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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下村,大禮堂,周正像個沒事人一樣招呼客人吃菜。
他給大帥倒滿酒,又給自己倒滿。
“大人彆客氣,到這裡就像到自己家一樣。”
大帥皮笑肉不笑的舉起酒杯,猛然一口喝儘,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裡不是我家!”
周正放下酒杯,哈哈一笑,對著大帥豎起大拇指。
“我就喜歡大人的爽快,性情中人,大丈夫!”
“來乾來乾。”
大帥眼睛眯起,臉上的橫肉層層疊疊,顯得猙獰可怖。
“我也仰慕周老板很久了,可周老板從沒去我那裡做客,今天,我也隻能厚著臉皮過來。”
“周老板,不要見怪啊。”
周正仰頭一飲而儘,滿麵紅光。
“那倒是周某不是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他伸手指向顧清河,笑道:“我這個兄弟,今後和大帥同朝為官,還請大帥多多照顧。”
大帥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今晚過後,顧老板就是顧大人了,可是,周老板,未必還是周老板。”
“不得不說,周老板培養了個人才啊,這一手大功,看得我羨慕不已。”
“區區一個朝廷欽犯,轉身就成了當朝大員。”
“高!實在是高!”
周正看向顧清河,一臉笑容。
“清河,恭喜你啊,走上了你想要的路。”
“祝你今後仕途順利,步步高升!”
顧清河麵無表情,自顧自喝了杯酒。
“校長,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勸過你的,你有今天,是你自己的選擇。”
“好在,我還能說上幾句話,隻要你把那些人的動向說出來,我還可以為你求情。”
“留你個全屍!”
“呸!”
“顧清河,你還算人嗎?”
傅青竹把手中的筷子摔到顧清河臉上,眼中滿是怒火。
“你忘了你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嗎?”
“要不是校長,你還在碼頭扛包,過了今天沒明天。”
“忘恩負義,你愧對校長的栽培!”
顧清河臉色逐漸變冷,他輕輕閉上眼睛,牙關緊咬,額頭青筋根根鼓起,顯然在忍著怒火。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潔白手帕,輕輕擦拭臉上油漬。
“嗬嗬!”
“世界在變化,校長教的道理,你這麼快就忘了?”
他站起身,斜視著所有人,冷笑一聲。
“今天的我,早不是以前的我了。”
“啪!”
他輕輕拍了拍桌子,猛然把桌子掀翻,圓桌翻滾著落地,豐盛的菜品撒得遍地都是,幾人附近,瞬間一片狼藉。
“劈劈啪啪...”
碗碟不停在地上滾動,大帥笑眯眯的端著酒杯不說話,周正麵無表情,按住了想起身的趙大牛。
傅青竹震驚的看著顧清河,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清河微微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副金絲眼鏡戴上,優雅的托了托鼻托。
“我不是小混混顧清河,我可以掀桌子了!”
“叫我顧大人,懂嗎?”
傅青竹失望的看著顧清河,說不出的淒涼。
“你不該是這樣的,師傅也不希望看到你變成今天這樣。”
顧清河輕蔑一笑,“人是會變化的,就像你,你也不是我以前的小師妹了。”
“你愛的人不是我,對嗎?”
顧清河垂下頭,發出低沉的笑聲。
“我不瞎,你答應嫁給我,我還可以欺騙自己,你愛的是我。”
“但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擋住我的路。”
顧清河抬起頭,逼視著傅青竹,聲音冷酷。
“你現在過來,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你依舊是我的小師妹。”
“你若還站在他那邊,那我,也隻能對不起師傅了。”
傅青竹起身,一步步到顧清河旁邊。
“你忘了你的理想嗎?”
“榮華富貴真的就那麼重要,重要到拋棄曾經的自己?”
顧清河高傲的抬起下巴,俯視著傅青竹。
“理想?曾經?”
“我追求的,隻想過的更好,榮華富貴有什麼錯?”
“如果理想不能讓我過的更好,還要理想做什麼?”
“彆傻了!”
“理想,隻是一層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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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河有些歇斯底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今天宣泄出來。
“這個世界幾千年曆史,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到頭來,扯掉所有華麗外衣,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你還需要理想嗎?”
“啊?告訴我?”
傅青竹連退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清河。
“所以,改變不了,你就不改變嗎?”
“改變不了,就應該任由它繼續下去嗎?”
“校長教你的東西,你就是這樣用嗎?”
顧清河哂笑,帶著一絲嘲諷。
“是啊,我還要感謝他,讓我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天朝田畝製度,義和團綱領,赤裸裸的現實擺在麵前,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
“一切的根本,都會回歸人的身上。”
“什麼都會變,不變的,隻有人性。”
“人性,靠得住嗎?”
“他讓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這個世界,很厲害,不是嗎?”
“啪!啪!啪!”
大帥鼓起了掌,邊鼓掌邊站了起來,打斷了顧清河的發泄。
“精彩,精彩,真是精彩,比唱大戲還精彩!”
就在剛剛,一個副官急匆匆跑了進來,湊到他耳邊輕輕嘀咕了兩句,他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揮手示意副官退下,大帥起身,理了理軍裝立領,看著四周的人,臉色冷峻。
“各位,還請大家一起去我那坐坐。”
“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說兩遍。”
“那樣我會不開心。”
前來赴宴的商人們渾身打了個哆嗦,像鵪鶉一樣被押了出去。
大帥轉身,笑眯眯的看著周正。
“周老板,請吧。”
趙大牛心中有氣,就想起身反抗,周正輕輕拍了拍趙大牛的肩膀,示意他彆急。
趙大牛忍住怒氣,重新坐下,看著大帥道:“您是厲害,我們比不上您。”
“但我們禮堂裡幾十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大帥斜視著趙大牛,嗤笑一聲,“你的兄弟?”
“不見得吧!”
趙大牛臉色一變,不敢相信的看向禮堂裡坐著的老兄弟們。
見趙大牛看過來,他們連忙轉過身去,避開趙大牛的視線,實在避不開的,隻好掩飾性端起一杯酒,低頭喝酒。
趙大牛看向顧清河,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也被你...”
顧清河擺手,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的笑容。
“趙兄,兄弟們隻是看清大勢,做了正確選擇。”
“我不過給他們提供個出路罷了。”
大帥微笑看著周正,在他眼裡,重要的隻有周正一個人。
能夠一個人,白手起家,不到一年時間,創下這麼大的事業,周正才是最大的財富。
可惜,這麼個人才,以後隻能隱姓埋名,成為上麵某個人的白手套。
“周老板,走吧!”
顧清河也站到大帥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周正。
趙大牛滿臉悔恨,看著周正,痛苦的低下頭。
“對不起,校長,都怪我。”
“我以為,他不會...”
周正拍了拍趙大牛的手,溫和的搖搖頭,轉而看向大帥。
“大人,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大帥不屑的冷笑一聲,“談談,我六十條槍對著你,你拿什麼跟我談?”
“你已經不是之前的周老板了。”
“我拿到證據之後,你隻是我的階下囚。”
周正微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大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嘭!”
不等大帥反應過來,周正一腳把凳子踢出,正中大帥膝蓋。
“哎呦!”
大帥站立不穩,身形踉蹌,眼看就要倒下,雙手下意識揮舞。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卻發現自己抓住了周正的左手,他下意識就要鬆手。
“彆動。”
是周正的聲音,大帥凝神望去,周正的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正指著自己的腦袋。
“周老板,有話好好說。”
周正不為所動,一把勒住大帥脖子,用槍指著大帥太陽穴,站到大帥身後。
“煩勞大帥送我們出去。”
周圍的士兵一驚,連忙舉起步槍,手忙腳亂的打開保險,對準了周正一行人。
周正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