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舉報係統,我超脫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蘇晨沒有在意虛真之神的反應,都這個境界了,什麼反應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個情緒顯示屏罷了。
顯示屏顯示得再恐怖,也影響不了核心決策。
“我不知道你們那個世界發展到哪一步,但按我們現在的進程推測,未來,我們是要逐漸脫離世界的。”
“越是和世界脫離得越多,代表我們走得越遠。”
他視線越過虛真之神,看著這茫茫天地間的大道法則。
“你說這時間大道,空間大道,一直都這樣默默無聞,對所有事物漠不關心,隻專注於行使自己的道則。”
“祂們,走了多遠呢?”
蘇晨並非臨時起意,強者都是仰望星空的,到了創始境,他們看到什麼,隻有他們知道。
“若是超脫,我們自然不用擔心,平常對待即可。”
“若是沒有超脫,以祂們這種對世界無欲無求態度,可想而知他們走了多遠,若是將他們喚醒,或者強行召喚回來,這片天地,應該很熱鬨吧。”
虛真之神無語的看著蘇晨,張了張嘴,還是把臟話咽了回去。
“如果你說的可能存在,不提其他問題,你將他們召喚回來,或許你會得到一些驚喜吧。”
“到時候,彆說我認識你。”
蘇晨微微一笑,“看來,你也想過這種可能。”
“我們現在本體居於不可知之地,隻能通過留下的大道降臨,我們能介入得越深,說明我們脫離得越淺,在創始境走的還不遠。”
“我剛突破就算了,你早突破那麼久,怎麼還和我一個層次?是不是你哪裡出問題了?”
他一臉真誠,十分關心的看向虛真之神。
“三人行,必有我師,你一個人連對比的人都沒有,進步或退步都無法清晰感知,或許,你比以前退步了呢?”
“來,說說你的問題,我幫你參考一下。”
虛真之神臉色一黑,扭頭瞪著蘇晨。
“心思惡毒,竟想在我的心裡種下懷疑種子。”
“我虛真一生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蘇晨麵帶笑容,不和虛真之神吵鬨。
不管結果怎麼樣,懷疑的種子還是要給虛真之神撒下去,能不能開花結果,並不重要,他就是要惡心虛真之神。
“你的化身個人情緒太重,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脫離樊籠,複返自然?”
“淡定一點,彆太在意這些小事。”
他輕描淡寫,將目光重新轉移到青龍王之上。
虛真之神冷笑一聲,不再和蘇晨糾纏,繼續和蘇晨爭論,倒顯得他虛真之神道行不足。
“咦,什麼變化?不可名狀大道異動?”
虛真之神的注意力被新的異常牽引,但仔細感應一下,又沒發現異常。
蘇晨也是眉頭一挑,發現天地間不可名狀大道動了一下,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難道不可名狀之神也發現這裡不對,親自跑過來了?”
不可名狀處,隔著重重靈寶和大道慶雲的遮掩,陳墨觀測到蘇晨和虛真之神沒有發現更多東西,心情平靜。
“我都已經和世界的時間長河脫鉤了,你們還以為我才發現,不錯,繼續。”
他突破到現在,基本保持著比青龍王慢一步的進度,時刻借鑒青龍王經驗。
“一個人過河風險太高了,還是要摸著石頭過河。”
雖然青龍王那邊的不可名狀大道已經不能反饋東西,但他還可以看青龍王實際操作,然後為自己走下一步提供經驗。
相比起來,他這裡堆積的諸天經驗太多,和青龍王一樣看到創始境後續的他,對諸天體係和真我體係看得更深一些。
創始進後,不斷提升大道,直到將自身的“變”從天地中置換出來,完全脫身,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後續的東西陳墨同樣沒看到,他隻知道,那必將又是一個新的起點。
而諸天體係,似乎沒有這一步。
他自認境界低微,不敢揣測諸天體係當初發展的目的是什麼。
隻是,一步一步的提升過程中,諸天體係永遠有下一個境界,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混元太極大羅金仙、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鴻蒙太極大羅金仙、鴻蒙無極大羅金仙...
這是基礎的境界名,要是各體係的名稱,那就繁雜了。
什麼道主、道尊、大道尊;聖人、混元聖人、大道聖人;混沌金仙、鴻蒙金仙、大道金仙;魔主、魔尊、大魔尊;妖聖、妖神、大妖神...
道無止儘,境界也沒有止儘,一級比一級難突破,花費的資源、時間、精力越來越多,到後來億億萬年都不會有一絲精進,但一個個新境界依舊高懸他們頭頂。
好像生怕這些修士懈怠,擔心他們一旦滿足,就會失去進步之心。
修士們滿足了,就不奮鬥了!
修士們境界低也正常,因為所有的修士都這樣,隻有不讓修士們滿足,他們才會永遠走在奮鬥的路上。
陳墨低調慣了,這麼多年一個人走下來,永遠隻靠自己,發現諸天體係有這個意思時,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諸天體係這個意思是頂層設計,還是諸天體係共同維護的修行觀?
是害怕走到大道儘頭,無道可修會感到惶恐?還是真的認為道無止儘,必須永不停歇的奮鬥下去?
沒有人想看看大道之上的風采嗎?儘管大道之上可能還是新的大道,但為什麼連想法都不能有呢?
陳墨從農村走出,吃過苦,他本能感覺不對。
一個人要生存,首先要有吃有喝、然後有穿,之後再考慮吃好喝好、穿好,解決吃穿問題,才有資格去考慮穿著、體麵、交流、交通、醫療、安全...
一個人始終吃不飽,怎麼有精力考慮吃好呢?
這吃不飽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難道永遠沒有儘頭?
修士境界得不到滿足,一生都在修行,這修行什麼時候是個頭?一直修行到死?
陳墨想起以前讀大學時,為了滿足前女友張紫涵的花費,寒暑假都去做兼職,實際上他不喜歡這些兼職,他隻喜歡機械,可是,又不得不如此。
“我的收入不足,我才去奮鬥啊!”
“那些收入足的人是不是就不奮鬥了呢?我收入足就研究機械去了,可能就不會簡單的打螺絲了吧。”
陳墨悟了,“收入不足才是導致我無法發展的阻礙,要是收入足夠,我大一就能做工程師了。”
“那控製收入不足的人,是蠢?還是又壞又蠢?”
“就像造成諸天體係道無止儘的人一樣,他們是蠢?還是壞?”
他搖頭,大道萬千,修行方式也不止一種模式,偏偏諸天修行本質上竟是一樣的,真是令他費解。
能走的道也應該無數,但可行的竟隻有一種。
所有修士一生都在修行,一生也無法走到,去選擇更有意思的道路。
“真是可怕的牢籠!”
“如果我走諸天體係,也將陷入無止儘的修行中,終生都奉獻給修行,還不死不滅,簡直是最佳的修行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