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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妍婉這圍巾,應該是這兩年,城裡流行的款式。
許妍婉看著皮膚依然白皙細膩的唐亦甜,心裡忍不住有些嫉妒。
她們都是新來的知青,昨天都是第一天上工。
可是才一天,許妍婉發現自己的皮膚黑了就不止一個度。
從昨天回來,她躲在屋裡哭了好幾次。
今早都沒有心情出來吃早飯。
可現在看到唐亦甜,同樣是上了一天工,而且她也隻是戴了一個解放帽,皮膚卻依舊白皙。
許妍婉心裡就覺得沒辦法接受。
主要是這一批下鄉的知青,隻有她和唐亦甜長的最好看。
但卻是兩種風格。
可她現在皮膚黑了不少,自覺已經沒有唐亦甜好看了,這是許妍婉難受的點。
唐亦甜視線很好,精準的捕捉到了許妍婉眼裡的嫉妒。
她臉上的笑,瞬間收了起來。
表情平淡的和對方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就往知青點院裡走了。
來到知青院裡,就看到昨天去上工的新知青們,頭上都包了圍巾,除了劉招娣。
這會兒她好像明白過來,許妍婉為什麼嫉妒她了,心裡忍不住嘀咕一句,簡直有病。
自己被曬黑,就看不得彆人好了。
又不是她讓她下鄉的,也不是給她乾的活。
許妍婉看著唐亦甜的背影,心裡越發煩悶。
這時候男知青們,也從另一側的房子裡走了出來。
許妍婉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蔣旭堯,可蔣旭堯的目光並沒有看她。
許妍婉順著蔣旭堯的視線,直接就落在了走在前麵的唐亦甜身上。
指甲不自覺掐進了手心,她心裡生出了危機感。
然後在心裡仔細盤算,這兩天蔣旭堯和唐亦甜有過哪些接觸。
可唐亦甜來到鄉下,做事就有些獨來獨往,而蔣旭堯一直和大家在一起的。
所以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就算如此,許妍婉也在想著。
那個唐亦甜,也不能讓她一直留在知青點兒。
誰知道接觸的多了,兩人會不會生出感情。
下鄉後許妍婉願意接觸唐亦甜的原因,就是她不喜歡蔣旭堯。
不像孫玉清有機會,就往蔣旭堯身邊湊,每每都氣的她不行。
可她現在才明白,唐亦甜才是個有心機的,不聲不響就引起了蔣旭堯的注意。
可恨她才剛剛來到這裡,想做什麼還要好好謀劃。
唐亦甜可不知道許妍婉的想法,她正跟著知青的隊伍,往大隊部走。
一路上各家村民都走出了大門,加入了上工的隊伍。
當走到岔路口時,一群人就聽到前麵傳來的哭喊聲。
往大隊部走要左拐了,聽到對麵的聲音,大家就直走了過去。
楊春分這時候來到唐亦甜身邊,招呼道,“唐知青!”
周圍的知青聽到聲音,好幾人看了過來。
看到楊春分之後,又收回了目光,跟著人群往前走。
唐亦甜對著楊春分笑了笑,“楊大娘,早啊!”
“唐知青也早!”看著人群成包圍之勢,圍在一戶大門處,張春分低聲道:
“這家就是老張家,剛剛那聲音,就是趙來弟的。”
楊春分說著,嘀咕一句,“趙來弟現在鬨騰,不會是在逼兒子離婚吧?”
說完楊春分有點急,剛要離開頓了一下,回頭看著唐亦甜。
“你跟緊我,我帶你到前麵看看。不然就你這個頭,在這裡啥也看不見。”
唐亦甜隻覺得胸口被射了一箭,她也喜歡高挑的身材。
可她現在的身體,就隻長到了一六二,她能怎麼辦。
雖然她今年才十七,可唐亦甜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長個。
唐亦甜胡思亂想著,腳下可一點沒停,緊緊的跟在了楊春分的後麵。
正好是上工時間,村裡人都要去大隊部的,現在都圍在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根本就擠不動。
但楊春分就能在這種情況下,硬生生的擠到前麵,唐亦甜跟在她後麵,也安全的抵達了第一線。
兩人剛走到裡麵,就見院子裡已經圍了不少人。
一個婦人就坐在地上哭喊,“我的老天爺啊!喪儘天良啊!大家快來看看啊!兒媳婦打婆婆了。”
唐亦甜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心裡想著難道這就是奶奶說的,鄉下婦人的撒潑打滾,長見識了。
楊春分看著趙來弟撇了撇嘴,對著唐亦甜道:
“這個婦人,就是趙來弟,昨天李大花說,要逼兒子離婚的婦人。”
唐亦甜點了點頭,其實楊春分不說她也猜出來了。
楊春分又指著站在一旁,木著臉的小媳婦。
“她就是趙來弟的兒媳婦,於春杏。”
說著楊春分忍不住歎了口氣,“唉!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唐亦甜看過去,就見那姑娘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雖然是補丁摞著補丁,但漿洗的很乾淨。
小媳婦皮膚很白,隻是兩顆虎牙格外突出,影響了顏值,但還是好看的。
畢竟一白遮百醜。
這會她站在那裡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看著就讓人心酸。
趙婆子哭喊了一通,見大家都圍了過來,卻沒人幫她說話。
兩眼一閉繼續哭喊道:
“家門不幸啊!娶回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我謹記大隊長的教導,都沒說過她什麼。”
“可她還不知感恩,居然動手打婆婆,喪天理啊。她還砸了家裡吃飯的碗,娶了這麼一個攪家精,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這時候從屋裡跑出來一個兩三歲的小姑娘。
她跑到小媳婦腿邊,“哇哇哇”的哭著,嘴裡一遍一遍的道:
“嗚嗚,娘親沒有打奶奶,沒有打奶奶。”
於春杏木然的眼神,看到小姑娘,情緒帶著悲慟。
蹲下身把小姑娘摟在懷裡。
跟著小姑娘出來了一個青年漢子,他看著抱頭哭的娘倆。
對著還在坐在地上的老娘,解釋了一句。
“娘,春杏不是這樣的人,這就是個誤會!”
趙來弟看著兒子出來,以為他會站在自己這邊,聽到他的話。
忍不住驚呼出聲,“誤會?”
緊接著又開始哭喊。
“鱉蛋,我是你親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卻向著外人說話。”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兒子啊!你媳婦打娘,你不能也這麼沒有良心啊!”
唐亦甜看著坐在那,邊唱邊演的張婆子,被她嘴裡的一句鱉蛋喊的差點破功。
鱉蛋?哪個鱉?哪個蛋?為什麼她的想法會有點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