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平“邦”地一拳!把時停的整張臉,砸得凹陷下去。
時來痛苦捂臉,蹲在了座位底下。
池平欺身上去,又要幾拳砸下!
“錯啦錯啦!不要打啦!”
對麵認慫很快,池平將他從椅子底下提溜起來。奇怪的是,這家夥的臉,竟然在自動複原。
“彆打彆打!我有正事!”
時來慌亂解釋。
“來,你說。”池平提溜著他,並沒有把他放到座位上去。
“我們是一夥的,我們關係匪淺,你不記得啦?”時來老頭到。
說著,時來老頭將手伸到池平麵前,輕輕打了個響指。
“該醒了。”老頭的聲音縹緲而靈動,完全沒有了濃痰卡嗓子的感覺。
池平一臉迷惑地看著他:“你乾嘛?”
“嗯?”時來一愣:“不對啊。”
說著,他又在池平麵前打了個響指。
“醒來吧。”
池平:“你到底要乾嘛?”
時來老頭瘋狂打響指,嘴裡“醒來”之類亂七八糟的話,說了一大堆。
池平把他掛在了車廂一旁掛包的位置,人老後身子就會萎縮,時停看起來不過一米四五,堪堪掛在上麵,腳尖勉強能著地。
他也不掙紮,反而是一臉疑惑。
“我來早啦?”
隨後又看向池平:“你還沒找回你自己?”
池平已經知道,這家夥肚子裡多少有點關於自己的事。他敲了敲桌子:
“來,把事情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你沒找回你自己,你早說啊!你打我一頓乾嘛!”時來吐槽道,說著,他的身體開始虛化。
同時他還在交代池平:
“回去吧,沒找回自己之前,不要來繁陽!
“另外,小心十麵神。”
說著,這老家夥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池平眼皮子底下。而車廂內,時間停滯的作用也消失了。
全車人,基本上都沒受到什麼傷害。
除了那個被時來從座位上拉到過道的男人。
他重心失衡地摔在了地麵上。
而餘韻,對時停階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茫仿佛感受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很微妙。
好在除此之外,列車上就沒發生其他的什麼事了。
數個小時的車程,一行人順利來到繁陽。
出站口,繁陽那邊已經派人過來接了,住宿方麵都做了安排。
舟車勞頓,繁陽監獄這邊安排考察學習的時間從第二天上午開始,當天晚上兩人被安排住進了酒店裡。
茫默默地把房間開到了隔壁。
晚上,池平又在潛行者網上,找到了全知之眼。
剛正不阿劉青山:“燦金商會的情報更新了嗎?”
全知之眼:“沒呢,最近他們的獵殺好像受挫了,正在收縮力量。”
池平有點失望,但全知之眼馬上又跟了一條消息:
“關於星城大規模獵殺的情報你有嗎?我們收。”
“有,你們要?”
“要的,你報價。”
池平遲疑一會,道:
“免費送你們了。”
說著,池平就隱去了部分暴露他身份的信息,將獵殺那幾天發生的事,都給全知之眼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全知之眼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大方,知道的內容這麼詳細;
但他,大受震撼!
“你還需要什麼情報,我們可以情報互換的。”
“不用這麼麻煩了。”池平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輸入:“到時候還要核對情報價值,多退少補,不方便。
“這次的情報,我直接送你們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這邊有燦金商會的情報,要第一時間找我交易。
“我可以比原價還高兩層,希望你們能看到我的誠意。”
全知之眼那邊頭一回遇上這麼豪爽的人,甚至有點感激涕零了。
“那,哥,您還要什麼情報嗎?”
池平突然想起時來。
“知道十麵神嗎?”
全知之眼那邊,剛在鍵盤上輸入“還沒有這方麵的情報。”正要發動,突然頓了一下。
全部刪除,又改成:“我們可以去搜集。”
人家的誠意都擺出來了,自己多少也要夠意思吧?
全知之眼時這麼想的,果然,剛正不阿劉青山回複了:
“辛苦了,價錢好說,我不在乎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真是一位大氣的客戶啊。
該賬號在全知之眼的心裡,又上了一個台階。
池平忙完這些,等到了第二天,繁陽監獄又有人過來接他們去考察。
來的人職級不高,但也表明了誠意。
終於,在繁陽聯邦監獄的會議室裡,池平見到了那位叫賈峪的典獄長。
他中等個子,約莫一米七,挺著小啤酒肚。
穿著西裝,頭發一絲不苟,笑起來給人一種有距離感的客套。
看起來和聯邦最常見的那種領導、官員並沒有什麼區彆。
一上午的學習交流,讓池平不住地打瞌睡,好在餘韻確實是做行政的一把好手,池平反而不用操心什麼。
到了下午,賈峪給池平展示了一批改造成功的刑滿釋放人員。
他們的事跡,被收集在監獄內部,作為案例展示給來學習的人。
其中有一個令池平印象深刻,這家夥的能力是將自身四肢轉換成巨大章魚觸須,用來進行攻擊,同時擁有極強的再生能力。
在獄裡學了烹飪,出去後開了家章魚燒的連鎖店。
當池平投去懷疑的目光,馬上就有人解釋:
“池典獄長,他開的是正經章魚燒店,不是使用能力的。
“人家在繁陽這一片,搞得有聲有色呢。”
——————
另一邊,車站。
章魚觸手的斷肢在地上翻滾,有的吸附在柱子和天花板上。
但還有數不清的觸手,從鋪天蓋地地襲來。對方主攻的方向是樂白,多少讓魏三有點施展不開。
他原本可以用急速和骨頭飛針風箏對方的。
身後,蒼苒一隻手死死抓著草人,一邊用半個身子擋住樂白。
但樂白這姑娘,很勇。
“我奶你啊!”
她一邊讓魏三放開了打,一邊嚷嚷著虎狼之詞。
“我求你了,你冷靜一點吧。”蒼苒哀求不斷,他還要拖住章魚怪隊友的攻擊。
這邊魏三瞅準一個時機,將整隻手臂紮進了章魚觸須中。然後骨頭沿著觸須瘋狂生長!
頃刻之間,骨頭借助章魚觸須的掩護,紮進了章魚怪的身體!
在動手前,魏三考慮過。他頻繁地切斷章魚觸手,那麼對方的章魚觸手肯定是沒有痛覺神經的。
否則早痛死了。
骨刺在章魚怪體內瘋狂生長,像一隻海膽不住地朝外部刺擊、瘋長!
不多久,章魚怪的人形軀乾部分,就變成了一個篩子。血流如注,臉色慘白。
下一刻,骨刺全功率爆發,無數章魚觸手連同章魚怪,被撕成無數小塊!
聽著碎肉“簌簌”落下的聲音,鮮血如細雨,飄灑在魏三的臉上。章魚怪的另一名隊友,在章魚怪被撕裂前就逃竄了。
第一戰就是這種大場麵嗎?
魏三想著,突然感覺有人推了推他。
“先生,到站了。”
魏三從睡夢中醒來,旁邊的樂白,對麵的蒼苒都還在睡覺。
這趟車的終點站是繁陽,乘務員正在喊他們醒來。
“您看一下有沒有坐過站。”乘務員說著。
魏三在蒼苒和樂白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驚駭!
眼神接觸的那一下,他就知道,他們三個可能做了同樣的夢!
這個繁陽,有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