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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臣都被帶走了。
洛陽城的東門和南門打開。
南門外,早已經搭建好了戰俘營,那些魏軍,在率先入城的燕軍軍官指揮下,有序的湧過南城門,帶著輜重等物,向著外麵走去。
而幾萬燕軍,則已經在東門外準備好,隨時準備進去接管洛陽城。
沈長恭從祭台上下來了,他倒也沒有去特地的侮辱曹德,畢竟這個人,還算是識時務,給他省了力氣,給燕軍減少了傷亡。
沒有讓他肉袒牽羊,也沒有讓他步行出城入城,而是讓他上了馬車,帶著他一同前往魏國皇宮。
幾萬燕軍,跟在兩輛王駕後麵,一步一步的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洛陽城內挺進。
致此,洛陽城正式易主,完全政權交替。
路上,許多百姓都在路邊和房頂上觀看著燕軍,而燕軍對他們秋毫無犯,隻是向著內城走去。
百姓們見燕軍果然不劫掠和屠殺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一路上,在百姓們的注目禮下,燕軍以得勝者的姿態入主了洛陽城,並且在黃韜等人以及那幾個提前投誠的將軍指引下,對各大貴族和官員的府宅進行了抓捕和抄家。
燕軍隻是答應不殺他們,可沒說要優待他們,一切都是按照戰俘的待遇來給,除了吃喝啥都沒有。
然後那些貴族驚訝的發現,他們投降後,好像還沒有老百姓過的好。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以沈長恭那對貴族的痛恨,他們沒死就是萬幸了。
如果他們不投降,這個時候,燕軍就不是走進來了,而是殺進來了。
一部分燕軍抄家抓人,一部分燕軍去清點國庫,還有一部分,跟隨沈長恭進入了皇宮,準備接收裡麵的人和財物。
沈長恭和南王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皇宮正殿廣場前的大門外,此時的廣場上,正站著一排一排的人,恭敬的低著頭,有嬪妃,有宮女,有太監。
等待著彆人對他們命運的裁決。
沈長恭和南王從馬車上下來,後麵眾帥也翻身下馬,跟著他們大踏步的向前走來。
魏皇曹德,身穿白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
“我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怎麼說,我也現在也是大燕的昏德侯了,就算是軟禁,也該有點待遇吧?”
曹德小心翼翼的對沈長恭說道。
沈長恭此時心情不錯,也沒跟他計較什麼,說道,
“說吧,什麼要求。”
“我想帶一個女人,在軟禁的時候陪我。”
“女人?嗬嗬,你還真是色心不改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女人呢。”
“不不不,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的皇後,是我的發妻,我們夫妻一心,死亦同穴,求王爺發發善心,最後給個成全吧。”
曹德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卑躬屈膝的求道。
沈長恭看向了那邊的人群,問道,
“哪個是皇後,站出來!”
人群中,一個身穿樸素衣服的女人站了出來。
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太多華貴的飾品,僅僅隻是頭上戴著一個金釵而已,臉上也沒有半點胭脂水粉,身上的衣服也僅僅隻是普通的綢衣,雖說比老百姓的要好很多,但與金銀絲線繡出來的宮裝根本沒法比。
看得出來,這位皇後為了扮醜,已經把宮裡最便宜的衣服穿上了。
但饒是如此,風韻猶存的她,渾身上下依然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魚紫菱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裡邊便警惕了起來,瞥了沈長恭一眼。
以這個家夥喜歡敵國皇後的性子,怕不是要下手吧。
果然,沈長恭細細端詳了一下,笑道,
“嗯,不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胸還挺大,腰也挺細的,就是屁股有點下垂,以前估計生過孩子。
這樣的婦人,正是南王兄的最愛啊。
南王兄,你看要不要將其收入房中享用啊。”
“你自己怎麼不要?你不就好這一口嗎?”
南王冷哼道。
此言一出,魏皇和皇後,都感到了莫大的羞辱。
堂堂一國之母,大魏皇後,被人當成一頭畜牲一樣品頭論足,對身體指指點點,還被當做是個物件一樣讓來讓去的,這種強烈的屈辱感,讓魏皇咬碎了牙,也讓皇後想死的心都有了。
隻見皇後猛地拔下頭上的金釵,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留下了屈辱的淚水,狠聲說道,
“蘭陵王殿下,如果你們非要強占羞辱本宮,那本宮寧死不從,你們隻會得到一具屍體!”
沈長恭聞言驚訝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和南王兄,都是好人,從來不會強迫任何女子的,都是采取的自願原則。
看在昏德侯的麵子上,本王給你……三個選擇吧。”
沈長恭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第一,你以後就跟南王兄,南王就喜歡豐乳肥臀的婦人,可喜歡可疼愛這樣的女人了。
雖然你隻能當個妾室,當不了正房,遠遠比不了之前的地位,但是也不錯了,好歹也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南王不嫌棄你。
第二呢,你跟著昏德侯,回盛京,住在禦賜的宅院裡麵,粗茶淡飯,清貧度日,且終身不得自由。
第三,你可以跟其他嬪妃宮女一樣,到教坊司中去,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去賺錢攢錢贖身。
雖然以後就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了,但憑本事吃飯,不丟人。
你選哪個?”
皇後抬起頭看著蘭陵王,說道,
“我選哪個,你就答應哪個嗎?”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九鼎。”
“那我選第二個,我要與我的丈夫,長相廝守,軟禁也好,清貧也罷,我們是夫妻,一輩子就是夫妻,相濡以沫,比榮華富貴強上百倍。”
沈長恭悠悠的點頭,扭頭看向馬淩說道,
“你看,人家看不上你,哈哈哈哈哈……”
馬淩滿頭黑線,說道,
“看不上我,難道就能看得上你嗎?你在她的眼裡,還不如魏皇這個半老頭子呢。”
“不一樣,本王沒有給她這個選項,若是把本王加進去,她肯定選本王。”
“那不一定,我問問。”
說著話,南王便要詢問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