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先是娶了個媳婦,好看又水靈,還沒花多少彩禮。又是把地給弄回來了不說,還把村長跟大隊長一起收買了。”
“這倆老頭也是,平常裝得人五人六的,我跟村長還是親戚呢,那年我問他借過冬糧都沒給我。”
“這事不能算了,我得去舉報他!”
周玉生聽不下去了,那男人說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舉報村長。
如果因為他的原因導致村長和大隊長兩個人都要接受彆人的冷眼,那他成什麼了?
他放下鋤頭,一拳揮在男人的臉上,“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再胡說試試?”
這一拳重的,直接把男人打翻在地。
常年混吃等死的男人,跟一個青壯勞力,兩個人根本沒法比。
“周玉生!你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
那男人站起來之後,也不怕死,選擇了繼續挑釁。
“我說你怎麼了,你沒乾啊?沒偷東西啊,要我說,你那個老婆跟了你也是受罪,不如送到我家來,我好好疼疼你老婆!”
周玉生腦袋裡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他發了狠的舉著拳頭往那個男人臉上砸,一開始的時候那人還有力氣罵周玉生,直到後麵實在痛不過就求饒。
可是周玉生都已經動手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算了?他沒聽,還是舉著拳頭狠狠揍他。
田埂上本來就少人,一來二去的,那二流子都出氣多進氣少了,才有人發現了。
“要我說,你們兩個男俊女靚的過日子才好嘞,以後再生個娃娃,不曉得多好看。”村長婆娘促狹的跟宋芙說。
宋芙剛想說什麼,外麵跑進來一個人。
“不好了,玉生媳婦在家沒,你家玉生要把人給打死了!”
宋芙臉色瞬間變了,“什麼?怎麼突然就要打死人了?”
報信的是李大嬸的大兒媳婦,看見村長婆娘她還打了個招呼:“玉珍姨好。”
王玉珍聽到這事也是六神無主了:“哎呦,你快說事情啊,怎麼突然就要打死人了呢?”
“這事我也不清楚,你們還是先去看看吧!”
宋芙一刻也不敢耽誤,跟在她後麵就走了。
周玉生和二流子兩個人已經被拉開了,二流子滿臉的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周玉生站在原地,被人拉著,村長陰沉著臉。
王玉珍走上去問自己老頭子情況:“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村長沒理他,看宋芙臉色不好,就跟她說了句彆擔心,沒啥大事。
二流子她老婆哭著說:“怎麼就沒啥大事了?你看看我家男人,這臉!”
“周玉生這小畜生也太狠了,就算是我家男人老二乾了什麼,他也不該下這種狠手啊。”
宋芙沉著臉,走到周玉生麵前。
周玉生剛剛還厲害得很,那眼神跟小狼崽子一樣,看見宋芙也是老實了。
“阿芙……”
“彆叫我名字!”宋芙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麼打架?”
周玉生辯解說:“我不是…”
“閉嘴,你說為什麼打架!”宋芙厲聲打斷他的狡辯。
周玉生也是有氣性的:“我不是打架!”
宋芙都快要氣消了,這是打架的問題嗎?
他把人家男人打成這樣了,不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不是打架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把人家臉打成這樣?”
“是他先嘴臭的,他跑到我麵前,先說我偷東西,又說什麼村長和大隊長被我偷來的東西收買了,我根本就沒偷!”周玉生倔強的說。
“然後他還說你了,我忍了,是他一直說!”
這話一出來,大家都戰術性沉默了,包括傷員的家屬。
就連哭聲都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
宋芙象征性的說了一句:“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我知道錯了。”宋芙態度軟化下來,周玉生也不敢多bb了。
村長咳咳了兩聲,見事態發展的差不多了,也出來當那個和事佬了。
“哎你看看,這樣不就好了,沒有誤會了。玉生也不是故意打人的,再說了也有分寸,也沒把人打死。”
現在民風正彪悍,有的人好勇鬥狠,打死人跑了變成通緝犯也不為奇。
“老二媳婦,這也不能怪人家玉生,這也是你男人先說那不好聽的話,人家玉生忍了他還說個沒完了,你說說,要是你,你打不打你男人?”
傷者家屬也不好意思了,都是一個村住著,誰不知道她男人什麼德行,剛剛也就是看到一臉血的怕他真的沒了,自己帶著孩子成了寡婦,既然沒事,她也沒臉追究。
“玉生啊,真是對不住…我們家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到後麵,甚至她還給周玉生道歉了。
周玉生受寵若驚,直擺手:“也怪我,是我不好,太衝動了,好好就是了非要打人。”
“話不是那麼說的,要不是他嘴賤,你也不會打人。”
兩個人謙讓了半天。
村長見他們倆也好了,叫停了這種無用的客套:“行了,你們倆沒話說了,我來說兩句。”
“你去把周老大給我叫來。”村長吩咐自己婆娘動起來了。
王秀珍跟他這麼多年過日子下來,這點夫妻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看老頭子這樣子,像是要收拾人了。
周老大在家裡怡然自得,還沒到吃飯時間,他先自斟自飲上了,就著一盤花生米,咿咿呀呀唱著什麼戲詞。
張氏站在院子裡掃地,她想到老頭子做的那事,有些心裡不安。
“老頭子,你說沒事吧,那可是村長,咱們這麼編排他,叫他發現了怎麼辦?”
周老大哼了一聲,對她的慫很不滿。
“你怕什麼,村裡那麼多人,怎麼就知道是咱家呢?再說,讓他知道又怎麼了,不就是個村長?還能槍斃我?”
王秀珍站在門口聽了一會,直到他說完了才哼了一聲進去,“槍斃誰啊?”
她這聲音冷不丁的,嚇了人一跳。
張氏心裡有鬼,聽見她的聲音就心虛:“玉珍,你怎麼來了呢?”
“槍斃誰啊?沒事我不能來啊,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瞧瞧,一腦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