎮子,徐王氏都沒有像往常一樣一步一步地送她到村口。
徐思雨還想,今日回家的時候,買點什麼哄老太太高興。
香滿樓的生意還如往常一樣,沒因徭役的事兒少了食客。
這世上,生活也是分人困苦的。
徐思雨被於掌櫃帶到二樓。
二樓以回字形布局,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間居室分彆以春夏秋冬為題設為雅間。
徐思雨進了春水居,林憶青已經坐在茶幾旁,給她斟好了茶。
“多日不見,徐姑娘安好。”林憶青是問著好,但身形定在茶座上,一動不動。
徐思雨也敷衍的抬手小屈,“林公子好。”
看得出來,她也不是很尊敬林憶青。
“徐姑娘不知道,林某並非一般的商人,乃有秀才功名。”
“那又如何,秀才並非官身,你我不都是平民?”那張越也是秀才啊,還不是會遭徐王氏的打罵。
林憶青:……
秀才雖不是官,但總歸不是一般平民,田農、商戶這些見了他還是會作揖、鞠躬以示尊敬。
林憶青既氣徐思雨不識大體,又高興難得有人隻當他是個普通人,既不因為他是首富之子,更不因為他是個秀才,就高看他幾分。
這丫頭穿得粉嫩嫩的,看著軟糯,實際是根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