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金商會的總部在繁陽,如果去的話,剛好一起解決樂白身上的毛病。
池平之前讓吳潛給樂白檢查過身體,吳潛當即提出了兩個解決方案。
最好的辦法是找燦金商會,解鈴還須係鈴人,從根本上解決何苦被燦金商會控製的毛病。
其次是找一個心靈係能力者,考慮到樂白以及何苦本身就是a級能力者,那麼這名心靈係能力者最好能達到特等危害的水準。如此才有十足的把握解決掉樂白以及何苦身體裡的隱患。
但突然之間要找一名指定能力的特等危害,無異於癡人說夢。
所以,到最後還是隻剩一種方案:那就是走一趟燦金商會總部。
當池平找到茫和樂白,將要去繁陽的消息給兩人說了,得到了兩種反應:
茫:“我能去嗎?”
樂白:“我能不去嗎?”
茫純粹是聽到池平要過去,自己也想跟池平一起去。
而樂白,是這幾天裡,被茫好吃好喝地養著,既不用治療,也不用擔驚受怕。自然哪裡也不想去,這家夥再這樣下去要被養廢了。
池平先安撫茫:“下次,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出去,下次一定!”
然後瞪著樂白:“你必須去!”
樂白、茫:“憑什麼啊!”
池平頓感無比頭疼。
“我可以請年假啊。”茫說道,語氣中帶點固執。
說是這麼說,但茫的崗位特殊,要隨時防備城市超凡危機發生,所以一般請假也是輪班。
“我我我也很忙的!”樂白的話就有點沒底氣了。
才幾天時間,樂白嬰兒肥的臉蛋又圓潤了。
池平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麵對敵人的時候隻要揮拳就行了,但是麵對這兩位大姐就有點束手無策了。
但茫是聰明的,她悄悄給池平發消息:
“如果你答應我去,我就把樂白也帶過去。”
好好好,這就把樂白賣了。
池平猶疑了一會,給茫做了個成交的手勢。
正當池平在想茫要怎麼忽悠樂白的時候,就看見茫貼在樂白的耳邊。
兩根白皙的手指,親昵的捏著樂白嬰兒肥的臉頰,輕聲說道:
“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揍你哦。”
她是微笑著說的,連語氣都很平緩,沒有絲毫威脅的意思。
連池平覺得,她這樣不可能說服樂白的。
樂白這小姑娘是有股子憨勁。
要是她不願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她這麼容易被一句話就說服的話,那也不會——
“好的!”
樂白用力點頭,她甚至在茫靠近她耳邊的時候還打了個寒顫!
為什麼樂白會害怕茫啊!
池平百思不得其解,在看向茫的時候,茫向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明明茫是這麼溫柔的人。
茫和樂白這邊敲定之後,他開始安排其他一起去繁陽的人。
首先是官方層麵,自己肯定要去。
第二個人池平選了第一科的女守衛長,她叫餘韻,年紀在三十左右,是個內政好手。
這次去學習參觀,官方流程肯定主要是餘韻在走,他可能要以執刑者的身份出麵,去問候一下燦金商會的十長老。
倒不是池平不想帶霍巴,主要是霍巴對內政是七竅通了六竅。前三次晉升失敗,就是這個原因。
另一個,現在監獄裡藏著池平太多秘密,交給其他人,池平不放心。
所以到時候池平這邊,他和餘韻先以官方身份出發,往繁陽。茫在半路上再加入進來。
另一邊,池平聯係了魏三和蒼苒。蒼苒自獵殺活動之後一直被池平關在監獄裡,戴著抑製器。
考慮到蒼苒也是繁陽的,所以此次前往繁陽的時候,另一隊就由魏三、樂白。蒼苒組成。
兩隊隨時聯係,相互呼應。
池平和餘韻所在的官方隊伍提前了兩天出發。
茫和池平買了同一趟高鐵,可惜的是不在同一個車廂,可氣的是穿著職業裝、穿著絲襪的餘韻就坐在池平的旁邊。
茫很氣,但是她忍住了,她心平氣和地和餘韻提出交換座位。
“可是我要和典獄長溝通工作啊。”
餘韻不動聲色地拒絕,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毛病。
茫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又跳了,好在池平求生欲強烈。
“餘韻啊,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次要帶你來嗎?”池平一本正經地說道:“辦公室裡那麼多人,偏偏選你。”
餘韻搖頭:“我謝謝您對我的栽培。”
池平點點頭:“我是非常願意培養你的,你的管理能力和專業水準,在所有科室裡,都要第一。”
餘韻剛要客氣幾句,就被池平擺手打斷。
“餘守衛長,現在有一個機會,你想上進嗎?”
池平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餘韻很上道,她微微欠身,修身的職業裝勾勒出苗條的曲線:“請您給我機會。”
“現在你去她的位置——”池平一手指著茫,一邊道:“她的一等座比較安靜,我希望下車前,你能提交一份學習交流的問題大綱給我。”
他們所乘坐的高速列車分為一二三等座,按照池平的職級,被安排在二等座。茫的一等座是她自己掏錢買的。
“好!”餘韻很興奮,她眼角都帶著笑:“肯定會讓您滿意的。”
但她說完這話後卻沒動,仍然坐在位置上。
不但身體沒動,連姿勢都凝固住了。
池平陡然警覺!
不僅是餘韻凝固住了,列車裡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的乘客、推著小推車的乘務員,窗外並行的飛鳥,車窗外向後流動的水珠,都凝固住了。
再看茫,她倒是能動,不過動作幅度很小。
像蝸牛和閃電樹懶,慢吞吞的。
池平當下了然,有人發動了了不得的能力!
這種能力似乎相當於小範圍時間停滯了,連茫這個a級都受影響嚴重。
但正是因為茫受影響嚴重,池平才意識到,對方應該沒到s級,但也是個很可怕的a級了。
一連串念頭在池平腦海中閃爍——
在大眾眼中,他隻是一個身居管理崗的普通人,不具備能力。
所以,他當即也凝固不動,模仿著所有普通人的模樣。
他要看看,幕後主使者要乾嘛!?
很快,池平看見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凝固中,一名七八十歲的老人,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顫顫巍巍,一路上扶著桌椅的靠背,在車廂內行走。
他緩慢的行動倒不是因為受時停影響,而是他太老了。
路過乘務員時,他甚至在乘務員穿著絲襪的小腿上摸了一把。
是個老色批。
隨後又從小推車上拿了串葡萄——其他水果他咬不開。
緩慢地走著,終於,他走到池平旁邊。
列車裡的位置都是相向而坐的,這個老人拉起坐在池平正對麵的乘客,自己坐了上去。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餘韻,目光在餘韻的絲襪上多停留了兩秒;
然後又看向茫,茫此時仍在緩慢移動,意識到茫在反抗他的能力,這個老頭子臉色反而嚴肅了許多;
最後他的目光投向了池平,他緩緩開口;
“你在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