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辭春信 > 第六章坦誠

第六章坦誠(1 / 1)

推荐阅读:

沈淮澈趕忙解圍:“母親,孩兒昨晚已經吩咐人將溫涼的東西都搬到波粼軒了。”

莫柔雲驚訝看向沈淮澈,她昨日行事確實任性了些,到底還是事出有因。也拿捏不了她的錯來。

隻是現下怎麼發展成這樣了?

還不等她說什麼,沈淮澈繼續解釋道:“現下我們夫婦二人都還未痊愈,搬來搬去也實在麻煩。”

“還不如等過段時日,都大好了,也不遲。”

說完,沈淮澈還應景的咳嗽兩聲,一旁的春花愣了一會兒,趕忙遞帕子順背。

隻是不知怎地,動作有些生疏和僵硬。

池溫涼轉頭看向沈淮澈,被他的那句“夫婦”說的有些羞赧。

但隨即隻覺得心上一鬆,暗暗吐出一口濁氣。

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和他共處一室了,嚇得她藏在帕子下麵的手緊緊攪在一起,食指還被大拇指掐出了深深的印子,好險沒有破皮。

聽著自己兒子說得如此周全,莫柔雲梗著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到底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輕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待到所有禮節完畢,沈淮澈與池溫涼先後走出。

跨過門檻時,正好有一陣風吹過,兩人的衣角同頻飄起。沈淮澈貼心的撫起池溫涼的手,小心將她帶過門檻。

莫柔雲看著背影也如此般配的二人,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還是高興的,連帶著昨日的不忿都消散了。

她故作淡定的對身邊人吩咐道:“叫廚房做些補品送過去,讓他們好好補下身子。”

轉頭時,看到一旁的長安侯還在認真品茶,莫柔雲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侯爺,這茶好喝嗎?”

語氣帶著些陰陽怪氣,但凡仔細聽了,都知道這不是一句普通的詢問。

但長安侯卻沉浸在茶香中,以為莫柔雲要與他談論,笑意盈盈誇讚,“自然是極好的!”

“夫人你是不是也喝出來了,這好像是南方那邊的茶,入口醇厚,茶香四溢,不光是茶葉好,製作工藝與我們平常喝的那些也不太一樣。”

莫柔雲聽他說這些,臉都綠了,“侯爺就自個品吧,妾身告退了!”

長安侯不解地拿起茶具,“這茶確實是不錯的啊。”

說完,又小抿一口,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

另一邊,池溫涼和沈淮澈出了大夫人的光芮院,不動聲色的與旁人拉開距離小半人的距離。

剛才沈淮澈碰到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池溫涼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陣陣電流似的麻痹感,從手腕那處滾燙直接竄到了頭頂。他感覺自己當時的狀態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拚命忍住想要掙紮的衝動。

好在沈淮澈隻是輕輕一碰,很快就放開了。

如果他趁機往下握住自己的手,池溫涼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扇他一巴掌,並氣憤的罵他一句“登徒子”。

而此時與她並肩而行的沈淮澈也十分懊惱。

原本想的是在母親麵前,自己對池溫涼表現的喜愛些、殷勤些,這樣母親就不會再對池溫涼有什麼意見了。

當時隻見她手腕纖細白淨,比自己腰上的羊脂白玉還要細膩幾分,自己鬼使神差的就搭了上去。

“咳咳,溫涼,”沈淮澈猶豫著開口道:“剛才是我唐突了。”

池溫涼扭著帕子,不敢與之對視,“我知道。”

今日與他是第一次見麵,隻簡單觀他麵相,池溫涼就知道他不是浪蕩之人。

但到底是第一次與男人觸碰,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慢悠悠的走在花園中,周圍的下人都遣散了,隻剩下貼身服侍的春花和望舒兩人。

“你昨夜送我的《黛川遊記》我很喜歡!”

氣氛著實有些凝滯,沈淮澈撓撓頭,想找些話題來聊聊,“不知你是怎麼得來的?”

隨後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太過淩厲,像是在質問她似的,又連忙開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文人墨客爭相所求的,大都是一些名家的畫作和字作,遊記這些倒是鮮有人狂熱。”

“所以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得來的?”

池溫涼調整過來,見他急促的額頭上都出了薄汗,覺得此人實在有趣的很。

她巧笑倩兮,忍不住逗他,“我送的禮物,世子爺可歡喜?”

“若是世子爺不喜歡,那您還給我,我哪還有其他字畫,總有能博世子爺一笑的。”

“歡喜!喜歡!”沈淮澈急聲回答,生怕池溫涼將《黛川遊記》收回去“不要彆的,我隻要《黛川遊記》。”

池溫涼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就連侯在一旁的春花和望舒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知道池溫涼是在逗自己,他也不腦,也忍不住憨憨笑了兩聲。

兩人經過這一交流,親近了不少。

見時辰差不多了,沈淮澈詢問池溫涼是否願意到他的勁竹閣中用膳。

池溫涼心中了然,昨日的事總歸是要說開的,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就這樣,兩人又移步到了勁竹閣。

而不遠處,莫柔雲派來監視他們的小丫鬟見沈淮澈和池溫涼相談甚歡,先下還要共同用膳,臉上的笑都要咧到後耳跟了。

歡歡喜喜往回走,去跟大夫人彙報領賞錢去了。

待到兩人來到勁竹閣,膳食早已準備好了。

池溫涼與沈淮澈相對落座,與兩人相隔的是桌上精致的菜肴。

他們的目光交彙,微微一笑。

沈淮澈吩咐下人都出去,就連同春花與望舒都不能幸免。

待到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人,沈淮澈鄭重起身,對池溫涼作揖三拜。

池溫涼嚇了一跳,不敢受他的禮,“你這是乾什麼?”

三拜完畢,沈淮澈深吸一口氣,才開口道:“昨日你我大婚,我原是不願的,奈何母親以死相逼,隻得允了這門親。”

池溫涼垂眸,又抬眼看向他,眼裡沒有驚訝,也沒有羞憤。

“我身體不好,從小在藥罐子裡長大,無數的太醫和郎中都說我壽數短,不長命。”

這與池溫涼猜測的一般無二,兩人剛才離得極近時,池溫涼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苦澀氣味,想來是常年喝藥導致的。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