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臉色古怪,嗤笑道,
“你說的輕巧,真要做起來,需要敏銳的視覺聽覺,還要有對戰局的把控力度,應變能力,以及安排最合理最快速的反殺戰術。
這些都是需要非常精湛和嫻熟的本領,才能夠做到的。
沈長恭,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沈長恭拿著一根箭矢,一邊看一邊說道,
“我是個商家子弟,錦衣玉食,花天酒地,喜歡調戲良家婦女,俗稱……登徒浪子。”
“扯!”
公孫婉兒嗤笑,
“登徒子?一個登徒子被拉到校場,知道要跟一千人廝殺,非但沒有嚇得腳軟哭爹喊娘,反而還很冷靜?
一個登徒子能大半夜殺一百多人不帶手軟?
一個登徒子能麵對今晚這樣的危機,不僅活下來,還能反殺、活捉對方?
沈長恭,你說你隻是有武藝我都不信,這些需要強大的內心和嫻熟的刺殺技巧。
你以前是個刺客吧?”
“是。”
沈長恭並沒有遮掩,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精通暗殺。
“你殺過多少人?”
“這誰數得清楚。”
沈長恭將手裡的箭矢扔到了馬車地板上,淡然說道。
那平淡無波、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公孫婉兒心中一凜。
“你得殺過多少人,才能把人命看得這麼無足輕重?”
“你們權貴不也從來不把平民的命當命嗎?”
“我不是權貴!”
“那你是什麼?”
這句話把她問住了。
說她是權貴?她和沈長恭一樣,最恨的就是權貴。
說她是平民?但她又是權貴家族出身的。
二人不再說話,沈長恭看著地麵,公孫婉兒看著沈長恭。
馬車停了下來。
“二位大人,我們到後宮門口了。”
沈長恭和公孫婉兒行馬車裡下來,連忙有宮女太監過來給他們打傘。
沈長恭看向戴興說道,
“戴興,回去後包紮傷口,好好療傷,明天你帶著哥幾個,去治安軍大營,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自己留一些,剩下的給陣亡的兄弟們家人送去。”
“多謝大都尉,小人退下了。”
戴興感動的看來沈長恭一眼,而後抱掌後退。
公孫婉兒習慣性冷嘲熱諷,
“你倒是挺會收買人心的。”
“心臟
的人看什麼都臟,他們為了保護我而死,難道我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沈長恭和公孫婉兒一起向著後宮走去。
“陛下睡了嗎?
“回大人,還沒,陛下正在寢宮看書。
“嗯。
二人來到了女帝寢宮外,稟報後,才得以進入。
女帝坐在桌子旁邊,拿著一本書在看著,見到二人渾身濕漉漉的過來,身上還散發著血腥氣和若有若無的殺氣,不由得皺眉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陛下,我們遭遇了刺殺。
“刺殺?
女帝目光陡然變得冰寒,霸氣瞬間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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