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陳陽有些沒沉住氣，嗷了一嗓子。
在他的預想裡，這手裡的東西頂天了也就能賣、匕首的十倍，也就是五千萬。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東西能價值一個億！
而且聽周沐竹的意思，一個億還是保守估計，價值還要在其之上！
“一個億……這豈不是瑰寶級彆！”
陳陽驚歎道。
周沐竹點點頭，說道：
“論藝術價值，這件千手觀音絕對在瑰寶一級。”
陳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是個俗人，不懂古董，看不明白什麼藝術價值，隻會按錢來算。”
周沐竹展顏一笑，倒覺得陳陽挺坦誠的：
“大俗即大雅，我也隻是比你多些鑒寶之術罷了。”
陳陽話鋒一轉，又道：
“周小姐，你是怎麼斷定這千手觀音能價值一億的，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專業水平，隻是我看你似乎有些遲疑。”
周沐竹盯著千手觀音，認真道：
“實不相瞞，我周家曾在數年前收過一件千手觀音，是我家老爺子親自掌眼的，若我沒看錯的話，你這件千手觀音，和那件一般無二！”
“那件千手觀音已經有了許多磨損，背後的玉手都丟失了一些，仍然拍賣出了上億的價格，而你這件如此完整，品相更是上好，我才敢如此斷言！”
陳陽目瞪口呆，心裡也早就樂開了花。
不過他很快就壓住了狂喜，重新恢複了平靜，點頭道：
“原來如此。”
周沐竹扭頭，神情殷切：
“陳陽，這千手觀音的價值你已經知曉了，你是否還打算出給我們？”
陳陽看了一眼周沐竹，心中更加認定此女可以深交。
周沐竹的意思是不想占陳陽的便宜，這千手觀音無論拿到哪裡去，價值上億是肯定的，若是去拍賣，可能還會炒的更高。
陳陽搖了搖頭，周沐竹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失落。
陳陽道：
“說那麼多做什麼？我既然叫了你過來，就沒想著彆人，這玩意你想要，就拿走吧。”
周沐竹一愣，有點不確定地指了指千手觀音：
“這就出給我了？”
陳陽點頭：
“是啊，你現在帶走都沒問題。”
周沐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難掩興奮之色。
說實話，她在看到千手觀音的第一眼，心裡就打定主意要拿到手，卻沒想到這麼簡單！
“若是讓老爺子得知我收了一件瑰寶回去，他還不得高興死！”
周沐竹暗暗握拳，要知道她可才上任掌櫃第二天，居然就連收了兩件大貨，這下在家族裡誰還敢質疑她？
“不過……”
周沐竹有些不好意思道：
“陳陽，我可能沒辦法立馬付全款給你，一億的話我需要朝家族裡申報，我可以先付你五千萬！”
“等我向家裡申請，隻要他們看到這玉觀音，另外五千萬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轉給你！”
陳陽擺了擺手：
“無所謂，你不用預付都行，這千手觀音你拿走吧。”
周沐竹這下真沒看懂了，她愣了半晌，不解地問道：
“陳陽，你這是為什麼？”
陳陽嗬嗬笑了一聲，笑的有些落寞：
“不為什麼，隻是在經曆了一些事之後，我越發覺得真誠的重要性，周小姐你出身大戶，卻對我這麼坦誠，我陳陽一個俗人，自然也不能掉價！”
他伸手在櫃台上有節奏的輕拍著：
“我雖然不懂鑒寶，但也常常聽聞古玩市場裡的水很深，設局下套很常見。”
“周小姐你明知道我不懂這玩意的價值，完全可以隨意報個價格糊弄我，撿一個大漏！但你還是選擇了對我全盤托出，這就說明……”
周沐竹笑著接話道：
“說明我人挺不錯，對吧！”
陳陽頓了一下，搖頭道：
“說明你目光長遠，不是鼠目寸光之輩！”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接著，陳陽就打開門，將千手觀音放到了周沐竹的車上，五千萬很快也到賬了。
在開車離開之前，周沐竹搖下車窗，對陳陽說道：
“陳陽，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改天我一定再請你吃頓飯！一定賞臉！”
陳陽沒說話，微微頷首，目送著周沐竹的保時捷消失在了街邊。
“嗯……這車的造型真不錯啊，現在有錢了，改天我也去提一輛。”
……
大顏國外，匈奴元帥大帳中。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碩男子，披著重甲，正看著麵前的沙盤一臉沉思之色。
沒一會，一個匈奴將領走了進來。
壯碩男子沉聲道：
“如何了？大顏國皇城那邊是不是差不多了。”
將領麵露難堪之色，下跪彙報道：
“大王，看來齊天嬌那個小妮子還有後手，在城內還有存糧，怕不是短時間就能拿下的。”
壯碩男子哦了一聲，眼神冰冷地盯著那將領，看的那將領冷汗直冒。
半刻鐘後，壯碩男子才開口道：
“我明明斷了齊天嬌的糧草，之前根據城中的內應彙報，她那皇城裡也沒有多少糧食，她從何處得來的糧食？”
將領汗流浹背，大聲稟報道：
“大王，是屬下無能！這是城中內應送出來的情報，請你過目！”
將領遞上來一封信，壯碩男子冷哼一聲，接過來看了。
過了一會，壯碩男子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譏諷之笑：
“哼，神明賜恩？我倒是低估了齊天嬌這個女子，為了穩定民心居然能撒這麼大的謊！”
將領聽到男子的口氣略有舒緩，這才鬆了一口氣，解釋道：
“現在城內守衛士氣高漲，不是攻城之際，所以我才趕來彙報大王，請您定奪接下來的行動。”
壯碩男子眯起眼睛，看著沙盤上的一角，冷笑道：
“蠢貨，這還要我來教你嗎？齊天嬌肯定是在硬撐，她城內就算有餘糧，定然撐不了多久。所謂神明顯靈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屆時，你再讓城中內應攛動人心，然後裡應外合，必然事半功倍，將其一舉拿下！”
將領高聲道：
“大王高見，屬下這就照辦，到時候定然將齊天嬌那女子綁來送你！”